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對此還以同樣的謹慎,他在走進這間酒吧前特地在周圍偵查過一圈,了解了一下附近的道路環境,和這家荒野酒吧的幾個出入口,他才走了進來。
但時間仍然有些早了,幾十分鐘的時間都無事可做,孟醒不由走起了神。至於走到哪去,當然是走到溫如嵐身上。
雖然溫如嵐兩麵三刀,當麵說給他一個小時逃跑,轉頭就變成一個小時內一定要把他綁回去。
但是一個小時內非但沒有把自己綁回去,甚至兩天過去了,溫如嵐連自己的蹤影都沒逮到。
當時將煙雲水榭內部各個樓層都翻了個底朝天,仍然沒有孟醒的影子後,溫如嵐糟糕的心情再次刷新下限,變的更糟了一點。
但他是溫如嵐,行事狠辣,卻也果決高效的溫如嵐。在孟醒離開的第三個小時,他便下令讓自己的手下去看守城區的出入要道。
他知道孟醒八成已經逃出煙雲水榭了,但是三個小時,孟醒便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城區。
為了抓到孟醒,他也是鐵了心,不計花費的人力和物力,硬是以雷霆手段在短時間內將城區進入半封鎖狀態,出去的車輛都要核實身份。
同時,他搜尋的人馬也從城區外圍向內部縮進,即便一寸寸把地皮掀開,他也要把孟醒揪出來。
可他想不到,孟醒用著係統出品的逼真到除非上手否則絕對看不出來的人皮|麵具改頭換麵,光明正大的在城區晃了一天,還去黃經理的住所附近監聽了一下通信,今天才真正離開城區,來到這家荒野酒吧。
溫如嵐廢了那麼大勁兒,這麼一場浩浩蕩蕩的搜捕下來,卻是一場空,他眼下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孟醒光是想象了一下溫如嵐此刻陰沉的表情,都不由咧著嘴笑了下。
他的想象很貼切,溫如嵐此刻不光陰沉,還帶著股火山即將噴發的致命危險感。
一排屬下在他麵前低垂著頭,戰戰兢兢的彙報著一無所獲的消息。最後一個人也彙報完後...
“廢物!”一聲滿含怒氣的訓斥伴隨著一道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在辦公室內炸響。
溫如嵐隨手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出去,他猶嫌不解氣,又將辦公桌上的筆架和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狠狠的扔到了這群沒用的屬下身上。
“廢物!廢物!”連續說了三聲廢物後,溫如嵐氣到不住起伏的胸膛終於舒緩了些許。
他坐到了自己那把舒適的真皮座椅上,用手按著怒到發痛的額角。
而他麵前那群屬下,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好手,剛剛想要躲開那些砸過來的東西並不難,但沒人敢躲,就站在原地,任憑這些東西砸到自己身上,在溫如嵐火消下去前,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溫如嵐的情緒已經重新平穩了下來,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讓這群沒用的屬下離開,繼續去進行搜捕。
屬下們如蒙大赦,各個腳步帶風的離開了溫如嵐的辦公室。辦公室大門閉合後,隻留神情看似恢複如常的溫如嵐。
然而他的情緒並未真的恢複如常,被孟醒逃脫的怒意和煩悶仍然憋在他胸口,但他卻也可以將這些情緒控製在一個度內,不讓沒頂的情緒衝垮他的理智。
他隨手拿了支鋼筆,又找了張白紙,用尖銳的筆尖在紙上寫了起來。
他先寫了孟醒的名字,又在名字後寫了個商業間諜。
盯著這四個字看了片刻後,溫如嵐用筆尖將這四個字劃掉。
首先孟醒是抱著目的來接近他的毋庸置疑,並不是單純的見義勇為,因為他對自己撒了謊。
孟醒說是在一樓看到的服務生下毒,但實際上是在二樓。孟醒能在溫如嵐手裡逃掉,那名服務生並不能。
事實上,事發後不到一天,服務生就已經落到了溫如嵐手裡。對方並不是專業殺手,一輪嚴刑拷打剛進行到一半,他就涕淚橫流的全招了。
卻基本沒招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服務生知道的很有限,連是誰指使的都說不出來,隻知道拿錢辦事。唯一有用的,就是那條跟孟醒說法相悖的作案細節。
這兩人一定有一個撒了謊,溫如嵐傾向於相信服務生,因為對於對方而言,在一樓二樓下毒,並沒有差彆,沒必要撒謊。
溫如嵐證實過,孟醒確實一直坐在一樓,無論如何不該看到服務生在二樓的下毒過程。那麼孟醒這個人就很值得懷疑了,他借此接近自己的目的同樣。
但應該不是商業上的事,因為在孟醒當助理的這三天裡,他並沒有借著這個助理的身份做些什麼,對於溫如嵐故意安排的清閒工作,他接受良好,真就一副混吃等死的鹹魚員工模樣。
故意放到他眼前的生意上的機密情報,他看都不看,自己沒有活兒,他也就自己閒著,絕對沒有去主動要事做的上進心。這不是一個來打探公司情報的商業間諜該有的表現。
那又是為了什麼?
鋼筆在溫如嵐修長的指節間轉了一圈,他慢慢回憶著孟醒這幾天裡的舉動,這名應該扣工資扣到負的摸魚員工隻主動乾過兩件事,第一件,在第一次見麵時揭發服務生下毒,第二件,阻止飛燕爬上自己的床。
這兩件事看似無關,但其實......
飛轉的鋼筆突然在指尖停下,溫如嵐按了下辦公桌上的內部通訊器,對著屬下詢問道:“黃經理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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