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做。我們玄門不會為任何勢力出戰,隻為我們自己。”
事情就這麼定下。
但來找秦耳的人並不知道他們的打算,就如海禦之前所說,其他勢力也都紛紛找上他們。
當天下午,秦耳就收到鄭智民的聯係。
秦耳看在鄭智民還算是為他著想的份上,接了電話。
老鄭一開口就打人情牌:“你可是真正的舊人類,我聽說新人類比斯新城去找你,想讓你代表參賽?你可千萬不能答應。新人類那邊能給你的條件,我們這邊也一樣能給。你彆忘了,你父母還是失蹤狀態,新人類和你天生就有仇恨。如果你幫助新人類那邊,你父母死都死得不會安心。”
秦耳特彆無語,老鄭是真不會做說客。
老鄭還在絮絮叨叨,說舊人類和新人類的仇恨,說他父母對他的愛,說舊人類對他的關心和崇拜,說上級對他秦耳的看重……
總之,按照老鄭的說法,他秦耳如果不代表舊人類城市參賽,而是跑去新人類那邊,那就是上對不起人民,中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他自己的血脈。
秦耳:“……所以你到底希望我代表哪座城市參賽?”
鄭智民:“當然是我們舊人類的首都上安!”
秦耳慢吞吞地說:“可我剛收到軍總院給我發來的消息,他們希望我能代表軍部出戰。”
“哪個軍部?不對,是哪個軍團?”鄭智民
充滿被挖牆腳和被自己人背刺的憤怒。
秦耳:“這個就要你們自己去查了。”
鄭智民特彆生氣:“這些混蛋!一點都不知道團結的重要,竟然在這時候還搞分裂,他們這是嫌舊人類還不夠亂的嗎?”
秦耳歎息:“老鄭,說彆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一個國家想要有凝聚力,可不是光靠罵人和攤責任,也不是光有情懷和共同敵人就能拉攏人心。機械城獨立,我們不去說那個所長的野心,就說機械城給出的基本待遇吸引了多少人?”
“而那些真的隻是基本待遇,大災變前,那樣的基本待遇很常見吧?可現在呢?”
“我不說其他,就說開明市,開明市已經算發展不錯的綜合型城市,可在那裡活不下去的舊人類仍舊大把大把,公路搶劫、超市打劫、偷盜、詐騙、勒索都是常見事。人們都吃不飽,又要他們如何為自己的人種效力?”
鄭智民立刻反駁:“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嗎?大災變後出產不豐,自然食物獲取困難,我們舊人類比新人類更容易精神力暴動,新人類還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能發展成現在這樣,已經是……”
“新人類也更容易基因崩潰。”秦耳平靜道:“但我不是說新人類比舊人類發展更好,他們也有一堆活不下去的窮人,也有一堆無法解決的問題。但舊人類為什麼要跟新人類比?”
“實際上舊人類的變異要比新人類的異能更有利得多,如果舊人類能好好利用大家的變異,能穩定田地價格,能讓研究所把更多精力投入到種子改良和田地耕種上,而不是跟新人類基因院唱對台戲,把大量精力都花在研究基因戰士上,舊人類現在的生活一定比新人類更加富足和穩定。”
鄭智民沉默片刻,“那隻是你認為而已。誰都會嘴上指點江山,你沒實際經曆過那些年,又怎麼知道舊人類這邊發展的困難?”
秦耳:“你說得對,我隻看到我所看到的、經曆了我所經曆的,我沒有經曆你們這幾l十年的遭遇,我自然也沒有資格站在現在人的角度去批評過去。”
鄭智民懟:“如果你對我們的管理層看不順眼,對我們的發展方針有意見,那你來帶領舊人類走向新世紀啊。”
秦耳忽地一笑:“我說老鄭你今天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敢情在這裡等著我。”
鄭智民:呸!我隻是話趕話。我要是有這份機智、有這樣的話術,我還會這麼不上不下嗎?
鄭智民自認抓住了秦耳的脈絡,當即緩和語氣,開始賣慘:“你也看到了舊人類的現在,如今好多人吃不飽飯,窮的窮,富的富,貧富差距極大。孩子生出來都養不活,每年舊人類的死亡率和出生率都不成正比,照這樣下去,不用新人類打我們,舊人類就得大幅度減員。”
“更何況我們舊人類內部還有好多野心家,隻顧自己的私利,一心想要分裂舊人類。上層管理者雖然也有睿智的人,但也有很多……屍位素餐的家夥,更有許多有自己心思的貪婪者。”
“秦耳啊,我們舊人類真的太需
要一麵旗幟,太需要一個強者來帶領我們走出黑暗迷霧,帶領我們走向光明,如果你能代表我們舊人類參賽,如果能贏得頭名,你就能爭取下一屆的最高議會長職位,我和其他人也會鼎力協助你。”
“大家都那麼期待你,如果你代表上安出賽,所有舊人類都會以你為榮,所有舊人類也會向你靠攏,到時候你隻要登高一呼……”
“咳咳!”秦耳不得不打算老鄭的抒情,再聽下去,他就要扔手機了。
“到病患預約的時間了,我得去為病人做治療,老鄭,我們再聯係。”秦耳不給老鄭再次發言的機會,迅速掛斷電話。
秦耳抹了把虛汗,完全可以想象電話對麵老鄭此時的憤怒,但他對當領導人是真的沒興趣。
一個玄門就夠他操心的了。
他更怕自己脾氣一上來,直接把那群或心思各異,或乾吃飯不乾活,或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家夥們給物理超度掉。
而且不是他心理陰暗,他真的不覺得舊人類那群高層們會願意把最高議會長的位置讓給他,從此聽他指揮。
在那些老於世故的老家夥們眼中看來,他就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愣頭青,隻不過運氣好,有了特殊能力加持,這樣的他,給他們續命賺錢當門麵可以,但想要爬到他們頭上對他們指手畫腳那是絕對不可以滴!
接連二天,秦耳不知接了多少電話,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知道了他的電話號碼。
秦耳都想換手機號碼了。
不止秦耳,海禦和辛潞也被某些勢力某些人纏得頭疼。
辛潞名義上的家人在確定秦耳真的能治療兩絕症後,就後悔了。
他們當初會同意辛潞離開辛家,也是因為知道了辛潞基因病發作頻繁,如果不是辛潞每次發病都藏得很嚴實,同時恐懼辛潞的報複,他們早就趁著辛潞發病時把他扣押或殺死,直接奪取他的軍火公司和販售渠道。
辛潞離開,隻留下一個空殼。
辛家不說實力大跌,也沒有以往辛潞在時那麼風光。
辛家和某個軍團有密切聯係,可辛潞離開後,再也沒有人能為該軍團提供優質卻低價的軍火和高精尖儀器,那個軍團的軍團長為此對他們辛家非常有意見。
在知道辛潞和秦耳關係良好,辛潞還入了玄門後,那名軍團長更是痛斥他們選了芝麻丟了西瓜,勒令他們重新和辛潞建立關係。
可辛潞壓根就不接他們電話,他們換號碼打過去,隻要辛潞聽到他們聲音,就會立刻掛斷電話,再把那個號碼拉黑。
辛家人也要臉,自然也不想再聯係辛潞。
可誰想到新紀元來臨之際,新舊人類雙方忽然要搞什麼屋脊山大賽,等他們搞清楚內情,才知道這是新舊人類大勢力想要統合小勢力的方式。
辛家人也有自己的基地,他們也想借此機會獨立或者獲得更大權限與發展機會。
但近期又有傳言,說想要參加屋脊山大賽,得先通過篩選賽。
篩選賽
按照地域劃分,一級一級往上比。
這個過程也是大勢力統合小勢力的過程。
辛家不想在剛開始的路上就被大勢力打敗和吞並?,所以他們急需高手撐場麵。
於是,辛家人又想到了辛潞。
為了讓辛潞能代表辛家出賽,辛家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把辛潞煩得恨不得把他們都炸了。
辛潞在軍總院給秦耳打電話叨咕這件事,說人都找到軍總院來了,要不是軍總院因為那台治療倉,管理比之前嚴格了數倍,辛家人能摸到兩絕症治療區來。
秦耳也跟辛潞抱怨,說他電話接個不停,就連拿著治療券上門治療的病患都當起說客。
海禦看到秦耳拖著腳步,一臉疲累地來找他,不由笑出聲,拍拍大腿,示意秦耳躺下。
秦耳也真的往他腿上一躺,特彆不客氣。
海禦:“……”
秦耳閉著眼睛哼哼唧唧:“舊人類軍總院把尾款打來了,我讓他們打到玄門對外賬戶上,你看到了嗎?”
海禦:“嗯,看到了,很大一筆巨款,可以保證我們後期的內部裝修不會太差。”
秦耳:“我要換手機號碼!”
海禦手指插-入他的短發,給他按摩頭皮:“你不是需要換號碼,你是需要一名助理。你把那個號碼定做工作號碼,辦個轉接,以後我來幫你接這些工作電話。”
“那就太好了!”秦耳原本想讓苗帆來接手助理的工作,但苗帆被他派到開明市教導秦滿倉。
秦滿倉現在那邊上學,秦耳打算等這學期結束,再把人轉到英雄漁村的學校。
英雄漁村說是村,實際上地盤不比大城市小,內部小中高學校都俱全。
印小福也閒不住,他本來想要長期待在他父母身邊,結果待了沒幾l天就無聊了,主動跑來跟秦耳討工作。
印小福想要去查機械城,想要報複某些人,也對搞出黑毒草的組織很感興趣,他覺得兩個組織之間有聯係。
秦耳忙著治療絕症戰士,暫時沒活給兩役鬼做,看印小福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叮囑了他兩句,給了他不少符,就把他放了出去。
金小球更是待不住,經常跑不見影。偶爾回來找秦耳,不是要吃大餐,就是給秦耳帶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禮物。
天蓬小豬現在可以離秦耳稍微遠一點,金小球有時候會拖著天蓬小豬一起出去玩。
昨天,金小球回來一趟,就把天蓬小豬給拖跑了。
秦耳想了想,仰頭問:“會不會太麻煩你?你能忙得過來嗎?銀魚那邊的工作就很多吧。對了,你這半年一直在忙玄門的事,銀魚那邊會不會有意見?”
海禦搖頭:“我已經把銀魚的工作逐漸交接出去,以後我會把重點全都轉移到玄門。”
秦耳驚,一骨碌坐起來:“你要退出銀魚?”
海禦:“不是退出,是把我負責的工作交給彆人。我以後不會再主管銀魚的財政大權,也不會管銀魚的經營,我將隻是銀魚的一名榮譽團員。我把銀魚的股份都賣給馬克西姆和團長了。”
秦耳不知道該說什麼,海禦付出那麼多才把銀魚經營到現在,可為了玄門,他竟然說把銀魚交出去就交出去了。
海禦伸手蓋住秦耳的臉,“彆這樣看我,會惹得我獸性大發。”
“噗!”秦耳抱住抱枕笑得前仰後合。
海禦:……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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