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你檢查完甚爾的作業,大家就各自分開睡大覺,第二天一大早,旅遊小隊正式集結。
你老爸不放心,想要給你們安排護衛和仆人,直哉搖頭:“直哉可以照顧姐姐!”
他臉上滿是不爽:“人已經夠多了,而且六眼和甚爾……”
你見他嘴角一撇,就知道這小炮仗又要罵人了,趕緊把他扯過來,“好了好了,都聽你的。”
直哉勉強把後麵的話咽回去,你牽著他往外麵走,你們幾個小孩出門都不怎麼帶行李,就突出一副缺什麼當場購買的態度,一身輕鬆地來到了火車站。
這個時候的火車很小,很漂亮,你觀賞完畢,感覺有點無聊,拿出一副撲克牌,“我們來玩炸金花。”
這個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每個人先下注,然後發三張牌,決定要不要加注。
“打錢沒有意思。”
你想起來甚爾和直哉一塌糊塗的課業,和整天不願意上課的五條悟,靈機一動:“我們用學習時間來賭,底注是10分鐘。”
“什麼啊!姐姐,為什麼不用陪弟弟的時間來賭?”
五條悟還在研究剛剛從便利店買的糖,聽見這話,頭也不抬:“鼻涕蟲嗎你?一天到晚黏在椿身上。”
直哉大怒:“你說什麼!”
你簡直無語,“不許吵,我是隊長聽我的。”
你強製大夥跟你打牌,在弟弟麵前,你還是很要麵子的,老老實實沒有作弊,你們都有輸有贏,除了一個人。
禪院甚爾,他就突出一個人菜癮大,一把都沒贏過也就算了,這個家夥還愛玩大的,剛剛一次就輸了10個小時出去。
你看著幫你們記賬的憨子,又看了看黑著臉的甚爾,感覺再這麼玩下去,甚爾都要沒心思泡溫泉了。
你把每個人欠下的學習時間都記在本子裡:“那個啥,先不玩了,睡覺。”
說完,你沒管兄弟們的反應,直接就趴在桌板上睡著了。
你們轉了幾次車,抵達群馬之時,天都已經黑了。
旅館的前麵有一座紅橋,橋兩邊的落地小路燈發著暖黃色的光,旅館隱匿在夜色中,古樸而又溫柔,將你坐了一天車的浮躁都安撫下來。
服務員把你們帶到直哉預定的房間,推開門先是一個大大的休閒區,有電視機之類的,然後就是中庭,裡麵栽種著竹子,還有一口擺設用的井。
經過中庭就是浴室和房間私湯,一個餐廳、一個小吧台,餐廳對麵就是你們睡覺的地方,服務員會你們的人數來鋪床。
得知你們此行沒有家長隨行以後,旅館特地給你們每個人都安排了可可愛愛的小床鋪,你看著最裡麵那個櫻花圖案的床,恨不得現在就去上麵打滾。
服務員大概是看出來你們小隊誰能做主,問你現在是要用餐,還是去挑選浴衣。
浴衣……?
說起來,你一整天穿著巫女服,還從來沒有換過衣服呢,五條悟和甚爾都這麼牛,你小小放鬆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你老爸天天穿浴衣,看起來好舒服的亞子,你大手一揮:“先去換浴衣!”
這家酒店針不戳,小孩子的浴衣五花八門的,你挑了一件淺綠色的浴衣,上麵的紋樣你也不認識,但就感覺好看。
直哉選了和你一樣的淺綠,五條悟那張臉已經夠出挑了,套個麻袋都好看,甚爾站在你身後,要你幫他挑。
甚爾總是穿黑色,在島國文化裡,黑色是喪服的色彩,雖然也有‘力量’這種正麵含義、但更多代表的是‘虛無’、‘死亡’、‘失敗’這些消極的情緒。
黑色的衣服再配上甚爾那種頹廢厭世的表情,雖然很帥,但是你看著好擔心他。
這一次,他既然要你給他挑,你就乾脆給他挑一個喜氣洋洋的紅色。
你們都換好浴衣出來,大家都規規矩矩的,隻有甚爾的浴衣鬆鬆垮垮地散開。
哎,這個傻蛋,你踩在凳子上給他整理:“甚爾,你要積極一點呀,多笑一笑,整天黑著臉運氣會越來越差的哦。”
“我這種人。”
禪院甚爾又開始他的emo宣言:“生來就是被上天厭棄的吧,所以都沒所謂。”
“又說這種話!”
你有點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經過直哉的事,你能想象得到甚爾作為一個沒有咒力的人,以前在禪院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你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喜歡甚爾呀,我比上天厲害多了,所以要開心一些,甚爾想要什麼,我都會努力幫你得到的。”
“喂。”
五條悟踹了一腳你的凳子,你差點直接摔下去。
你抱住甚爾的腦袋保持平衡,然後瞪他:“你乾嘛!”
他臭著臉:“老子餓了。”
你跳下凳子打他,“你就知道吃!”
他反正有無下限,就任你打,躲也不躲,還吹了口泡泡:“你不也是。”
你看著他吹出來的泡泡,譴責他:“五條悟,你怎麼吃獨食啊。”
五條悟牽起你的手,丟了一個泡泡糖給你,你拆開吃進去,西瓜味的。
你和五條悟比誰出來的泡泡更大,直哉也想加入你們的比賽,可惜五條悟這個小氣的家夥連一個糖也不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