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姚星年紀又小,也沒怎麼見過世麵,經常被賀祁幾句話逗弄得麵紅耳赤。
試想一下,如果那時候賀祁是現在這種委婉的說話風格……
賀祁:“那時候我臉皮那麼厚,說話那麼直接乾脆,尚且還追了好幾年才把你給追到手,要是再委婉一點,怕是現在我們兩個都還是普通朋友吧?”
姚星想了想,也不得不讚同賀祁的說法:“也對。那個時候你確實需要主動一點。”
賀祁:“所以說話委婉還是直接,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像剛才那種情況,就適合委婉一點,更真切更動聽,像現在這種情況,就適合更直白一點。”
姚星茫然地抬頭看賀祁。
兩個人聊天的時候,是坐在陽台上。前任房主在陽台上弄了個植物王國,搭了花架,弄了假山和泉水,一年四季,這個陽台上都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賀祁跟姚星搬進來之後,在陽台上添置了藤椅,沒事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喜歡在陽台上坐著,吹吹風,聊聊天。
陽台沒有開燈,不止綠植隱入了夜色裡,賀祁的眉目也半隱在黑暗中,姚星看得並不真切,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五官輪廓,以及他逐漸在自己麵前放大的身影。
他傾身過來,在距離姚星半寸的地方停住,然後含笑問姚星:“比如,我現在特彆想親你,可以嗎?”
姚星故意跟他唱反調,說:“不可以。”
結果賀祁想了想,說:“不可以啊,那我更要親了,我就喜歡霸王硬上弓。”
姚星:“……”
姚星後來被賀祁壓在藤椅上親了好一會,之前坐著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再加上賀祁的重量,姚星才發現藤椅上實在不是一個親熱的好場所,因為藤椅太硬了,所以姚星一會抱怨腿疼,一會抱怨腰疼。
後來賀祁沒辦法,索性把姚星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後兩個人終於好好接完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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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賀祁的推斷沒錯,姚星實習的時候,果然適應良好。而且這次本來就是跟她專業對口的實習,所以姚星感覺自己在公司一個禮拜學到的東西,可能比在學校裡一個月學到的都要多。
畢竟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
姚越工作忙,姚星又要留在A市實習,於是兄妹倆人回家的次數都少得可憐。本來姚越和姚星的意思是讓趙女士直接來他們所在的城市玩一段時間,但趙女士總有各種理由拒絕,要麼就是家裡要醃鹹菜走不開啊,要麼就是陽台上剛種了小蔥和菜離不了人……總之就是不能走。
恰逢賀祁要去深市附近出差,姚星本來想讓賀祁幫忙去看看趙女士,但想著賀祁要是出差的話,可能會比較忙。而且將心比心,要是自己一個人回雲城,賀祁讓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麵對賀爸爸賀媽媽,她可能也會比較為難,所以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結果沒想到賀祁出差的第二天,就給她發來了一張照片,是趙女士蹲在陽台上種菜的背影。從背影上看起來,趙女士依然身體健康,笑容滿麵。
姚星忍不住給賀祁回了一排親吻的表情。
說起來姚星其實還是挺含蓄挺內斂的一個人,在跟賀祁親熱這件事情上,一般都是賀祁主動,她主要負責享受。所以平時也很少給賀祁發這種親吻的表情,更何況是一次性發上一整排。
怎麼說呢,熱情得讓賀祁無法招架。
賀祁:【親親抱抱這種事情,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當麵兌現。】
姚星:【沒問題,等你回來,我讓你親個夠。】
賀祁想象了一下把姚星壓在床上這樣那樣親個夠的畫麵,驀然老臉一紅。
趙女士種菜的間隙回頭看了賀祁一眼,就發現原本麵容白皙的賀祁,漸漸的、漸漸的……熟了。
趙女士詫異道:“你熱啊?”
賀祁輕咳一聲,打斷腦海裡的旖旎畫麵:“……稍微有一點,沒事,等會就好。”
趙女士:“年輕人要多鍛煉啊,身體太虛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賀祁默默地轉移話題:“阿姨,我這次出差過來,要在這邊待一周。等我出差結束之後,您要不要跟我一塊去A城?”
趙女士低頭整理麵前的花盆:“姚星讓你過來當說客的啊?”
賀祁:“沒有,她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她其實很想你的。”
趙女士:“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擔心我一個人在這邊孤孤單單,但其實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一個人自由自在習慣了,跟你們年輕人住在一起,我反而束手束腳不自在。你們有時間啊,就回來看看我,實在沒時間呢,就多給我打兩個電話,這就夠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賀祁索性也就沒有再勸。
趙女士靜默片刻,突然反問道:“倒是你跟姚星,你們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
賀祁:“我打算先結婚。”
趙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