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鐘淩。
嘖,趁著中場休息的時間出來找他?開門的話,也許會失望哦。
他現在這樣,衣衫不整,褲子也沒了。怎麼看都是一幅事後的模樣。
鐘淩看到,會是什麼反應?
喻郗惡劣地望向門外那雙鞋,抱著手,等鐘淩出聲。
然而,門外的球鞋隻停留了三分鐘,什麼話也沒有說,又匆匆離開了,似乎真的隻是路過進來一次廁所。
真沒意思,為什麼不打開門?
喻郗打了個哈欠,又覺得無聊,眼皮耷拉。
約莫一分鐘,門被敲響,商冽回來了,喻郗嘟囔著躺進他懷裡,語氣責怪:“你怎麼才回來。”
“抱歉。”商冽呼吸急促,身上也熱氣騰騰,顯然是一路跑著回來的。
喻郗也沒再說什麼挑刺,摟著商冽的脖子,任由商冽給他穿褲子。
等一切完成,喻郗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他迷迷糊糊地就要陷入沉睡。
剛才變人魚前皮膚饑渴症這麼嚴重,現在該不會是要變貓吧?
……
該不會還真是吧???
喻郗被這個念頭激醒,鯉魚打挺似的掙紮著從商冽懷裡起身。
“你放開我,先放開我!”
他掙紮得厲害,商冽心裡好似被刺紮了一下,抿唇,按住他,“怎麼了?”
喻郗抬頭,迷蒙的貓兒眼對上商冽沉穩可靠的黑眸。他突然想,在商冽麵前也可以吧?反正第二天也不會記得。
商冽被喻郗看得臉頰發熱,微微垂眸,掩飾住害羞的情緒。喻郗搖搖他的手,食指插-入指縫,勾住他的無名指,“唔,我如果等會兒睡著了,麻煩你幫我打這個電話,然後把我給他就好。”
喻郗邊說邊在微信上把秦爾的電話號碼發過去。他聲音軟軟的,說出來的話卻和拔-□□無情的渣男無異。
要親手把喻郗給另外一個男人。商冽如同被人潑了一盆了冷水。他想起喻郗那晚的異狀,心裡難受得說不出話。
他很想問問喻郗,把他當什麼了,那位叔叔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症狀……
喻郗困倦地又往他懷裡蹭了蹭,“好不好呀?”
“好。”商冽心裡酸澀發麻,輕輕撫上喻郗的手指。
喻郗頓了頓,睜開眼睛看了看商冽,稀奇:“你聲音怎麼這麼奇怪?跟吃醋一樣。”
“你吃醋了?”
商冽慌亂一瞬,但隨即又鎮定下來,“沒有。”
“沒有就沒有。”分明就是吃醋了,但喻郗實在是困,懶得和他爭辯,眯著眼睛就睡過去。
喻郗的睡顏很安靜,睡姿很乖。他的臉埋在商冽的胸膛上,臉頰的軟肉被擠壓,水潤的紅唇微張,隱約可見潔白的貝齒和一點猩紅柔軟的舌尖。
商冽珍惜地碰了碰喻郗的側臉,遲遲不願意撥出那個電話。
再等一等、等一等,就當是他的一點點私心。
*
秦爾已經兩天沒有和外界聯係了,雖然說是放假,但經紀人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經紀人做了一小時的心理準備,懷著忐忑的心情上門拜訪,毫無疑問地被拒之門外了。
秦爾不見客。兩天不出門,不知道呆在彆墅裡鼓搗些什麼。
經紀人歎氣,認命地蹲在秦爾彆墅門前,等待秦爾出門。
彆墅內,秦爾呆在漆黑無光臥室裡,一點一點查看彆墅監控。
他已經看了兩天的彆墅監控。從撿到貓那一天的監控開始看。
對秦爾來說,這是他唯一能夠懷念“公主”的方式。
兩天前,秦爾去查了街道監控,發現貓失蹤那天的街道監控已經被人破壞了,查不到偷貓賊的一點蹤跡。
之後,秦爾也有在彆墅附近找。但是秦爾不討貓喜歡,準確來說,不討所有毛茸茸動物喜歡的人。附近的流浪貓見著他就跑,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
每每想到他家貓可能遭遇的一切,秦爾的心臟就如同拉扯,喘不上氣的溺水窒息感讓他絕望。
該死的偷貓賊!
秦爾咬碎嘴裡的薄荷糖,陰鷙的眼睛布滿血絲。
視頻已經放到貓貓來到彆墅的第二個月,秦爾越過鼠標,去拿煙時,手指倏爾頓住。
低亮度的電腦屏幕泛光,照出秦爾眼底的呆愣和不可置信。
監控視頻裡,沙發上的貓身形拉長,慢慢變成了一位貓耳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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