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考比高考來得早。(ww)
這學期,藝考生們除了要把文化課跟上外,他們的專業課程也不能就此落下。
他們得擠更多的時間,去學更多的東西。
學體育的每天下午上完課後整個操場都是他們綁著輪胎在跑道上奔跑亦或是奔著橫杆自由跳起躍過的身影,學美術的學校在外安排了美術課,學舞蹈的學校在外也專門給這群學生們找到了舞蹈教室和舞蹈老師,其中,學舞蹈的有幾個在寒假期間的補習中表現優異,被當時來蒼樺給他們帶課的國家大劇院的舞蹈演員看中,也因此,他們幾個可以跟著這位老師繼續學習。
機會難得。
現在跟著這位老師,把基礎功練更紮實了,能力提升後,以後再經過舞蹈學院的“洗禮”,畢業後想來國家大劇院工作,進去的幾率都比一起來的小夥伴高些。
嚴師出高徒。
高徒才吃香。
這幾個天選之子還是這位舞蹈老師親自挑選的。
名單交給了蒼樺的校長,校長再派發給高三年級的各班班主任。
老胡接到文件,看到了其中有他們班林倩的名字,當即合上電腦,喜笑顏開地走出辦公室來到教室。
離下課還有五六分鐘,他控製著腳步聲,在國際四班的門口來回踱步。
偶爾還停在窗口搞個相當嚴肅的死亡凝視。
把教室裡正在上課的同學老師嚇得肝兒顫。
老胡可太自豪了。
從上學期期中開始,他帶的班就一直給他驚喜。
接連來了兩員大將也就罷了,以前令他頭疼不已心肌梗塞的大刺頭如今也帶著小刺頭改邪歸正奮發圖強了。
所有的孩子都是夜空中最閃耀的星。
哪有一開始就壞到徹底的學生,哪怕有,在他們故事的背後,也有不為人知的閃光點。
濃鬱的夜色遮蔽了他們的明亮罷了。
與此同時,這幾個學生的名字也極有效率地顯示在了三個年級教學樓裡的LED顯示屏上。
紅字加粗,來回滾動。
就差誇張地帶上“昨天他們以蒼樺為榮,今天蒼樺以他們為榮”的宣傳標語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提前出了高考狀元了呢。
教導主任很是無語。
校長卻是笑眯眯地:“這多不錯啊,人家老師親自過來告訴我這幾個是好苗苗的,咱們學校對於這樣的人才,就應該予以一定的鼓勵的嘛!”
“今年我們學校才重視起來藝考生,更要讓藝考生們知道我們是怎麼重視他們的。”校長口才極好。
堵地教導主任啞口無言,連退三步,行行行,你說得對都聽你的。
下課鈴終於打響。
老胡興衝衝地拐進教室,“我的趙老師,今天就不要拖堂了啊。”
趙老師笑容一僵:“……?”
底下的猴崽子們歡呼雀躍,立即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地吹起了口哨。
班主任萬歲!
班主任叉腰:“接下來的課間十分鐘我征用了。”
拍桌子鼓舞士氣的聲音戛然而止,猴崽子們一臉懵逼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隨即,哀鴻遍野。
論拖課,老胡才是最強王者。
“都彆吵了,讓我們班主任速戰速決。”班長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路見不平一聲吼,全班抱拳稱英雄。
可不就是仗著自己平時在班裡考前幾深得老胡喜愛而有恃無恐站到老胡頭上作威作福了麼。
老胡瞪他,他又低頭裝鴕鳥。
“你們這群人啊,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銳利的視線往底下一掃,掃到林妄洲和林倩在認真抄寫著什麼,瞬間,欣慰之情溢於言表。
他半天講不到重點。
這會兒見到了這樣的場景,又忍不住走下去近距離地視察視察情況。
三急的同學憋不住了,從後門奪門而出。
他成功“逃脫”,後續便立即有人效仿。
譬如趙朗,靈活地像泥地裡的泥鰍,他倒不是為了五穀倫常,就單純地嘴饞想吃零食罷了。
林妄洲和林倩組成“發憤圖強自強不息”組合,平時打打鬨鬨故意不對付,關鍵時刻,異常團結。
父女倆一條心,擰成了一股繩,就差在額頭上係上“加油胸前”的抹額了。
為此,還特意調換了位置。讓童瑤和林嘉衍坐在了一塊兒,他倆則組在一起,明裡一起努力乾勁十足,暗裡還在較真看誰最棒。
“……”林嘉衍撫額,拉著他媽媽討論難度係數翻了倍的附加題。
童瑤暗歎:“早知道讓他倆坐一塊學習效率這麼高,我就不占著那座位了。”
班主任逐漸逼近。
目睹了他們父女倆這一係列變化的林嘉衍抬眸瞥了一眼,豎起書,“不,這和他倆是不是同桌沒有任何關係,他倆就是自己嚇自己然後還全然不知而已。”
“?”
隔牆有耳,林嘉衍撕下草稿紙,文字表述,解釋。
童瑤看了以後,恍然大悟,哭笑不得。
半晌,她豎起食指比在唇中央:“噓。”那就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林嘉衍挑眉,收回草稿紙,撕成碎片。
基於“暗鬥”的基礎。
林妄洲和林倩抄寫時手上的動作跟加了馬達似的。
他倆不僅要比質量,還要比速度。
老胡走到他們跟前,垂著眼簾,漫不經心地掃過來一眼,嘖,平日裡字不錯的林妄洲書麵也潦草起來了,至於林倩的記事本,沒眼看沒眼看。
雖然林倩得到國家大劇院裡的舞蹈老師的青睞這事兒讓老胡很欣慰,但是,見字如麵啊,他怎麼就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小嫌棄呢!
老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穩重的季淮南這回也急了,“老師,有什麼事兒您倒是說啊!”
話音剛落,老胡想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