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有半分損傷,定是顧家所為,今日在場所有人都可為證,到時候官府自然不會饒了你們!”
顧延一席話幾乎將顧謙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
眼見著翟碌已經朝著他看來,而周圍人隱隱猜測著顧家會不會朝著顧延弟妹下殺手。
顧謙再也穩不住臉上神色。
他沒想到顧延沒有拿他和謝於歸的事情垂死掙紮,沒有想要借著謝於歸壞他名聲,卻直接下了狠手想要拉著整個顧家置於死地。
他沒朝著謝於歸下手,卻咬著他和父親不放,想要整個顯安侯府都跟著他陪葬。
顧延卻沒理會顧謙,隻是抬頭對著翟碌說道:
“翟大人,我自知欺君罪無可赦,可我擅離職守假死回京全是因為父母之仇,因為那北漠軍營無我容身之處,還請大人還我父母一個公道,還替朝廷征戰的將領一個公道,嚴懲顧宏慶父子!”
顧謙急聲道:“大人,你彆聽顧延胡說八道,他就是自知欺君難逃,又覺得顧家不願意幫他所以才想要胡言汙蔑我和父親,想要拉著顧家與他陪葬……”
顧延說道:“我所說樁樁件件皆是事情,絕無半句虛言!”
“顧延!!”
顧謙幾乎被顧延逼瘋,他怒聲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般汙蔑我和父親,是真要拉著整個顧家跟你一起去死嗎?!”
顧延麵無表情:“是。”
“你!!”
顧謙簡直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顧延,這個瘋子!
砰!
堂上兩人爭執不休,堂下更是吵吵嚷嚷。
翟碌拍著驚堂木好不容易讓下麵安靜下來之後,才說道:
“顧二公子,這裡是京兆府衙,不是讓你隨意喧嘩之地,本官審案之時未曾傳喚也無須你開口,你若是再擅自吵嚷打擾審案,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顧謙急聲道:“可他全是汙蔑……”
“是不是汙蔑,本官自會查證!”
翟碌對著顧謙毫不客氣,也怕再鬨出什麼亂子來。
讓人強行將顧謙拉了下去之後,翟碌才對著顧延沉聲道:“顧延,你狀告顯安侯謀害你父母奪爵,又收買軍中之人害你性命,這些事情你可有證據?”
他看著顧延時眼裡全是逼視,
“你要知道,顯安侯有爵位在身,顧謙亦是朝廷官員。”
“你如今已經被剝奪官身,又有欺君之罪在身,誣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顧延聽著翟碌的話後,沉聲開口:“我知道,我既然敢在這裡狀告他們,就定然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