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見過護法!”一名路過的金丹期魔修衝著孟醒行禮道。

孟醒點了點頭,表示還禮。

隨後他繼續往前走,又遇到一名元嬰期魔修,元嬰期魔修同樣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見過護法!”

孟醒繼續點頭,作為一名築基期的戰五渣,他倒是半分沒有不好意思。沒辦法,三天下來,每天都有人對他行禮,說“見過護法”,他已經習慣了。

修真界一向是以實力為尊,這個法則對於正道還是魔道都通用,一般而言,斷不會有高修為的向低修為的人行禮的道理。

但是狐狸可以仗著老虎的威風,孟醒可以披著溫如嵐的虎皮。

雖然也不是他主動要披的,是溫如嵐在三日前,以極其血腥殘忍的手段滅掉了焦寰宇一派的魔修之後,直接對著所有魔修宣告,孟醒是他的新護法。

築基期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修為,做他們魔界的護法?

按理來說,肯定是要有一片非議的,不過架不住溫如嵐的實力太強,晉升到渡劫期之後,修真界想來不會再有能威脅到他的人或物了。

而且溫如嵐剛剛殺了那麼多人,各個都提心吊膽的,唯恐尊上一個看不順眼順手也送自己上路,所以此刻大氣都不敢出,反對意見?想都不敢想。

所以孟醒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護法,並且在溫如嵐去閉關之後,也沒有任何魔修敢因為他的修為而小瞧他,或是對他不敬。

溫如嵐一介魔尊,幾百年沒開過葷,驟然帶了個姿色還成的男人回來,並且舉止親密,已經很容易讓人浮想連篇了。

甚至溫如嵐除了給孟醒護法這麼個職位,他還當著眾人的麵給了孟醒一個銘刻著自己神識的手環型的防禦法器,隻要有任何人膽敢對孟醒動手,他都會第一時間察覺,即便是在閉關,他也有足夠的時間在襲擊者得手前趕到。

此舉是為了保護,也是為了震懾某些賊心不死,想挾持人質的魔修,溫如嵐能想的如此細致,足以說明他對孟醒的重視。

所以沒人敢觸孟醒的眉頭,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大約是尊上的小情人,誰敢惹他不快,等尊上閉關出來,孟醒去吹吹枕邊風,那個惹他的人怕是要去跟前任護法焦寰宇在地府團聚了。

但是孟醒這個護法當的依然不太快樂,護法是僅此於魔尊的職位,也就是說是魔界二把手。

孟醒心說自己都是護法了,調動點靈石不過分吧?

確實不過分,他若是要個幾百幾千的靈石,賬房肯定會給,但是他貪心不足,上任第一天,就一口氣要了十萬上品靈石。

這麼大的數目,都可以去競拍天階法器了。彆看溫如嵐現在似乎挺寵愛這個小情人的,但是男人嘛,這個心說變就變,今天寵幸這個,明天就寵幸那個,舊情人就好比過季的花卉,不值錢了。

所以賬房不敢擅作主張,他拿不準尊上肯不肯在自己帶回來的小情人身上花那麼多錢,他貿然給了,回頭尊上怪罪,他一點都不想去跟焦寰宇團聚。

但他也不敢得罪孟醒,就隻能陪著笑敷衍孟醒,客套話翻來倒去的說,就是不給錢,話裡話外,都是要請示尊上。

孟醒糾纏了一番,也隻得放棄。

要錢還是得溫如嵐鬆口,彆的什麼都不好使。

但是彆說讓溫如嵐鬆口了,他連溫如嵐的麵都見不到。

溫如嵐處理完焦寰宇等人便去閉關了,閉關之前隻跟孟醒說了句在這裡一切隨意,有要緊事可以用手環聯係他。

溫如嵐閉關是要乾什麼,孟醒在係統的科普下也大致知道了,這種正事他自然是知道輕重的,所以即便沒拿到錢,孟醒也不去打擾他。

孟醒掰著指頭算日子,今天已經是8月8日了,溫如嵐閉關了足足有三天。他也是三天沒見到溫如嵐,再晃兩天,遊戲都結束了。

要是就這麼平平靜靜的,結束倒也無妨,但孟醒知道,10日那天肯定還會發生什麼,圍剿一定會發生,哪怕溫如嵐到達了渡劫期,他也一定會身陷死境。

而想要改寫這個結局,就需要足夠的實力,靠自己修煉明顯不現實,孟醒也已經不對自己的修煉天賦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與其期盼自己會突然開竅,修為暴漲,不如期盼自己會一發入魂抽到SSR。

但是一發入不入魂的前提都是,他得有錢。

而孟醒沒有錢。

陷入僵局。

破局還得等溫如嵐出關。孟醒歎了口氣,在這座宮殿裡裡外外逛了幾圈,一直到了晚上,他獨自提了壺酒去溫如嵐閉關的屋子前。

他也不嫌地麵的灰塵臟亂,直接就盤腿坐下了,然後一個人對月自斟自飲。

這宮殿雖然建的還算繁華,但幽冥山穀的大體環境卻也確實如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偏僻又荒蕪。

宮殿外就是荒涼的戈壁灘,缺了一半的月亮從戈壁灘儘頭升起,照亮著空寂的大地。

詩人喜歡對月懷古,孟醒是個俗人,他看著月亮,隻能聯想到同樣亮晶晶的靈石,並且進而聯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一時間悲從中起,隻得舉杯痛飲。

他拿的酒並不多,隻有小小一壺,不過孟醒酒量也就一般,這麼一壺痛飲下來,他有點醉了。

倒也沒有爛醉如泥失去意識,就隻是感覺腦子有點暈暈乎乎,身體也暖洋洋的,四肢百骸都不由鬆懈下來。孟醒將後背倚在了身後的雕花木門上,升起了些許困意。

他放鬆身體,也不管這地方合不合適,就準備倚著門睡覺了。

可是他剛剛倚下去,就驟然失去了支撐,向後倒去。

他倒在了地上,一腔困意被冰涼的地板所驚醒,他眨眨眼睛,看著在上方俯視自己的溫如嵐。

大約是剛剛沐浴過,溫如嵐將衣袍鬆散的披在身上,未束起的長發在他低頭時滑落在肩側,柔順的像是名貴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