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你多少有點心虛了,你叫兄弟們現在這裡等著,自己一個人去找舞哉。
他背對著你,好像抱著什麼東西在哭。
哎,大過年的真掃興,你有點無語,“舞哉啊。”
他一顫,“姬君。”
“怎麼了這又。”
你走到他身邊,低頭一看,好家夥,這小子漂亮的臉蛋都被劃得一塌糊塗了!
可惡,知不知道你為了養這點肉努力了多久!
你心頭火起,把舞哉的傷治愈了以後,他還在那裡哭,“血滴到姬君的衣服上,把姬君的衣服弄臟了……”
這傻子!一件破衣服有什麼要緊的,“你臉上的傷是不是裡梅搞的!”
他目光躲閃,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你簡直快氣死了。
裡梅這個混蛋,怎麼打人專門盯著臉打!
玉藻前也就算了,那家夥能跑,耐揍,可是舞哉這麼柔弱,哪裡經得住他三拳兩腳的!
舞哉又把你的外套遞給你看,那上麵的血跡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你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在裡梅揚言要報複服裝店二美子的時候,你就意識到他是一個反派,但是你內心還抱著這家夥一直跟著你,也沒時間做壞事,說不定會變成一個好人的幻想。
但是現在,他對一個無仇無怨,還上門給他送禮的病人也下這麼狠手,可見有多麼殘忍。
還有玉藻前,果然妖怪就是妖怪,竟然編出什麼打架是友誼的證明這種瞎話來騙你。
他也不看看現在都打成什麼樣了,剛剛舞哉那副可憐樣,哪裡能是友誼的證明,反派的證明還差不多!
從頭到尾,玉藻前都沒有來找過你,說明他根本沒把你的話當回事!
舞哉還在一旁勸你,“姬君,是舞哉不配,姬君莫要同他們置氣……”
你腦袋都氣得有點發昏了,你開始懷疑你帶著這些妖怪反派到底能不能做主線,他們不會在你做主線的時候搞破壞吧?
舞哉見你這麼生氣,在你懷裡發起抖來,“都是舞哉的錯,是父親掛念舞哉,才叫舞哉帶著家中的劍士出門,若是早知曉姬君有治愈傷口的能力,舞哉便不躲了,叫裡梅出出氣……”
“你彆說了。”
你聽得煩,這小子怎麼跟個包子一樣,“彆人打你,你就要打回去,不能總在自己身上找錯處。”
他點頭,輕輕拍著你的背,明明在哭,可是卻反倒安慰起你來了,“動氣傷身,為舞哉動怒不值當……”
這時候背後傳來一聲:“主人。”
你回頭看,原來是玉藻前來了。
他竟然也是一身的傷,傷得還挺重的樣子,走兩步立馬就摔在地上了。
你無語,給他來了一套大治療,“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從玉藻前嘴裡,你聽了一個比較完整的版本,裡梅和舞哉打得有來有回,玉藻前見他們打上頭了,想去勸架,反倒被他們打了。
嗬嗬,把你當傻子呢,這狐狸會有這麼好心。
但是你也不打算刨根問底,反正他們打架,雨你無瓜。
總歸三個人都是受了傷沒錯,裡梅和玉藻前傷得最重,相比起來舞哉隻被劃了臉,也沒吃多大的虧。
這麼想起來,裡梅這小混蛋還是很有分寸的,打上頭了也隻打了臉,要是對彆的地方來一下,舞哉不就死翹翹了嗎。
玉藻前受了重傷,不來找你也能說得過去,你頓時感覺兄弟們又有救了,心情大好。
你把舞哉抱到輪椅上,給他擦乾淨眼淚,“不哭了啊,乖乖的,你看裡梅和玉藻前傷成這樣都沒哭,你是不是男子漢了還。”
玉藻前笑了出來:“感覺公子很有童真呢。”
你點頭,“舞哉和你們不一樣,他還是個小孩子。”
玉藻前笑:“是呢,公子還是小孩子,怪不得姬君如此寵溺。”
舞哉沉默著不說話,你拍了玉藻前一下,“他麵皮薄,你彆笑話他。”
你們推著舞哉走了一會,兄弟們可算是齊聚一堂了。
你勸了半天,舞子也不肯和你們一起吃,你隻好遺憾把她的那份劃給自己了。
你舉起村民送的米酒,“先說好啊,不管下午發生了什麼,待會誰都不許掃我的興。”
你一口乾了,然後開始給兄弟們分菜,日本人嘛,吃飯都是一碟子一碟子的。
大家夥都很乖,裡梅和玉藻前吃得很哈皮,還會大力誇你,舞哉有很多菜都不能吃,但是也會笑眯眯地誇你,大爺就沒什麼表情地喝酒,好像對酒還蠻能接受的樣子。
吃到一半,你站起來,“我包了餃子。”
大家夥都看著你,你煞有其事地說道,“按照我家鄉的傳統,我在一個餃子裡麵包了銅幣,吃到這個餃子的人心裡想的事情就會成真。”
裡梅早就知道這回事,神色立即嚴肅起來,緊緊握著筷子。
這家夥會用筷子,下午在廚房還想偷懶,在那裝不會,你現在也懶得和他計較。
舞哉眼巴巴地盯著你看,乖得要命,玉藻前也很捧場,隻有大爺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這傻子,你才不和他一般見識,你開始分餃子,“裡梅一個我一個,舞哉一個我一個,小狐狸一個我一個,狗、宿儺一個我一個。”
大家夥對你分餃子的方式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玉藻前還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推到了你麵前。
搖曳的燭火襯得他的麵容愈發精致,瑰麗的紫色雙眸中滿是動人的光,就連那一縷顯得有些奇怪的劉海也變成了最佳配飾:“主人之願,便是小生之願。”
你一時間感覺餐桌上隻剩下你和他,你們四目相對,他朝你笑,“若是主人心想事成,那小生也就一生無憾了。”
你感覺自己多少有點醉了,迷迷糊糊地把餃子接過來,直到舞哉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你的腦子才清明一些。
“那個,不能作弊的啊。”
你把玉藻前的餃子還給他,“好了好了,誰吃到有銅幣的餃子記得把那個銅幣還給我啊,彆咽下去了。”
最後的贏家是大爺。
這家夥在你的逼迫下一臉折磨地吃了兩三個餃子,然後朝你伸出舌頭。
漂亮詭異的咒印上麵躺著乾乾淨淨的一枚銅幣。
你把銅幣拿出來泡水裡洗洗,“可惡的家夥。”
這bug一樣的幸運值為什麼沒安在你身上。
“可笑。”
他像是喝得有點多,又像是吃了菜需要補充能量,把你一整個扯進他的懷裡,呼吸灑在你的脖頸,“心裡想的事要依靠一個銅幣去完成,是廢物嗎。”
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打他,“不許說掃興的話。”
“嘁。”
他埋進你的頸窩,體溫很燙,“餓了。”
你想到兄弟們都在好好吃東西,這大爺卻要被你折磨,也有點心軟,“行叭,那你輕點。”
舞哉喊你,“姬君……?”
你側過頭,就看見兄弟們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著你倆。
你迷惑,“乾嘛,吃你們的啊。”
兩麵宿儺這傻子又在舔,你回頭拍他,“乾嘛!說了不要舔,很癢的知不知道!”
他真的喝多了,竟然有點乖,懶懶地應一聲,抬起頭有些迷蒙地看著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