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虛點了點她。
昭帝那邊雖然虛驚了一場,可剛才那一幕的確是新奇,而且見太後被逗得格外高興。
他笑著擺擺手道:“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尋來的這些人,倒有幾分胡人幻術的味道。”
“馮喚,看賞。”
馮喚笑著讓人送了東西下去,賞了那幾個表演的人,等回來後便說道:“郡主,您下次可不興這般嚇人了,奴才剛才差點被嚇沒了魂兒。”
昭帝早年間奪權凶險,哪怕後來登基之後也沒少遭遇行刺。
剛才那一幕馮喚險些魂都沒了。
安陽郡主連忙點頭:“下次不會了。”
韓恕安靜坐在一旁,仿佛沒聽到周圍幾人說話的聲音。
他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心有餘悸的謝於歸,拳心握緊了又鬆,鬆開了又握緊。
人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剛才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是驚嚇呆滯甚至尖叫。
可惟獨謝於歸,她第一時間就扯了發間的簪子,下意識的是想要衝上來的。
就像是以前遇到行刺之時,他護著昭帝,她拿刺客,哪怕最後她止住了腳步,可她身形卻是繃的極緊,那是常年被刺殺甚至遇到太多危機之後才會留下的條件反射一般的痕跡。
她那雙眼中霎那而過的厲色和鋒銳,和當年的她一模一樣。
眼見著謝於歸微鬆口氣後,背脊放鬆下來後輕籲口氣,眉眼微垂恢複那副乖巧模樣後,悄悄將簪子插回發間。
韓恕驀的就低笑了起來,掐著掌心時喉頭緊的生疼,就像是有一把火焚燒著他的心頭,胸腔裡全是綿密難忍的痛楚,疼的他險些落淚。
是她。
真的是她。
阿姐……
我抓到你了。
……
謝於歸之前握著簪子時劃破了掌心,頭上青絲落下了一些,轉身對上劉夫人滿是驚愕的眼時,她連忙鬆開手裡的東西低聲道:“我以為有人行刺……”
她回了席間之後,見其他人都是心有餘悸,低聲說道,“剛那一幕,太嚇人了。”
劉夫人見她臉色微白一副驚悸模樣也沒多想,畢竟剛才那一幕彆說是謝於歸,就是她也以為是有人混了進來想要行刺太後和昭帝。
見謝於歸有些惶惶,劉夫人安撫說道:
“沒事的,皇宮守衛森嚴,哪能有刺客輕易進來,況且厲王和陛下都在呢,他們二人身手都是極好的,就算真有刺客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的。”
劉夫人是知道厲王和昭帝會武,而且兩人身手都是極好。
莫說周圍有那麼多侍衛,就單隻是他們二人,刺客混進來也沒那麼容易能傷了他們。
謝於歸聞言說道:“是我多想了,安陽郡主帶來的人,怎麼會是刺客……”
等等。
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