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可憐,喝藥還要遭罪呢,你輕輕揉他的腦袋,“我錯了,不該跟你發脾氣的。”
他問你,“姬君不生氣了嗎?”
你搞了個大烏龍,心虛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氣得起來,你在他身邊坐下,幫他關一點窗戶,“開這麼大,小心吹了著涼。”
他鑽進你的懷裡,“姬君會擔心舞哉嗎?”
你點頭,“當然了。”
他笑,勾住你的脖子,“姬君喜歡舞哉嗎?”
你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你說呢?”
他吻了上來。
像吻又不是吻,輕輕的,試探一樣的,像是小動物舔舐主人那般,小心翼翼、滿是討好的意味。
他雖然漱了口,但是嘴裡還有淡淡的血味。
以前舞哉的血透著濃濃的藥味,現在的血好像變香了。
很奇怪。
人的血怎麼可能是香的,是因為新藥的緣故嗎?
你走神,嘴唇被他舔了一下。
你趕緊捏住他的後脖頸,把他扯開,“不要胡鬨。”
你看他,“你還不懂,這裡是不能亂親的。”
舞哉一愣,然後笑起來。
他果然什麼也不懂,他目光純然,臉上滿是好奇,“可是姬君早上過來的時候,不是跟彆人親親過嗎?傘下姐姐說,這是一種遊戲,舞哉也想和姬君做遊戲。”
“我和他那不是做遊戲。”
你跟舞哉解釋,“宿儺他也什麼都不懂,隻以為這個是在吃飯,你知道的,他和正常人不一樣,他吃人。”
舞哉“哦”了一聲,然後看著你,“可是傘下姐姐說,舞哉和姬君做遊戲才是名正言順的,其他陪姬君玩的人,都是賤人。”
。。。
你多少有點無語,傘下到底在教些什麼玩意。
你點了點舞哉的腦袋,“他這裡有毛病,咱不和他計較哈。”
“可是舞哉也是病人呀。”
舞哉困惑地看著你,目光裡滿是不解,“舞哉比他病得嚴重多了,姬君為什麼不和舞哉玩,姬君偏心。”
你無大語,“我偏心也隻會偏心你,好了,不許說怪話了,你好好休息……唔。”
舞哉又親你。
他死死扣著你的後腦勺,像是要把一生的力氣都在這一刻用儘。
你又好氣又好笑,任由他啃了一會,發覺他力氣小了,就把他扯開。
你看他:“不好玩吧。”
他搖頭,“好玩,姬君和彆人玩一次,就和舞哉玩一次,好不好?”
你沒搭理他,這小子真的是翅膀硬了,淨說怪話。
“在這好好休息。”
說完你就走了,舞哉有救了,你很開心,但是回來看見裡梅和玉藻前又在打架,你不開心。
你大喊一聲:“裡梅!”
見你回來了,玉藻前連忙停下腳步,裡梅的冰錐剛好紮進他的肩膀。
他毫不在意朝你笑,臉上滿是傷痕,“主人。”
你心頭火起,給玉藻前治療好以後,就看向裡梅,這小混蛋,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打兄弟!
“裡梅!”你把玉藻前擋在身後,“你以後不許這樣了。”
裡梅看你,“不許哪樣?”
好家夥,你還是第一次被裡梅頂嘴,一個個的,翅膀都硬了這是!
你看他,“當然是不許和玉藻前打架了,他又沒惹你,他雖然是妖怪,但是也沒害過人,你為什麼……”
不等你把話說完,裡梅就凝起冰,將尖尖的那一端對準自己的脖子,“既然如此,那就殺了裡梅吧。”
??
你無大語,這段時間裡梅太乖了,你都忘了他是個小瘋子了!
不讓他打架,他就自殺,這是個暴力狂嗎,啊?
裡梅說完,就真的要往自己的脖子紮,你趕緊製止他,“彆!”
裡梅看你,“大人。”
他眼睛紅紅的,“宿儺大人可以。”
他看著你身後的玉藻前,麵色陰冷,“為什麼他也可以?”
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你簡直是一頭霧水,“裡梅啊……”
“那我呢?”
裡梅喊你,“姐姐。”
他問:“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