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昭發現給沈蕪的酒是有毒的之後,又將整個東宮血洗。後來他將她關在東宮裡,命人看管,不許她離開。而後陸無昭離開了東宮,不知去向。等他轉日正午再回來時,整個皇宮已經是他說了算了。
男人的身上還帶著未散去的血腥味,怕嚇壞她,還特意去換了身。
等到他回到東宮,卻發現女子一直安靜地待在殿內,不曾哭鬨,不曾反抗,隻是靜靜地等著他回來,問上一句,為什麼?
兩個人進入角色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
沈蕪坐在書案上,桌麵有些硌人,方才她被迫承歡,已然吃了些苦頭,她忍著腿間的疼痛與酸澀,難受地動了動身子。
“小皇叔,您為何將太子殺死?為何將我困在這裡?又為何……”女子的眸光暗了下去,她喃喃道,“又為何對我做出那樣的事?”
垂在腿上的手抓緊了衣裙,在碰到衣料上一塊潮濕時,她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
這是她的還是他的?說不清。或許都有……
陸無昭淡淡瞥她一眼,卻是沒有開口。
從旁邊的軟榻上抄起胡鬨時被他脫掉的披風,走回到沈蕪麵前,將披風墊在旁邊的桌麵上,而後摟住她的腰,把人提抱起來,放在了衣服墊子上麵。
他理所當然地做著這些,沈蕪卻是再一次被他不經意間的溫柔和關切所打動,她羞赧地垂下頭,手揪住自己的衣領,抿著唇,羞答答地笑著。
沈蕪在心裡還在反複告誡自己,不應該這麼快就接受他,按照原本的劇情,她現在還不愛他呢。
可惜她的身體本能實在太誠實了,陸無昭一靠近,她就想抱上去,陸無昭一看過來,她就忍不住覺得開心,想要對他笑。
愛是刻在骨子裡的,她實在很難裝成不愛他的樣子,真是苦惱。
沈蕪覺得這樣不行,她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臉頰,總算清醒了些。
陸無昭將她安置妥當後並未遠離,長腿抵在她身前,將人困在自己和書案之間。
手指按在她頸間一抹紅痕處,指腹曖昧地摩挲著,嗓音低沉道:“本王想要你,便要將你搶走,不將他殺死,你如何成為本王的人?”
他眼底有執拗與瘋狂,簡直像極了前世無數個深夜裡,他對著她畫像發呆時的模樣。
他表現了與今生初識時全然不同的反應,不再是一退再退,而更像是一個被逼到窮途末路的人最後一次掙紮,他強勢且霸道,仿佛隻剩下了奪取這一件事。
或許若是陸無昭能夠重來一回,回到太子娶親那夜,他一定會這樣做吧,破釜沉舟、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將她帶走。
沈蕪一時間又看入了迷。這樣的陸無昭也是她會喜歡的樣子。
果然隻要是他,不管是什麼樣,她都喜歡。
“方才……”男人暗了眼眸,周身湧起陰鬱之氣,“方才,抱歉,冒犯了。”
他說的是方才他們初次歡好之事。
沈蕪的眼眶慢慢紅了,她搖搖頭,“小皇叔,您這算什麼?”
“我娶你。”他擲地有聲道。
沈蕪沉默了,她不敢開口,因為害怕一開口便迫不及待地同意下來。
陸無昭深吸了口氣,試探著,將人攬進懷中,“如今本王說了算,本王要帶你離開,無人敢攔下。”
沈蕪紅著臉靠在他胸口,心想著這樣也不錯。
她彎起唇角,輕聲道:“您說錯了,我阿爹可以攔下的。”
“大將軍仍在獄中,本王並未放人。”他將人摟得更緊,沉聲說道。
沈蕪詫異抬頭,“您也太壞了!”
男人神色晦暗,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將吻印在她的唇角。
他啞著嗓子:“他們可以用家人作為掣肘,逼迫你應下婚事,那本王又有何不可?”
沈蕪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是因為不想叫阿爹為難才應下婚事,她可以答應陸之澤,當然也能答應眼前這個男人。
畢竟……陵王長得好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力,是她會喜歡的樣子。
沈蕪羞澀地笑著,輕輕掙脫了一下他的懷抱,他似是怕傷到她,雖然動作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但是卻沒怎麼用力,叫她一下便掙脫開來。
陸無昭直勾勾地盯著她瞧,並未說什麼剖白心思的話語,他的眼神和做動作都十分強勢,向她昭示了他的勢在必得。
沈蕪矜持地抿著唇笑了下,手指抵著男人的肩膀,將人推開了些許。
她揚著下巴,明亮的眸子裡閃過狡黠。
“小皇叔若是將我畫好看了,我就跟你走。”
她身著那件紅色的裙子,叫他去畫那第一幅畫。
前世的第一幅畫。
同樣畫於這間屋子的,第一幅畫。
那年那日,她穿著大紅喜服,坐在桌子一角,靜靜看著他作畫。
今時今日,她想要那個場景重現。
一聲令下,有人將筆墨呈了上來。房門關閉,不準外人靠近。
男人動作優雅地研磨,格外賞心悅目。
執筆時,手卻不再是凍得僵硬,畫也不再被染臟。
微風吹過窗牖,也吹動了他的袖袍。
紅色的裙尾擦過男人墨色的袍子,衣角曖昧糾纏。
這回他們四目相對,不再是無甚交集。
在這一場隻有小夫妻二人參與的戲裡,他們找到了去治愈遺憾的最好的辦法。
那便是將過去重現一遍,舔舐傷口的同時,為原來的故事編撰出新的結局,一條充滿了鳥語花香的前路。
作者有話要說: 角色扮演part開始,強取豪奪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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