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抿抿唇。
隻可惜……
他捏了下拳頭,眸色晦暗。
……
顧家人離開之後,謝太傅才引著韓恕入了座中。
等幾人落座之後,謝太傅才對著韓恕道:“王爺今日怎麼過來了?”
韓恕說道:“我聽說老師病了,所以過來探望。”
謝太傅神色微怔,他還記的當年他教導韓恕的時候他便是這般喚他,稚嫩少年如豔陽明媚,脆聲喚他老師時帶著一股子年少天真。
隻是後來,韓恕已經好些年沒這般叫過他了。
謝太傅眼神忍不住柔軟了下來,看向韓恕時也格外溫和。
“我沒什麼大礙,不過是做給外間人看的,要不然怎能叫人知道顧家都做了什麼糟心事情,也好逼著顧家早些做下決斷,放了於歸自由。”
“倒是你,你眼睛怎麼樣了?”
謝於歸一直安靜坐在一旁,聞言也是忍不住看向韓恕。
韓恕說道:“汪太醫瞧過了,說得養些日子。”
謝太傅皺眉:“傷的嚴重?”
韓恕輕“嗯”了一聲。
謝太傅頓時皺眉:“你這也是習武多年了,又曾沙場領兵征伐,怎麼會被一個小賊給傷成這樣?”
韓恕淡聲道:“賊人無恥,我一時沒有防備。”
無恥小賊謝於歸:“……”
她還在這呢,彆當她沒聽出來他在罵她!
謝太傅沒聽出韓恕話裡的意有所指,隻順著他的話說道:“偷盜亡者陵墓,還用這般手段傷人,的確是無恥,我聽說你先前一直都在派人搜捕,可將人抓到了?”
韓恕說道:“已經抓到了。”
謝太傅聞言道:“抓到了就好,這等行事無狀之人必定要好好懲戒一番,斷不能輕饒,最好能夠殺雞儆猴震懾住那些宵小之輩,否則往後人人都學他們,那亡者之地豈還能安寧?”
韓恕嘴角輕揚:“老師說的對,我會好好教訓她的。”
謝太傅不讚同:“你是王爺,這種事情也不用你親自動手,將人送去京兆衙門,打一頓板子罰了苦役也就行了。”
韓恕說道:“那豈不是太過便宜她了?”
謝太傅隻以為韓恕不肯罷休,忍不住說道:“你呀,就是什麼事情都不留餘地,這些年才落得個心狠手辣的惡名,那賊人無恥自有官府教訓,何必讓你臟手。”
韓恕笑睨了一眼謝於歸:“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