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麼扔出去,難不成還叫人抬出去?”
謝於歸低哼了聲,“她胡說八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鬨大了丟的也是他們顧家的臉。”
“再說她剛才跑來咱們謝家的門口抓謝家人的奸時可曾想過後果,她踩著我與謝家的臉麵,恨不得將我毀的乾淨,我難道還要讓著她不成?”
餘氏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更何況顧臨月剛才乾得事情實在是惡心人,照她自己的性子拿著鞭子抽人都是輕的,隻是以往裡謝於歸總是忍讓著,突然一暴起才叫人吃驚。
餘氏隻當謝於歸是被欺負慘了才會如此,便忘了說教,隻皺眉低罵出聲。
“這顧家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到底怎麼想的,就這麼巴望著你給他哥戴綠帽子?”
“上次是鹿予樓,這次竟敢還跑到謝家門前,她真當我們謝家好欺負是不是?”
說著說著,餘氏就忍不住戳謝於歸的腦袋,滿是怒意道:
“還有你,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要不是顧臨月欺負到了家門口,你是不是還打算忍著?那鹿予樓那麼大的事情,你竟敢瞞著我們?”
謝於歸額間被戳的泛紅,顯然餘氏是動了氣的。
餘氏嫁進謝家的時候,謝於歸還隻是個小姑娘,性子溫柔乖巧,又對餘氏十分親近。
謝二夫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與謝二爺琴瑟和諧更是疼愛兒女,從不給兒媳婦找茬子,餘氏入門不久就將二房庫房的鑰匙給了她。
夫君疼愛,小姑子也乖巧懂事,餘氏過的格外舒心,也就將謝於歸當成了親妹妹疼。
餘氏本就是武將家的女兒,性子直爽忍不得氣,當知道顧臨月乾得那混賬事情,知道謝於歸差點被毀了名節時,立刻領著人就打算去顧家。
隻還沒來得及,謝於歸就先回來了。
餘氏氣得兩頰泛紅,怒聲道:“你被人氣得吐血,回去還大病一場,你不說叫人來尋我和你哥哥替你出頭,就打算這麼忍氣吞聲的咽了?”
謝於歸忙捂著頭:“嫂嫂怎麼知道的?”
鹿予樓那天的事情沒鬨起來,謝於歸當時剛來也還沒弄清楚情況,怕鬨大了反倒傷及了自身,再有顯安侯府和林家一起出手,那日在場的人不敢撕破了臉,這事兒也就被所有人默契的壓了下去。
而後來之所以沒把這事宣揚出去,也是因為她從原主記憶裡知道,她和林諍相見的確是提前約好的。
林諍的舅舅是行商之人,時常在邊境行走。
那一日相見是因為林諍說他從他舅舅那裡聽說了一些顧延失蹤前的消息,謝於歸才會那般急切赴約。
哪怕二人並沒做什麼逾矩之事,為著的也是顧延的安危,可那林家那小子傾慕原主的事情京中不少人知道,謝於歸又已經嫁為人婦。
事情若是鬨大,就算最後澄清,二人“私會”依舊難免會不清不楚,傷了兩人名聲。
謝於歸為此才沒想借題發,任由顧家人將事情按了下去,可她沒想到餘氏會突然知道。
餘氏見謝於歸驚詫模樣,頓時沒好氣道:
“你當京城是什麼地方,有什麼消息是能真瞞得住的?”
“你大哥昨兒個去跟人吃酒,席間恰好有陳家的人。”
“那人喝多了之後便與你大哥說起他從陳家下人口中聽說的,說是顧少世子的夫人被人陷害在鹿予樓險些抓奸的事情,還說那下人親眼瞧見你被顧家人氣得吐了血,回去沒多久顧家就請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