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翠果不解,她說道,
“你想想,要是謝大人真把她帶回大理寺去,那牢門一關,外頭的事情她看不見也聽不著,可是眼下她人在外頭,今兒個這事又瞞不住,不出半日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先不說她大哥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她之前叫囂著將翁清寧當嫂嫂,明知道顧延和翁清寧之間苟且卻幫其隱瞞,一邊占著謝於歸便宜一邊又百般折辱她的那些話,就足以叫顧臨月被唾沫星子淹死。”
“眼下這情況,她進了大理寺才叫解脫了。”
謝於歸對顧家兄妹可從來都沒有半點不好的地方,特彆是顧臨月。
她吃的用的穿的花的,哪一樣不是謝於歸給的,謝於歸處處護著她照顧著她,哪怕被她動手所傷也從未曾與她計較。
之前宮門前,謝於歸還維護著她想要替她賠罪,可謂是將一個嫂子能做的事情做到了極致,任誰都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可是顧臨月呢?
她明知道顧延和翁清寧那檔子事情,卻從未曾表露分毫,明知顧延打算陷害謝於歸卻從未有半點維護之意,甚至還仗著小姑子的身份趴在謝於歸身上吸血。
今日之事一旦傳揚出去之後。
顧延名聲儘毀,顧臨月和她那個弟弟顧衡也好不到哪裡去。
顧延被關在大理寺監牢裡還好,至少聽不到外間議論,可顧臨月還在外麵呢。
她前腳才得罪了昭帝和太後,後腳又乾出這種忘恩負義白眼狼的事情,從今往後京中還有誰敢跟她來往。
顧臨月隻要一日還在京城,就一日會被釘在恥辱柱上,顧家上下被她所累,光是族人和顧宏慶那一家子就夠她受的了。
往後彆說是當什麼侯府大小姐,就是能不能留在顧家都不一定,再加上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到時候顧臨月怕是還恨不得能跟著她大哥一起索性進了大理寺監牢。
翠果原本還有些憤憤不平,可聽到自家郡主的話後頓時高興起來。
“也是,叫她進了監牢反而便宜她了,這種惡心的人,就該留在外頭被人唾棄。”
“隻可惜了顧少夫人了……”
安陽郡主聞言想起謝於歸昏迷過去的模樣,低歎了一聲,對著翠果說道:
“先不回府了,咱們去宮裡一趟。”
翠果驚訝:“不是才剛從宮裡出來?”
安陽郡主放下簾子說道:“今天的事情鬨開之後,顧家那邊未必肯乾脆利落的放謝於歸離開。”
義絕跟和離不同,和離是兩家不和彼此分開,至少還有表麵的體麵,可義絕卻等於是謝於歸“休”了顧延。
顧家未必肯答應。
“那個顧延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指不定回頭為著保命死咬著謝於歸不放,到時候這事兒還得牽扯到謝家頭上。”
“我進宮去見見皇後娘娘,正好也請個太醫去謝家瞧瞧,彆給謝氏氣出個好歹來……”
本來這事該去見太後,可太後心軟,早前又恩寵了翁清寧一陣子,倒是皇後和翁賢妃不和已久。
她先去吹吹耳旁風,有皇後娘娘護著,也不至於到時謝家被翁家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