考慮?還考慮什麼呢?
隻是一個故事而已,需要……需要這麼費勁嗎?
小貓咪有點懵。
他欲言又止,剛要說話,迦樓忽然攔住他,示意他一個眼神。
邵以寧頓住,老象站得高大,也看不清她麵上表情,隻聽到嗡嗡的聲音從上而下,傳導過來:“難得過來一次,讓圖斯帶你們出去玩玩吧。”
玩玩吧……
這,這幾乎就是變相婉拒了?
圖斯也不明所以。
但是,老祖母既然都這樣說了,他也隻有聽話。他是頭大象,隻要是大象,在這片草原上,就得聽老祖母的。
他暗搓搓給迦樓遞眼神,意思是詢問現在咋辦?迦樓默然一會兒,忽然說道:“今年的血月,隻持續了一個夜晚。”
老象鼻子垂下來:“哦?所以呢?”
迦樓道:“你是在擔心這個,是嗎?”
老象沒說話,長鼻子垂得更低了。這一次,她乾脆矮身,注視著黑豹。
“迦樓,你很聰明。”
邵以寧:……他居然沒聽懂?
他茫然瞪大眼睛,實在不明白迦樓與老象的對話。這個時候,迦樓看他一眼,而後意味深長說道:“在大草原上,大家都是一樣的。”
邵以寧糊裡糊塗跟著出來,剛走到領地邊緣,他就忍不住問:“迦樓大哥,這是為什麼啊?”
“大象她……”
“她隻是不願意幫我們。”
迦樓也停下了,與邵以寧在樹下躲雨,他舌忝了舌忝邵以寧有些濕漉的毛發,儘可能貼上他,讓他溫暖一些,這才慢慢解釋道:“圖斯說過,老祖母不喜歡食肉動物。”
“而每年血月,食肉動物都會死傷很多。”
“她覺得血月是大自然對動物們的懲罰。所以,她認為不應該去乾預自然。”
“天啊……”
邵以寧萬萬沒想到,老祖母是這樣的想法。可是,他不由得反問:“食草動物們,不是也受影響嗎?”
“難道,她就不在意了?”
迦樓道:“食草動物的損失,沒有食肉動物那麼大,他們也習慣了。”
這種想法怎麼說呢,不能說完全不對,但未免太消極,有點悲觀放任了。
邵以寧陷入糾結。
他沒有預料到,動物們之中,居然有放任血月的存在。而且,還是他解決血月路上的、難以跨越的攔路石。
……他得想想要怎麼辦。
黑豹親昵蹭了蹭他的臉頰,低聲說道:“彆擔心。”
故事隻是線索之一,又不是必須攻克的目標。他還可以陪著阿寧去做彆的,收集彆的訊息。除了老祖母,彆的年長的動物說不定也知道一些,隻不過沒有老祖母知道的完整。
他會陪著阿寧,一點一滴,哪怕走遍整個草原。
……正好,這是他的私心。
邵以寧難得氣餒,小貓咪胡須動了動,忽然說道:“但是,我們可以想想彆的辦法?”
比如,讓老祖母看到血月消失後,共同發展的好處?
再比如,找出關鍵點,儘可能說服她?
邵以寧不明白,這件事對大家都好,怎麼會有動物不樂意呢?就真的那麼不喜歡食肉動物們嗎?
作為一個前任人類、現任貓科動物,邵以寧自己得說,吃肉,是……咳,進化的標誌嘛。
雖然說,這樣對食草動物們不太公平。但如果這樣想,那就是陷入了思維上的悖論,是在否定自己。
他的立場是食肉動物,所以他得吃肉,就這樣。
至少,從邵以寧這邊,他覺得要是解決了血月,他們能雙贏。
就在小貓咪冥思苦想之際,大地轟隆隆作響,大樹上的雨水又開始劈裡啪啦往下掉,不遠處,大象圖斯地動山搖往這邊跑——
“阿寧!!!”
“迦樓!!!”
“我有辦法啦!”
邵以寧:……慢、慢點跑好嗎!
圖斯這麼一狂奔,完全無視自己的重量級噸位,大地都在震顫,他差點站不住,撲通一下倒在迦樓懷裡,好巧不巧,堪堪撞上了迦樓的唇。
黑豹的綠眼眸,陡然深沉。
邵以寧:???不、不是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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