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胸口,見王爺吃著東西兀自笑起來,忍不住撞了許四隱一下:“你說王爺這是遇上什麼好事兒了,不過是一盒子點心,至於高興成這樣?”
許四隱麵無表情:“你懂什麼,春天到了。”
“啊?”
季三通一臉懵逼,這還沒到立春呢,什麼春天到了?
許四隱透著窗戶瞧見韓恕捧著那蝴蝶酥神情高興的樣子,隻覺得有些牙酸,他直接拿過季三通手裡的火玉石說道:“王爺說這個怎麼做?”
季三通下意識道:“王爺說磨成珠子做成手串。”
許四隱牙更酸了。
他可是知道之前跟這火玉石一起送去謝家的還有一串打磨好的手串,那東西如今就在謝於歸手上,如今王爺自個兒也要個手串,這心思誰不明白?
“給我吧,我去弄。”
見許四隱說完之後拿著那火玉石轉身就走,季三通忙追了過去:“哎,你還沒說呢,你剛才說什麼春天來了?”
“自己猜。”
“猜不到,你跟我說說嘛,還有這火玉石,不是在咱們庫房裡放著嗎,怎麼跑謝家那邊去了?”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這兩天都你跟著王爺,王爺去謝家乾什麼去了?”
“忘了。”
“忘屁啊,你以為你七老八十了,我怎麼覺著你有事兒瞞著我?”
許四隱麵無表情,越走越快。
季三通狂追:“……喂,你彆走啊……”
……
謝於歸收到厲王府的回禮時,還有些驚訝,她沒想著借花獻佛送出去的東西,韓恕居然還能給她送些旁的回來。
那青玉花囊小巧精致,雕工極好,青玉水頭透潤,玉色沁人。
謝於歸一眼瞧著就覺得喜歡,直接把玩了一會兒就掛在了腰上,那血參就借著韓恕的名頭送去給了謝太傅,讓得謝太傅老懷安慰覺得他這個學生突然體貼了起來。
接下來兩日謝於歸就沒再外出,隻留在府中被謝二夫人壓著養身子,而外間關於顧、謝兩家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
那一日順於坊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京城,人人都知道顧家世子辜負謝氏深情,這兩家恐怕難以安好。
隻是誰也沒把謝於歸一時義憤說出的“義絕”二字當真,可誰沒多久就傳來消息,說是謝家真的找上了京兆府衙,態度堅決。
“這謝氏倒是性子烈。”
劉成聽聞外間的事情後,跟劉夫人說道:“隻她這般鬨開之後,往後怕也艱難。”
劉夫人冷嗤道:“艱難什麼?她本就受了委屈,難道還要忍氣吞聲不成?”
劉成脫去外衫走到床前,瞧著自家夫人氣哼哼的樣子忍不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延的確不好,可世人待女子嚴苛,她倒不如和顧延和離,也免了閒言碎語。”
劉夫人聞言頓惱:“憑什麼和離?那顧延都要害她性命了,憑什麼還要給他留了顏麵!”
她想起那天瞧見顧延跟翁清寧抱在一起,說著那些混賬話的樣子,抬手就擰了劉成一把:“你是不是還覺得顧延可憐?覺得於歸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