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安慰吧……喻郗心虛地想。他隻是看顧郡太可憐了,就忍不住親了親他。
【喻郗:沒有啦,不是安慰】
手機消息鈴聲響起的那一刻,顧郡就愉悅地低笑。
他可以用強硬手段把喻郗永遠留在他身邊。但那樣,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喻郗,都是一種折磨。
但是,如果他選擇用另一種柔和的方式,喻郗會不會更靠近他一點?
事實證明,小怪物吃軟不吃硬,他贏了。
【喻郗:叔叔,我會回去的】
我還沒摸到你的腹肌呢。
喻郗沒有明說,但是顧郡明白他的意思。呆在秦爾身邊隻是暫時,他會回到他身邊。
但顧郡還是不滿。
這點不夠,遠遠不夠。他對喻郗有強烈占有欲,也需要喻郗更為強硬地占有他。
【顧郡:嗯。】
喻郗還沒來得及回複,浴室就傳來花灑停止動作的聲音。
他隻得匆匆地退出,關機,迅速逃回沙發上。
秦爾很快出來,這回身上倒是裹得嚴嚴實實的,神色也冷淡得很。
從咖啡廳回來,秦爾就一直是冷淡臉,似乎是在生氣他在咖啡廳跑回顧郡懷裡的舉動。
無論喻郗怎麼撒嬌賣萌,秦爾都不為所動。
哄多了,喻郗也懶得繼續哄。心想,氣吧氣吧,趕緊氣個夠,反正你明天就不記得了。
哼。
喻郗看見秦爾的臭臉,也不客氣地用貓屁股對著他。
秦爾眼神微暗。
他上前,撈起和他冷戰的貓,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布偶的背,輕聲:“公主,你和他認識對嗎?”
他指的是顧郡。
喻郗懶洋洋地喵了一聲,又甩了甩尾巴。也不知道是否認還是承認。
“對不起,下午冷落了你。我其實…沒有生氣。”秦爾不是生氣,他是嫉妒。
下午離開咖啡廳前的那一幕不停在他腦海裡回放。他快要嫉妒瘋了。
他像是發現妻子出-軌卻無能為力的懦弱丈夫,不敢質問不敢聲張,隻能獨自消化可怕到足以讓他窒息的嫉妒,絞儘腦汁地想各種理由為出-軌的妻子開脫,掩蓋內心醜陋到溢出的嫉妒。
“喵?”不是生氣?
喻郗莫名其妙。
“你認識他,你和他說話。”秦爾神經質地自言自語,嫉妒的情緒如同毒液,迅速竄過四肢百骸,讓他疼痛得喘不過氣。
顧郡在公主這裡是特殊的,他們認識,說過話,或許做過更親密的事情。
這些他和喻郗都沒有做過。
喻郗沒有get到秦爾嫉妒的內心戲,他以為秦爾消氣了需要安慰,同樣安撫地舔舔秦爾的血管,撒嬌地在男人懷裡滾了滾。
“喵,喵喵——”
脖頸處是陌生的濕濡感,秦爾怔了怔,低頭望向懷裡的貓。
布偶安靜又依賴地在他懷裡,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還撒嬌地打了個滾。
那一刻,心臟變得柔軟,嫉妒煙消雲散,秦爾神經質地低低笑起來:“這就夠了,這就夠了……”
現在少年是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完全不知道秦爾一個人演了一部劇的喻郗:??夠什麼?
雖然不知道秦爾自己腦補了什麼,但是秦爾總算不再對他冷臉。
喻郗也就懶得去想秦爾的內心戲。
回到臥室,喻郗爬了五分鐘貓爬架,飯後消食完畢。他安穩地躺在男人身邊,懶洋洋地搖了搖尾巴。
“運動完了?公主好乖~”秦爾把貓抱到膝蓋上,開始全套的擼貓spa。
喻郗舒服得直撒嬌,“喵喵喵~”嗚嗚嗚嗚狗男人太會rua了,好舒服。
全套spa做完,喻郗骨頭都軟了,在秦爾懷裡化成一灘貓水。
“公主今晚陪我睡怎麼樣?”秦爾桃花眼含笑,撓撓布偶的下巴。
秦爾私心的,想要用這種方式證明少年和他之間的親密。
“喵。”喻郗心情好,答應了。他家搭著鏟屎官的手躺到一旁的枕頭上。
秦爾揚起勝利的笑,偷偷地拍了張貓咪躺在床上的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秦爾:公主和我睡~】
配圖:貌美貓貓慵懶躺在深色枕頭上,悠閒地看向鏡頭,圓潤透亮的貓兒瞳可愛。
嗯,他還特彆心機地特地艾特了顧郡。
朋友圈一經發出,秦爾就收獲了一堆誇貓評論。
=公主!我狂吸!!
=寶貝!!媽媽來啦!
……
回複完誇貓評論,確保顧郡能看到這條朋友圈後,秦爾心滿意足地抱著貓睡過去。
……
深夜,喻郗被一股熱意燙醒。四肢百骸好像有火苗竄過,迅速燒遍全身。
“喵……”熱……
隨著綿長的痛苦低-吟,躺在床上的布偶四肢緩慢拉長,化作一位少年。
困意仍在,喻郗神誌不清地蜷縮成一團,喉嚨裡癢意蔓延,他開始小聲咳嗽。
咳嗽聲回蕩在安靜的臥室,睡在一旁的秦爾卻一動不動,好像什麼也沒聽到。
今晚的臥室窗簾並沒有完全拉上,滿月在縫隙中露頭,月光透過小小的縫隙照入。
喻郗嗓子咳得冒煙,含著淚醒來時,黑色的床單上已經布滿玫瑰花瓣。
怎麼今天是花吐症……?不行,要想辦法找顧郡……
喻郗已經徹底被疼清醒,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外走,準備打開臥室門時,吸血鬼強化過的五感讓他聞到一股極其熟悉的味道。
他快步走向臥室陽台,拉開窗簾,意外地在彆墅樓下看到顧郡。
九月的夏日深夜還算悶熱,窗外沒有煩人的蟬鳴蛙叫,隻有安靜的月光。
顧郡仍然穿著今天那一套西裝,安靜地倚靠在樹下,不知在想什麼。
“顧郡?”
疼痛消耗掉了喻郗大部分力氣,這一聲顧郡他喊得很小聲,但是顧郡卻抬頭了。
四目相對,對上男人驚訝又溫柔的目光,喻郗忍的眼淚不住掉落:“顧郡,我好疼。”
……
喻郗胡亂地在秦爾衣櫃裡套了一件T恤和褲子,拿了鑰匙飛奔下樓,飛撲進男人懷裡。
溫熱的軀體碰撞,血液的香甜味縈繞鼻尖,喻郗終於真實感受到男人的存在。
他吸吸鼻子,哭兮兮地抹眼淚:“好疼啊…”
喻郗沒穿鞋,顧郡讓喻郗踩在他的皮鞋上。他摟著少年的腰,滿意極了喻郗對他的依賴。
他用指腹抹去喻郗臉上的淚,祖母綠眼眸傾瀉驚人的溫柔,問:“嘻嘻怎麼了,哭得這麼難過。”
顧郡優雅的嗓音比月光還要清冷,輕易地激發喻郗心底深處的委屈。
“花吐症,好疼,想喝叔叔的血,可以喝嗎……?”
月光下,穿著不合身衣服少年白皙的腳丫踩在漆黑乾淨的男士皮鞋上,修長的手指委屈地緊緊揪著男人的衣領。
顧郡垂眸,一手攬住少年的腰,把戴著手套的手遞到少年嘴邊,誘哄:
“嘻嘻,幫叔叔咬開好不好?”
喻郗吸吸鼻子,笨拙地咬上手套邊緣。靠近的刹那,他的瞳孔震顫,緩慢變成血紅色,手指也開始顫抖。
顧郡手上血管散發香甜的氣息,想咬…憑借本能,喻郗張唇,追著那雙手咬上去。
咬了個空。
顧郡適時退開,捏著他的下巴,垂眸:“貪吃的壞孩子。”
由於過度渴食,喻郗的嘴邊流下晶亮的涎水,白皙的臉蛋上是不正常的粉紅,眼角洇紅得不像樣。
“叔叔…”小獸般的哀求低-吟。
顧郡低頭,舔去喻郗唇邊的涎水,淡聲:“手指不乾淨,不可以亂吃東西。”
顧郡的親吻溫柔不強勢,但他始終緊緊鉗住喻郗的下巴,喻郗的唇閉合不及,更多的涎水流下,眼角也被逼出更多的淚。
顧郡咬著綢緞手套邊緣扯開,冷白的手指接住喻郗下巴滴下的涎水,溫柔地低笑:“既然手指不乾淨,用嘻嘻的口水來洗好不好?”
王八蛋死變態,不反抗當他好欺負是吧!!喻郗生氣地閉眼,借力狠狠地把男人推到樹旁。
不過一瞬,掌控者與被掌控者位置調換。
喻郗抓著顧郡的手指,紅色瞳孔異常妖異,他捏著顧郡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說:“用你自己的口水洗吧。”
死變態。
主導者的位置不複,顧郡卻絲毫沒有任何羞恥,反而笑得更為愉悅。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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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郡額頭上全是薄汗,他捏著喻郗的後頸,低聲:“好乖,乖孩子可以得到獎勵。”
喻郗咬著顧郡的手指,暗暗嘲諷:“顧郡你真是,變態得要命。”
顧郡優雅彎唇:“嘻嘻再多罵一點也沒關係。”
辱罵隻會讓他更愉悅。
喻郗:“……”
更變態了怎麼辦。
冷白的手指搭上襯衫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顧郡扯開襯衫,露出冷白的脖頸,抓著喻郗的手指撫上皮膚下薄薄流動的黛青色血管。
血管裡淺淺流動的血液變成進食的信號,喻郗瞳孔微縮,再次粗暴地把人推到樹旁,直直咬上去。
“你……”顧郡來不及吐出的話語吞咽入喉,落在一旁的手指痙攣蜷縮,緊緊地攀在樹上。
手背青筋突起,暴力又性-感。
虎齒刺入血管,無與倫比的美妙疼痛襲來,顧郡喉嚨不住溢出低吟,卻依舊強撐地,細細撫摸喻郗的後頸,低聲:“喻郗,我們現在…可真是…嗯…!”
喻郗猛地用力,虎齒咬深,顧郡始料不及,瞳孔放大,身體承受不住地顫抖。
……
鮮血順著鎖骨蜿蜒而下,顧郡輕輕喘息,看向埋在脖頸專心進食的少年,把尚未說完的話說完:“我們現在,真像是偷-情。”
聲音愉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說什麼好玩的事情。
“對嗎?不甘寂寞和我偷-情的喻郗先生。”
喻郗饜足地舔-舐剩餘的血液,也樂得附和顧郡的惡趣味。
“你說呢?深夜不睡覺跑來我家樓下的顧叔叔。”
截然不同的稱呼為這段原本正常無比的事情蒙上一層禁-忌的灰。
顧郡又笑了,他的目光落在遠處,微微放空,捏著喻郗的後頸,抵上他的額頭,輕聲:“喻郗,偷-情要接吻。”
“抱歉,初次偷-情還不太熟練。”
喻郗踩著男人的皮鞋,揪著男人的襯衫,抬頭,吻上那片薄唇。
一吻畢,顧郡得逞地彎唇,再度抵上喻郗的額頭,與他呼吸交纏。
嗓音愉悅道:“怎麼辦呢,喻郗先生,你的合法伴侶正在身後看著我們呢。”
喻郗:“……”媽的狗男人,他就知道顧郡這人沒安好心!!
他微微偏頭,借著清冷的月光,果然看到秦爾站在陽台,神情晦暗不明,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顧郡捏著喻郗的下巴,強迫他回頭,惡劣笑道:“不如,我們當著他的麵再接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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