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衣褲,乃至內褲,應有儘有。
睡覺時穿襯衫有點沒必要,但內褲還是得穿的,孟醒沒有光著的習慣,他便將包裝袋扯開,拿了條新內褲出來。
隻是這新內褲太緊,穿的時候有些費力,好不容易穿上了吧,孟醒發現這不是新舊的問題,是這內褲比自己常穿的尺寸小了一號。
這客房的衣物估計是按著溫如嵐的標準配置的,孟醒作為客人,也不該苛求太多。
但是吧...對於男人而言,穿著小一號的內褲,就好比女人穿了小一號的內衣,也不是不能將就,就是...難受。
全身都難受。
孟醒已經躺上了床,枕著胳膊,看著天花板,半天都沒睡著。
他今天的運動量不小,按理說應該很好睡,但他就是睡不著,因為那勒人的束縛感。
要不...脫了吧?
不行,裸睡有點不文雅。
孟醒在內心做著鬥爭,他給自己翻了個麵,從仰臥變成側臥,試圖緩解一下束縛感。
可是不行,就是很勒人啊!
孟醒的理智在漫長的鬥爭中一步步退後,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在午夜時分,夜深人靜本該早就沉入夢鄉的時間,他將手伸到了褲角上,準備給自己迎來解放。
可在他剛有動作的同時,他突然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
很輕很輕,不像是人能發出來。
並且,這腳步聲似乎還在接近他,“吱呀”一聲,孟醒的客房門開了一條小縫兒。
孟醒立刻收回自己放在褲角上的手,並且做賊心虛的閉上了眼,做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他背對著房門,所以看不到門口的景象,但他可以聽。
他聽到房門在打開一條縫兒後,又被輕輕的帶上了,有什麼東西從門縫兒裡鑽了進來,並且踩著柔軟的地毯,悄無聲息的接近著他。
伴隨著床頭輕微的塌陷,那東西跳上了床。
它站在孟醒的枕頭邊,低頭觀察著孟醒。
孟醒的呼吸綿長又平和,裝的很是像那麼一回事。所以闖入者並沒有發現,它盯著孟醒看了一會兒,然後用四爪踩著枕頭,從孟醒的背後繞到了孟醒的前方。
孟醒能感覺到柔軟的毛發蹭過皮膚的輕微麻癢感,他不知道這隻雪貂到底在搞什麼鬼,但他也不敢睜眼。
等等,他為什麼不敢?
他也沒有做什麼,不就是想把內褲脫了裸睡嗎,他有什麼好做賊心虛的?要心虛也應該是這隻半夜偷偷溜進自己房間,還爬上了自己床的雪貂來心虛吧!
孟醒終於反應過來,正在他想睜開眼來個捉賊現場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濕熱的觸感。
孟醒動作一頓。
除了被舔舐的濕熱感,他手腕上其實還有輕微的痛感。
那是之前被雪貂咬著的部位,雖然沒破皮,也沒出血,卻留下了不淺的牙印,至今沒消。
而雪貂在乾了這番好事之後,半夜竟然溜了過來,舔舐自己咬出的傷痕。
動物在受傷時不會像人那樣消毒包紮,它們處理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用舌頭舔舐傷口。唾液可以一定程度上幫助傷口愈合,而且不光動物不光會為自己舔舐傷口,如果同伴受傷了,也會幫著舔舐。
但是雪貂這算什麼?或者說溫如嵐這是做什麼?
咬了自己之後後悔了,半夜過來彌補?
這彌補的方式還挺獨特的。孟醒心想。
算了,男人的心胸應該大度一點,他又不像溫如嵐那麼小肚雞腸,因為一點莫名其妙的事情就生氣。孟醒大度的原諒了雪貂之前咬自己的舉動。
他也沒有起來捉賊,隻繼續保持著綿長的呼吸,假裝自己早已睡熟了。
雪貂窩在他橫放的手臂上,像是個小型毛毯,並不重,還挺舒服的。
這一舒服,孟醒就舒服的忘記了那股勒的他許久沒有睡著的束縛感,不知不覺中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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