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原本蹲在一旁剝瓜子,聞言突然抬頭道:“小姐,銀子!”
謝於歸恍然間想起來這事,開口說道:“對,還有銀子。”
“之前給顧臨月的,給顧衡的,還有顧延花用的那些,以及被顧家騙走的那幾處莊子的地契,你去時記得跟大哥提上一嘴,不用太過刻意,彆叫大哥起疑。”
“還有,順道跟大哥提一提珍珠的事情,想辦法叫大哥和珍珠碰個頭。”
“珍珠那邊我已經交代好了不會出什麼簍子,到時候她會以受害之人出麵指證顧延兄妹,父親和大哥要是問話,你們知道怎麼回嗎?”
綠竹和繡瑩都是點點頭。
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她們都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如何。
謝於歸有手腕,有決斷,心性果決出手也大方,最重要的是她待謝家所有人都好,雖然做的事情有些隱瞞卻未曾有半點傷及他們的意思。
綠竹和繡瑩雖然以前曾是餘氏和謝家的丫環,跟著謝於歸也沒多久,可她們身契都在謝於歸手中,且隻要謝於歸不傷害餘氏和謝家,她們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綠竹說道:“小姐放心吧,奴婢和繡瑩知道怎麼做,不會叫公子起疑的。”
謝於歸這段時間觀察了二人,也知道她們是聰明人,倒也不怕她們會壞事,倒是繡瑩突然想起一事來,開口道:
“對了小姐,那顧家後湖裡麵的東西……”
謝於歸聞言才驀的想起來,那顧家後湖裡還藏著長公主府的門匾呢。
當初阿來扛了那匾額回去,迫於無奈隻能沉了湖,眼下她十之八九也是不會再回去顧家的,那裡頭的東西也得想辦法處置了。
謝於歸想起之前“昏迷”的時候,顧謙在謝柏宗和謝景州麵前賣乖,將自己撇清乾係的事兒,就勾勾嘴角說道:
“不管那些。”
顧延混賬,顧謙也乾淨不到哪兒去。
他故意誘哄嫂子,手段下作卑劣,要是鹿予樓那次原主沒被算計之死。
以她那般單純性子怕早晚會被顧謙哄的動情,顧延該死,顧謙也休想逃脫。
他們兄弟二人的勾心鬥角,卻拿原主個小姑娘當筏子,不教訓顧謙一番都對不起他。
顧謙撩撥謝於歸的那些事兒她可還都記著。
眼下“謝於歸”想要乾乾淨淨從顧家脫身,還暫時不能動顧謙父子,可讓她就這麼放過那騷狐狸謝於歸卻是不答應的。
顧延的事情沒辦法牽連到顧家身上,謝於歸還正想著回頭想個辦法教訓教訓顧謙來著,如今繡瑩提起來那東西之後她忍不住笑起來。
這倒是省了事了。
等到顧延的事情告一段落……不,或許不必等這事結束。
隻等顧家替她拿到了義絕書,讓顧延心甘情願放她離開顧家之後,顧家的事情再牽扯不到謝家。
謝於歸就直接叫阿來走一趟顯安侯府,將那後湖裡的東西掘出來。
雖然說偷盜長公主府之物算不上什麼滔天大罪,跟顧延那欺君之罪比起來也不過是小意思,再加上沒有實證,未必能將顧家如何,可卻足夠叫顧謙和顧家人脫掉一層皮,也算是回報了他之前對謝於歸的那些厚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