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謝初之臉色一白,手撐著牆,胸膛劇烈起伏,他情緒瀕臨界點,有些崩潰大喊:“你說什麼?!明明是我幫的你!!”

“高中你被找麻煩,是我幫你擺平,大學那幾個親戚來找你,也是我幫你勸走……”

“商冽,你不喜歡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說這些事不是我做的!”

眼看謝初之越說越離譜,商冽沉聲打斷他:“我都記起來了。”

“這些都是喻郗做過的事,你為什麼要攬在自己身上?”

“至於證據,我也已經找到。你沒必要再和我吵,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了,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怎麼可能不來打擾!!謝初之一陣心慌。

謝初之當初鑽了漏洞。他以為商冽不記得,喻郗也不會揭穿他,因此每每商冽遇到麻煩,就很快被人出手解決時,他都會欺騙商冽說,是他幫忙解決的麻煩。

因為喻郗沒有存在感,沒有人會記得他,所以謝初之愈發放肆,不管是喻郗幫過商冽什麼,他都一並把功勞攬過。

沒想到現在翻車了。

謝初之胃部痙攣疼痛,他額頭上全是汗,淚眼朦朧:“就算不是我做的,那這些年的情分你都不顧了嗎?”

謝初之不能失去商冽,不僅僅是因為商冽是他少年時期的白月光,更因為現在隻有商冽能夠幫他。

那幾個吸血鬼親戚已經找上門,當初謝初之為了惡心他們,沒少在他們身上使手段。現在如果商冽也不護著他,謝初之還真有可能會被這些親戚扒下一層皮!

“我對你沒什麼感情,幫你隻是義務。”

商冽黑沉沉的眼眸望過來,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再者,早在你騙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情誼可講。”

說完,商冽不顧謝初之攔門的手,直接用力地握住門把想要關門。

眼看門離手越來越近,謝初之心慌,條件反射地收回手。

砰,最後一扇求助的門被關上,謝初之眼前一黑跌坐在地,臉色愈發蒼白。

趙然然被父母勒令不再和他來往,疼愛他的奶奶已經去世,曾經心疼他的親戚對他隻有厭惡,更彆說那些蠢蠢欲動想要他錢的吸血鬼親戚……

謝初之腦袋昏沉,失落地回到家裡,看見客廳裡坐著的那幾位惡心親戚,更是兩眼發黑。

*

喻郗掛斷商冽的電話,心裡慌得要命,不僅把商冽的電話號碼拉黑了,更是一連拒絕了商冽好幾個好友申請。

救命,要是讓商冽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絕對!絕對會被暗-殺的吧QAQ

他當時可是!!一直占商冽的便宜,晚上睡覺要抱,早上起床要哄,刷牙穿鞋穿衣服吃飯都是商冽幫他喂他。還經常指使商冽做這做那,幫他摸這摸那……

總之,喻郗當時就是怎麼開心怎麼來。

他不僅占便宜,還把人當小奴-隸用QAQ,雖然說給錢了,但是前提是商冽都不記得呀!

喻郗越想越慌,越想越覺得商冽會暗-殺他。

嗯…要不這幾天和輔導員申請外宿,收假直接不回寢室了在外麵租房子住好了!

這樣就遇不到商冽,就可以不被揍了!

喻郗瘋狂為自己找退路,怎麼也想不到商冽不會生氣的這個可能。

“學長,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很難受。”

鐘淩擔憂的聲音傳來,喻郗連忙回神,局促地輕咳:“沒什麼,就是有些不舒服。”

鐘淩又靠近了些,把手貼在喻郗的額頭上,“是感冒了嗎?”

鐘淩身上也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喻郗形容不出來,但是聞著很讓人舒心。

喻郗忍住往鐘淩那邊靠的欲-望,他壓下心底的心慌,語重心長地問:“鐘淩,你最近有沒有想起什麼奇怪的東西?”

“比如說,自己腦袋裡突然多出了一段奇怪的記憶什麼的。”

商冽想起來了,沒準鐘淩、楚未、顧郡、秦爾他們也想起來了呢??萬一想起來了,他好跑路。

喻郗憂心忡忡,完全沒了摸腹肌的心思,他眨了眨眼睛,聲音無辜可憐,“告訴我好不好?”

鐘淩看著心都要化了,想抱他又怕他不樂意,手忙腳亂地動了一下,才乾巴巴地說:“沒有呀,怎麼了?”

喻郗不放心,眼巴巴地又問:“真的沒有?”

喻郗不知道現在他有多招人。

貓兒瞳泫然欲泣,眼尾微微發紅,纖長濃密的睫毛難受地顫動,嬰兒肥臉蛋像是沾染了桃花汁水,靡麗至極。

鐘淩心動得不行,神使鬼差,說:“可能…有?”

喻郗:“…!!!”

說完,鐘淩又覺得騙人不好,剛想解釋,又發現喻郗臉紅得更厲害,圓潤的貓兒瞳裡溢滿淚,滿是脆弱與不安。

像是麵對恐懼事物時惶恐不安的兔子,可愛又漂亮。鐘淩說不出話了,心底莫名生出想要摧毀淩-虐的欲-望。

要不是手還被鐘淩握著,喻郗就要飆淚奪門而出了,他淚眼汪汪卻還要強裝鎮定:“對不起,我今天沒什麼心情了,改天再和你吃飯吧。”

喻郗想把手抽-出,卻被鐘淩死死握著。

“學長……”男生暗啞磁性的聲音近在咫尺,喻郗覺得耳垂都麻了。

逃不開,喻郗還抱著一點希望,生無可戀道:“鐘淩,你到底想起什麼了?”

萬一隻是想起一些無傷大雅的事呢?這樣他還有機會狡辯一下。

再次神使鬼差,鐘淩下意識說:“我都想起來了。”

喻郗:“……?!”

屋漏偏逢連夜雨,草草草!!!

“哦哦,那今天就到這裡!再見!”

喻郗心慌意亂,顧不上鐘淩的表情,用力抽-出已經發紅的手,眼看著就要開門跑了。

下一秒,他被拉進一個滾燙的懷抱,鐘淩委屈:“學長在害怕什麼?”

其實鐘淩連喻郗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狼狗的本能驅使他承認,似乎這樣可以得到好處。

一直被落下的可憐笨狗狗似乎拿捏了主人的命脈——喻郗在害怕他想起什麼。

剛升上大一的鐘淩十八歲,年輕氣盛的身體滾燙青澀,呼吸也是混亂沒有章法。喻郗半邊身子都麻了,可憐巴巴地往他懷裡靠,企圖博取一點同情。

他也不是故意騙人占人便宜,況且鐘淩也有爽到不是嗎?

互利互惠的事情怎麼能說是騙呢?

“我沒有害怕!”喻郗儘量讓自己理直氣壯起來,無辜地說:“我隻是覺得不舒服,想要回去。”

殊不知他這樣,勾起了鐘淩內心更深層的侵略渴望。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喻郗用手推鐘淩,然後看到男生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

喻郗終究是理虧的那方,他又有點心虛,小聲道:“我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

鐘淩眼神微暗,手在喻郗白皙柔嫩的肩頭用力揉了揉,“這裡?”

喻郗抖了抖,他的手又往下,摸上軟fufu的肚皮,“還是這裡?”

在鐘淩的手想要往他屁-股去的時候,喻郗不怎麼轉動的小腦瓜總算動了一次。

這狗東西就是想占他便宜吧!喻郗再度理直氣壯,生氣地說:“你說話就說話,手亂動什麼?”

喻郗生氣,鐘淩咽了咽口水,騙人的心虛也跟著上來了,眼巴巴地求他:“學長,你讓我親親好不好?親一親,我就不怪你了。”

喻郗不多的腦容量已經被亂糟糟的東西塞滿,絲毫沒有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傻乎乎地問:“真的嗎?”

鐘淩臉紅地點頭。

還親?反正不是他吃虧。喻郗眼睛一閉,“好吧。”

話音剛下。

鐘淩手掐著喻郗的腰,急切地吻上去。

他們的舌頭很快勾在一起。鐘淩的吻沒有任何技巧,隻有赤-裸的侵-略,他吃喻郗的舌頭,把人逼得不停縮著後退,又追上去咬喻郗的唇。

鐘淩的吻很凶,但是喻郗喜歡得要命,他摟著鐘淩的脖子,乖順地張開唇,讓青澀的十八歲男生攪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