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曾經在沈懷洲的麵前,林玉生就像是一隻小羔羊。

溫順、聽話、膽小,從不惹是生非,除了頭兩年工作,剩下的時間,把事情交給他,他大部分都能完成的很好。

但是現在站在沈懷洲麵前的這個人,像是長出了刺兒的玫瑰,黃色或者粉紅色那種,溫和漂亮的外表下,輕輕一握,就能紮出滿手的血。

沈懷洲不明白,隻是重生而已,為什麼一個人的改變能這麼大。

話說開了,林玉生也不在乎他的反應。

他是不想和沈懷洲把關係搞臭,但假如說違背他的意願,他也不介意發泄一下。

上輩子,他真的壓抑了太久。

他現在的心情,除了擺脫掉一段苦澀的感情所帶來的如釋重負外,還有一種打工人終於辭職不用再看老板眼色的爽快感。

誰天生願意當奴才?

察言觀色這個本事,誰愛要誰要,誰願意天天揣度彆人的心思?

猜沈懷洲的想法,猜客戶的想法……他又不是彆人肚子裡的蛔蟲。

回到教室後,林玉生沒再往前坐,自己跑去了後麵的空座。

他覺得,沈懷洲現在可能也不太願意看見他了。

果不其然,等他坐下後,早讀都快過去了,沈懷洲才姍姍來遲,看見他往後坐後,隻是怔了怔。

隨後,也沒勸他去前邊,自己回了原位。

兩人一前一後斜坐著,不算很遠的距離,卻莫名給了林玉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和沈懷洲錯誤的前生,終於在此刻緩緩落幕。

他們找到了各自適合待著的位置,一彆兩寬,不再糾纏。

這樣很好。

林玉生想。

本來他和沈懷洲的關係,就是他強求來的,現在不過是把他們錯誤的關係掰正,往正確的道路去行走。

*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林玉生和沈懷洲都沒有過交流。

期中考試時,林玉生的排名終於往前進了十名,雖然達不到他以前的名次,不過對於一個重新開始學習的人,已經算是神速。

雖然班主任沒有換位置,不

過林玉生打定主意要離沈懷洲遠一點,所以自己跑去了班級的另一頭,也是一個沒人坐的空位置,和另一個不熟的同學當了同桌。

對此,荊垣頗有怨言,跟他耍小孩子脾氣。

“我可以去後麵陪你的,為什麼不和我坐一起啊?”

林玉生對他的一些幼稚,已經有了基礎認知,也沒多生氣,“班主任可重點盯著你呢,要是我跟你一起坐,第二天他就能把我攆回去,我還換什麼位置?”

荊垣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林玉生換了種說法,“或者你希望,我繼續跟沈懷洲坐一起?”

荊垣口風變很快,“我忽然覺得你現在這個位置挺好。”

每當這個時候,林玉生都很感謝自己擁有上輩子的工作經驗。

要不是幫沈懷洲哄過堂妹,他可能還不知道該怎麼和荊垣這種性格的人打交道。

新同桌很安靜,屬於那種不怎麼熱心,但也不會主動招惹彆人的人。

林玉生前世在逃脫掉高中的學校後,一度對班級裡的所有人都厭惡,他總認為:當初目睹他遭受校園霸淩的人,袖手旁觀本身就是一種助紂為虐。

這種觀念沒有對或不對,隻是在擺脫不了那種環境時,一直這麼想,非常容易鑽牛角尖兒,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所以他現在對於和班級裡的其他人接觸,都是漠然的態度。

思想不極端,也不熱情,當成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所以他整個人的狀態很鬆弛、很平和。

他算了算,大概在高考之前,他的名次應該還能再往前衝一衝,沈懷洲不一定能衝過,但保住班級前五還是可以的。

前世他差不多也是那個成績。

他前世為了能和沈懷洲一個學校,高三下班學期可以說是廢寢忘食,有點把沈懷洲當成信仰的意思。

那時候他麵子薄,沈懷洲也不太愛搭理他,哪怕有一個現成的學習機器在他麵前,他也不好意思去問沈懷洲學習方法,自己埋頭摸索,走了不少的錯路,到了高考時能和沈懷洲考上同一所大學,純屬超常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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