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能出個教程嗎,他為什麼能撩得那麼自然那麼不讓人討厭啊,我都不指望追元帥了,能追到我家隔壁二狗子我都很高興了嗚嗚嗚。”
直播鏡頭裡的晚宴此時也接近了尾聲。
秦諾被邀請上台發言,向公眾再次說明他回到首都星以後的安排。這個環節更類似於記者發布會,因為獲得皇室邀請的記者在這個時候都圍在了台下,等待秦諾發言完畢以後向他提問。
秦諾的發言簡短,長的是記者提問。在回答完幾個和軍部工作相關的提問後,終於有一個記者壯著膽子問起了老生常談的問題:“元帥會開始考慮婚姻問題嗎?”
這種提問在和秦諾有關的采訪上麵幾乎是每次必有的。隻不過幾個能在網絡上找到的公開采訪中,麵對這個問題秦諾每次都是簡單而冰冷的四個字:“無可奉告。”
就在這回大家也並不抱著太大希望的時候,秦諾卻回話了。回複的內容依舊很簡短,甚至隻有一個字,但卻讓所有人都精神了。
因為秦諾說:“會。”
他回答完這個問題以後便起身從側邊離開,而皇室的仆人們也從兩邊上前攔住被秦諾回答激發出一身熱血想要搞個大新聞的記者們的去路。
官方直播到此也宣告結束,不過在結束之前另外又上了一則通知,是告知整個首都星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麵會有一場全範圍的無汙染的人工降雨,大家完全可以走到室外去感受自然的雨滴。
林憶在後台等秦諾,自然能聽到秦諾在前麵接受采訪時候說的每一句話。他喝的酒化作了微醺的醉意湧到大腦裡麵,讓林憶覺得愉悅。
他又覺得有些熱,於是提前走出後台靠在廊柱邊迎向拂麵的晚風。此時雨滴從空中斜飛到了林憶的臉頰上,輕柔帶著涼意。
林憶的腦袋歪在廊柱上,目光看著遠方天空裡虛擬的月亮,正出神的功夫,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你在這裡。”是秦諾的聲音。
林憶回頭:“我在等你送我回家。”
“好。”秦諾重新戴上軍帽,“走吧。”
林憶的飛行器已經提前飛回家裡,兩人一起走向停車坪前秦諾的飛行器。
中間這一小段路旁邊有皇室仆從上前為兩人打傘,卻被林憶和秦諾異口同聲地回絕了:“不必。”
整個首都星此時都在下雨,就好似將整首曲子的情景融入了當下的現實中,讓每一滴跳躍的雨滴都像是一聲歌唱與表白。
與外頭冷冰冰的高樓林立相比,皇室內宮的造景與陳設都十分有雅趣,停車坪旁的高大樹木與花草吸納了雨滴的聲音,又成了雨夜裡彆樣的風景。
林憶的心情在這樣的環境裡頭很難不好。
“前麵你想和我說但還沒說的話是什麼?”林憶走在秦諾前麵兩步,忽然回身問秦諾。
秦諾的本來就放得很慢,此時乾脆停在了原地。
停車坪上隻有秦諾的座駕,周圍僅有路燈的一團團暖光,守衛站在很遠的地方。
“那不是很重要的話了。”秦諾說。
的確不重要了,那時候他想要對林憶說的是也許他應該不那麼被動的被林憶追求,他也許要主動一些追求林憶。可現在這話對秦諾來說顯得過於委婉了,他想直接問出口的已經不是這個意思。
“這樣的話,”林憶的腳步在就近的一處路燈下頓住,他眼裡有笑意,透出一些算計與勢在必得,“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秦諾的語氣不自覺地越發柔軟下來,此時的氣氛好到像是要把他融化。
“我可以吻你嗎?”林憶依舊直言,“我想試試吻你的感覺是什麼。”
這一刻在秦諾心裡延伸開的曼妙感覺,讓他感覺自己像是醉了。他忽然低頭笑了出來,這個笑容輕鬆,卻又完全宣布了秦諾的放棄抵抗。
他主動伸出手捧住了林憶的後腦勺,然後低頭在兩人唇瓣相貼的前一刻低語道:“可以。”
路燈下,兩人相擁著接吻。
雨滴打在兩人的身上與臉上,未能打擾到兩人投入的動作。由淺到深,每一次觸碰與試探都化作洶湧如波濤一般的悸動衝刷在兩人之間。
等兩人終於分開,林憶的腦袋被按到了秦諾的肩頭。秦諾的指尖從林憶的發絲中間穿過,輕輕地在林憶的腦袋上拂了兩下。
另一邊秦諾空餘的手已經握住了林憶兩隻手的手腕,幾乎將製敵的動作用在了林憶的身上。
因為林憶的手實在有些不老實。
“你這樣弄我的手好酸,有點痛。”林憶也不掙脫,隻是慢吞吞在秦諾耳邊這麼說道,聲音帶著點懶洋洋的。
他又在秦諾看不見的地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有些意猶未儘的意思。
秦諾立即放開了林憶的手,又執起其中一隻仔細看,確認他沒有受傷之類的:“抱歉,我剛才有些沒注意到。”
兩人之間再度拉開些距離,然後同剛從宴會廳走出來時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一種自然的親昵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當然這麼一來,有些東西就無法遮掩了。
林憶低頭看秦諾,然後又抬頭。秦諾也跟著他重複了這個動作,不過他審視的也是自己。
alpha在abo三種性彆裡麵,分量當然是最重的,要掩藏自己也是最難的。特彆是秦諾這樣級彆的alpha,一旦有所顯露,那必定是讓人根本忽略不了的存在。
由此,當發現林憶在看的是什麼以後,秦諾生平第一感覺到了窘迫。他立刻轉身彆對著林憶道:“非常抱歉,是我失禮了。”
“這麼說的話也太生疏了,”林憶聲音輕快,半點沒有將此放在心上,他反而道,“這種不是正常的事情嗎?我並沒有覺得你失禮,我很高興。”
林憶其實非常想告訴秦諾,兩個人今天晚上就好好成長一番正合他意。可恐怕秦諾這樣的性格來說,會當場駁斥林憶的這種想法。
畢竟剛才林憶的手隻不過是往秦諾的腰下滑去,還沒有乾點什麼就直接被人給擒住了。
秦諾顯然是個老古板,這從他的一言一行裡都表現出來。
秦諾背對著林憶站了一會兒,還是轉過了身來。他的情況沒有好轉,他又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略有些懊惱般對林憶道:“抱歉,你在我旁邊,也許暫時沒法恢複了。”
瞧瞧這話多中聽,林憶越發笑起來,覺得秦諾也不是那麼不會說好聽的。
秦諾大概是自我放棄了,他伸手在林憶的發絲上又撫了撫,摸到明顯的濕潤。是不停落下來的雨滴的存在感越來越明顯了。
一旁的飛行器此時緩緩開了門,秦諾道:“先上飛行器。”
林憶熟門熟路上了秦諾的座駕,裡麵的智腦立刻認出了林憶,笑著與他問好,又除去了林憶和秦諾身上的多餘水分。
“在這裡麵還可以看雨嗎?”林憶問智腦。
“當然,如果您想的話。”
“我想看。”
智腦聞言立刻調整了飛行器的模式,使整個飛行器的外殼瞬間成了透明玻璃,從裡麵能夠清楚地看見打在機體的雨絲。
秦諾在這時候走到了裡間,約莫一兩分鐘後才走出來,等出來的時候生理現象總算恢複如常,也讓秦諾自己自在了很多。
飛行器中間的沙發這會兒已經被林憶展開,大小類似於一張雙人床。見秦諾出來,林憶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道:“一起看雨嗎?”
飛行器飛的很慢,打在機身上的雨絲可以看得很清楚。一起映照進來的還有此時上上下下在不同航線上的其他飛行器的燈光,五彩斑斕打在機體裡麵。
秦諾怎麼會拒絕這個邀請,他走過去在林憶身邊躺下,與他並排看著天空的方向。
“這麼喜歡下雨嗎?”秦諾問林憶。
“嗯,很喜歡。”林憶說著轉過頭。他和秦諾的肩膀碰在一起,轉頭後兩個人的臉也貼得很近。兩人的視線交錯,安寧地交換了第二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