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又雙叒叕塌了,這一次真的雨你無瓜。
但是夜蛾正道才不管這個,他剛好就在高專,剛好看見了宿舍樓離他而去的景象,當場就大發雷霆,親自來捉你們。
然後他看見了你們兩個醉鬼,這波錯上加錯,違法亂紀buff疊滿,夜蛾直接氣昏了頭,對著五條悟的腦瓜子就是一陣猛錘,你看見五條悟被錘,立馬抱著夜蛾老師的大腿哀哀哭泣,說出了你上有八十老爹下有三歲智障弟弟的話,剛好被來高專找你的直哉聽見。
以上,這就是你喝醉以後發生的事。
……
其實還好,不過就是抱著老師大腿痛哭流涕求饒被弟弟看見了而已,也不過就是你弟弟現在正站在你的床邊盯著你而已,也不過就是夜蛾要你們清醒過來以後立馬去他辦公室領罰而已。
沒什麼的,對吧?
你用被子蒙住腦袋,假裝自己還在睡覺,直哉這裡倒是沒什麼,隻不過是喪失了一丟丟身為姐姐的威嚴,但是老師那裡怎麼辦,你可不想再被罰了。
乾脆……裝病吧?
不管你做錯什麼,隻要你一裝病,那大家就會立馬原諒你了!
說乾你就乾,立即猛然坐起來,浮誇地喊道:“我頭痛!”
直哉輕笑一聲,慢慢附身湊近你,這家夥長大以後喜歡噴一些騷包的香水,配上他那個明顯上挑的眼睛,比夏油傑還像男狐狸精。
“姐姐。”
他沒提你昨晚的醉話,隻問你:“來這裡多久了,手機是掉了嗎?”
這家夥越長大越沒意思了!你捂住腦袋:“……沒有。”
“哦。”他看了一眼你身上的睡衣,輕輕嘖了一聲,“姐姐離開家之後就穿這種垃圾嗎?地上的外賣盒子也沒有人收拾,剛進來的時候直哉真是嚇了一跳,姐姐的宿舍怎麼亂成這樣?六眼把你帶到東京,就是這樣照顧你的嗎?”
嗚嗚嗚,直哉長大以後簡直就是個管家公,一點也不可愛了!你把自己蒙起來:“我是你姐姐,我愛怎麼樣怎麼樣,你不許管我!”
“嗯……喝的還是不到五百萬的酒,姐姐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
禪院直哉的聲音透過被子穿進來:“在京都明明什麼都有,姐姐拋下直哉過來獲得了什麼呢?”
你掀開被子,“不許說了!”
“可是姐姐。”
他的聲音有一點委屈、一點冷冷的怒意:“我生氣了。”
“那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無語,天底下哪有你這麼不酷的姐姐,你坐起來,“我又不是故意來東京的,誰叫你老是管我,我一點也不想被你管!”
“這樣嗎?”直哉輕輕笑:“直哉把姐姐的畫架和行李一並帶過來了,如果不需要的話……”
“……”你立馬撲過去抱住他:“要你管還不行嗎,嗚嗚,你不許說我了,我明明是姐姐,但是被你說的好沒麵子!”
直哉摸了摸你的腦袋:“也隻不過是比直哉早出生幾分鐘而已,姐姐小時候還有幾分姐姐的樣子,現在的話,直哉每一次喊姐姐都會感覺很可愛呢。”
?他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小時候還有幾分姐姐的樣子,意思是長大以後就沒有了嗎?“明明是你沒有弟弟的樣子!”
“行李已經叫人送過來了,姐姐的衣櫃裡那些垃圾是拿去捐掉對吧?宿舍樓剛好塌了一半,趁著重建的時候將宿舍的格局改一下,到時候搬過去,姐姐怕熱又畏寒,所以改造的時候要好好下功夫,這裡太偏僻,還得請些廚師過來開幾家外送店負責姐姐的一日三餐……”
直哉充分發揮了管家公的實力,開始對著你的高專生涯指手畫腳,你“啊對對對”、“嗯好好好”這麼應付了半天,直哉終於把他的話說完了,見你一副神遊天外,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樣子,他歎了口氣。
“姐姐。”
他現在是個學生了,逃課這種事他當然不會做,這一次直哉隻請了一天的假,昨晚過來,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好歹聽聽我說話吧,嗯?怎麼辦才好,你和六眼在東京,父親也不在這裡,誰來照顧姐姐?”
“不用擔心!”你打了個哈欠:“傑照顧我,傑超厲害的,他什麼都會!”而且還不會像直哉一樣管東管西!
“夏油傑嗎?”
直哉顯然有把你的同學調查過一番:“一個低賤的平民而已,能夠伺候姐姐都是他的榮幸了,怎麼配得上‘照顧’這個詞彙?這一大堆垃圾就是他帶姐姐買的吧……”
“是嗎。”
夏油傑的聲音突然出現,把你嚇了一大跳,夭壽了,果然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啊!
你從直哉懷裡探頭去看,夏油傑和五條悟站在你宿舍的陽台外麵,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夏油傑先是和你解釋他的翻窗行為:“夜蛾老師讓我來喊你。”
然後,他看向直哉,“高貴的小少爺喜歡在背地裡罵人嗎?去外麵聊聊如何?”
好耶,夏油傑生氣了,直哉又要挨打了!你立即戳了戳直哉的腰:“弟弟,快去!”
“……”禪院直哉臉上的表情一頓,然後笑得張揚,“好啊。”
對於咒術師而言,打架是家常便飯,但是對於高專而言,膽敢幾次三番在訓練場以外的地方打架的學生還是頭一回見。
夜蛾正道快氣死了,拿著喇叭站在樓上喊你們的名字:“現在、立刻、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哎,可惜了,你牽著五條悟的手啃早餐,這次打架的時間太短,直哉都沒挨到揍。
直哉是校外的人,又傲得可以,根本就不搭理夜蛾的,直接給你安排生活上的事務去了。
你們三個跪在夜蛾老師麵前,他手裡拿著保溫杯,時不時喝一口大冰水,在你們邊上轉來轉去,一副氣昏了頭,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
你見他一時半會好像沒什麼話說,就繼續牽著五條悟的手啃早餐了,夜蛾看見你這樣,當時就破防了:“禪院椿!”
你了個去,怎麼突然喊你!你被嚇了一大跳,甜點當場卡在你喉嚨裡,差點把你噎死,五條悟連忙瞪大眼睛,“椿,你怎麼了!”
你摸著喉嚨,說不出來話,嗚嗚,你罪不至死啊!夜蛾趕緊給你倒了杯水,你一口喝下去,冰得,把你牙齒都冰沒了。
你這下是真的淚眼汪汪的了,不用裝了,你又一次抱住夜蛾的大腿哭:“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昨天是五條悟做壞事,今天是夏油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這麼乖,嗚嗚嗚,不要罰我!”
“……”
夜蛾正道像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語氣緩和了一些:“你先起來。”
“我不!”你緊緊抱著他的大腿,“老師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嗚嗚,快原諒小椿吧,得不到老師的原諒小椿要死掉了,救救小椿!”
“……”
見夜蛾的態度有軟化,五條悟也立即加入了撒嬌大隊,抱著夜蛾的另一隻腿開始輸出。
夜蛾正道抬頭看了看天,像是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要攤上你們這樣的學生,好半天,他才說道:“沒有下一次。”
你和五條悟當場就對夜蛾拍了一大堆馬屁,夜蛾揉了揉額角,輕輕敲桌子:“這樣,再寫一份一萬字的檢討,和一張再也不任性惹事的保證書,下下個星期一交上來。”
你們三個又一次被趕了出來,你算了算,昨天星期六,今天星期天,明天就是星期一了。
夜蛾老師不說,你都快忘了,你還要寫一份檢討書呢!
夏油傑這個家夥不知道為什麼先走了,你戳了戳五條悟:“悟,檢討書你寫了嗎?”
五條悟拆開棒棒糖遞給你:“哈?不是下個星期一才交嗎?”
“我說的是上一份啊。”你接過棒棒糖:“就是上一次我們打架那一個。”
五條悟茫然:“有這回事?”
“沒有嗎?難道剛剛老師說的是下下個星期一一起交?”
“是的吧。”
“那就好。”你放心了,回到宿舍繼續哈皮,直哉辦事的速度不是蓋的,你的畫架現在已經擺在陽台了,你繼續開心畫畫。
晚上直哉過來和你道彆,你抱抱他,他抱抱你,然後聽他說一點需要注意的事。
宿舍的圖紙在找人做,高專旁邊也開了幾家餐館,全是你愛吃的口味,五條悟的甜品師傅也從五條家過來了,仆人就住在高專附近的村子裡。
你們兩個問題兒童終於可以不用吃冷掉的外賣了!
生活水平巨幅度提高,你一整個大開心,抱著直哉誇了好一會,他低頭看了看手表,“我該走了,姐姐。”
你把他送到高專門口,不見還好,一見麵又要分開,這下是真的有點舍不得了,他也幾步一回頭地看你,走到車邊上的時候和你揮手。
你也和他揮揮。
他上車以後,你收到了他的短信,裡麵是一大段要記的事情,宿舍裡還有很多他貼在上麵的便簽,你看的有些傷感。
這是你的家人。
你有點後悔來東京了,在家裡的時候覺得煩,可是離開他們以後真的好想念。
都怪五條悟,都是他把你拐來東京的。
你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看直哉的短信,他念叨的時候你覺得煩,但是現在他走了,你又覺得他好了。
你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愉快大遲到,你到教室的時候,五條悟還沒來,夜蛾正道和你說了早上好以後也不罰你,就突出一個不打架萬事興的態度。
你湊到硝子邊上和她咬耳朵,過了半節課五條悟才過來,夜蛾同樣不說他,他坐到夏油傑邊上,開始和夏油傑嘀嘀咕咕——你們來了以後,課堂就變成了聊天室。
反正高專上的課都蠻無聊的,夜蛾有的時候自己都講不下去,要停下來休息一會,上午就一節課,上完課,夜蛾敲了敲講台。
“把檢討書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