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小狐狸又拿了人家什麼東西!
這兩個家夥,一見麵就打!你真的是無語了,趕緊叫停他們兩個。
“聽好了,家和萬事興,如果誰破壞我們家庭的和睦,我就再也不把他當成兄弟了!”
你這話一出,兩個男人的神色都有點奇怪,你才不管這個,他們隻要不打架就行。
你想帶裡梅去托尼老師那裡走一遭,可是這家夥死活不肯叫彆人給他剪頭發,沒辦法,你隻好重操舊業了。
你們坐車來到了五條家,五條悟戴著圓框墨鏡,見你回來了,像小貓一樣鑽進你懷裡撒嬌。
“凜~等你好久了說,心都要碎掉了~”
你:“……”
夏油傑:“……”
裡梅:“……放開老大!”
因為你的囑咐,裡梅好歹是沒有動手了,五條悟才不理彆人的,一個勁蹭你,你感覺被他親過的臉頰上黏糊糊的,拿手指抹了抹。
好家夥,五條悟還塗了唇彩。
見你看他的嘴巴,他墨鏡後麵的藍眸眨巴眨巴,朝你嘟起嘴:“是不是被我迷住了,來,往這裡親~”
“……五條悟。”
你戳他的額頭:“你怎麼了,又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才沒有。”五條悟委屈巴巴的,“三個小時、整整三個小時!我已經要枯萎了!”
他振振有詞:“凜被外麵的偷腥貓絆住了回家的腳步,那我必須要好好打扮,把凜的心捉回來才行!”
“?”
你低頭看了看他的打扮,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高專的校服,拜托,哪裡有接近30歲的人穿高中生的製服啊!
這年頭,就連牛郎都不這麼乾了!
“你對好好打扮的定義就是穿這個?”
對上你嫌棄又無語的目光,五條悟用力抱你:“凜不是最喜歡老子穿這個了嗎!不止一次誇過老子帥的!”
……“你現在都多大了!”
五條悟摘掉墨鏡臭著臉瞪你:“你嫌我老了!”
“沒有!”
“那你什麼意思!”
“……我錯了還不行嗎。”
在兄弟們麵前多少給你留點麵子啊五條悟,你揉了揉小貓的腦袋,“快彆鬨了,說點正經的,對於攻略小惠和悠仁,你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你叫下人拿了剪刀過來,一邊給裡梅剪頭發,一邊聽夏油傑給你出主意。
五條悟在你背後抱你,開著無下限,把你和裡梅隔開,然後聞你身上的味道。
明明說了沒味道還要嗅嗅,五條悟傻乎乎的,你想到直哉那個樣子,心裡對五條悟更加擔心。
他表麵看起來若無其事,還可以花裡胡哨給你整活,但是從今天他的表現來看,他就是一隻大病貓。
夏油傑還在給你出主意,而你的心思已經跑到八百米開外去了,你突然想起來,晚上傑說的那句話。
“梳理記憶的咒具給悟了。”
“傑。”
你看向夏油傑,“之前你說梳理記憶的咒具給五條悟了,是怎麼回事啊?”
埋在你頸間的五條悟突然顫了一下,救命嗚嗚,你真的是心疼到心臟真的在痛,你趕緊丟掉手裡的剪刀,把五條悟抱住,親他的額頭哄他。
五條悟是不會把傷口攤開給人看的小貓,受傷以後會把小肚皮藏起來,在角落自己舔傷口。
你讓裡梅和夏油傑都先去休息,然後看向五條悟。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那個咒具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好不好?”
“沒有怎麼回事。”
他明明已經長大好多了,可是臉還是沒有多少變化,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他給你一個燦爛如豔陽的笑,給你一雙如寶石般在深夜裡的熠熠生輝的藍眸。
他給你他全部的乖巧和依賴,你想看,於是他攤開肚皮,把血淋淋的傷口展露在你眼前:“隻是不想忘記一個人,所以用那個咒具記得她。”
好痛。
從他的眼睛裡、從他的笑裡、從他說話的語氣裡,你讀到了他的痛。
好痛。
他有沒有喊痛?有沒有像你教他的那樣,痛的時候呼喚你的名字,期待你的安撫?
肯定有的吧。
他會捂著眼睛,像是小時候那樣喊你:椿。
他會說他好痛。
可是你全都沒有聽見,整整十三年。
你愧疚到了極點,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用力抱著他,嘴裡在說什麼你也不大清楚,全部都是無意義的字節,這種時候,哪怕是道歉,也顯得過於蒼白無力。
他捉住你的手,讓你摸他的眼睛:“因為重新找到了心臟,所以我的身體又擁有了血液。”
你們緊緊貼在一起,他問你:“聽見了嗎?我的心跳。”
他身上的熱度傳過來,好熱,好暖和,你低頭看,他把你另外一隻手放在他的心口。
他和你一起,看著你們交疊在他胸前的手,對你說:“碰到了哦?為你而跳動的心臟。”
“嗯。”
你哽咽,“碰到了。”
他笑,把一個咒具塞進你的手裡。
“用不上這個了。”
他把腦袋埋進你的頸間:“鼻涕蟲需要這個吧?看在你的麵子上,老子就勉強借給他用。”
嗚嗚,五條悟太懂事了,他怎麼這麼好,你摸摸他的小腦瓜:“五條悟,你真好。”
他抬起頭來看你,臉上有點心虛:“如果……鼻涕蟲跟你告狀,你會生我的氣嗎?”
你親親他的額頭:“我都說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你的氣的呀。”
而且五條悟這麼好,這麼乖,頂了天也就是揍直哉一頓吧,他能乾出什麼事。
聽你這麼說,五條悟鬆了口氣的樣子,和你十指緊扣:“記得你答應老子的話。”
“嗯嗯。”
你點頭,看著手裡的這個咒具,“這個怎麼用呀?”
聽見咒具能把人拉進一個人的回憶裡麵,你下意識握緊它。
這裡麵裝著五條悟的十三年。
送給直哉之前,你要自己進去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