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致命圓桌 笑青橙 10482 字 6個月前

“你那麼激動,該不會你高中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吧……”喬四調侃萬憐,結果翻過一頁後,報應就來了,他憤怒地說道,“這幾頁班級年鑒究竟是誰寫的啊,簡直有病吧。怎麼能把同學打架的照片也放上來,還把同學受到的處分也記錄下來。班級年鑒是讓班上的同學傳閱的,這是在羞辱那個犯錯的同學啊!”

喬四表現得那麼憤怒,就像是在說他自己的事情那樣。萬憐冷哼了一聲,沒說啥。卜刀刀則勸喬四,“彆生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說著,卜刀刀把班級年鑒翻到下一頁。江問源和左知言看不到班級年鑒上的內容,但是他們可以從三位玩家變得非常難看的表情得知,這一頁的記錄比之前的兩件事都要過分。

這一頁應該是文字居多圖片較少,三位玩家沉默地看了幾十秒後,卜刀刀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寫下這篇記錄的人就是人渣啊!他怎麼有臉把這件事情寫出來!因為看不順眼同桌受女生歡迎,設計誣陷同桌是小偷,還驚動了警察。雖然警察後來證實了那人的清白,但是其他同學看待那個同桌的態度都變了,他不再受女生歡迎,還老被人用小偷這個綽號來喊他!”

江問源默數他們翻過的頁數,他們的情緒出現轉變後,大約翻了二十頁。

這二十頁當中,前十頁是學校裡各種讓人感到尷尬、懊惱和憤怒的事情,後十頁則是對高中畢業後的寄語,但這些寄語並不是祝福和祈願,而是直接說起三位玩家高中畢業後發生的事情,並對他們進行人身攻擊。三人都不再念出班級年鑒裡的話,而是指著班級年鑒就罵起來。可是在他們如此生氣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放棄繼續76級班級年鑒。

三位玩家的精神狀態已經出現嚴重問題,江問源認為不能再繼續下去,他朝三位玩家走去,卻被左知言按住肩膀。左知言說道:“他們在接觸到班級年鑒時,精神就已經被汙染了。而且看他們現在的狀況,如果你貿然去阻止他們繼續,他們不僅不會感激你,而且很可能會對你進行攻擊。你想想今天早上的金鑫,我們兩個人合作都差點沒製服他。現在他們三我二,從人數上就已經完全沒有勝算了。”

在左知言說話時,三位玩家像是中.毒了一樣,繼續往下翻76級班級年鑒。

他們的表情再次出現明顯的變化,又困惑,又驚恐。

萬憐有些慌張地說道:“喬四,你是76級的學生嗎?”

“我,我……不是啊?”一個否定句,喬四卻硬生生說成非常不確定的疑問句。

卜刀刀說道:“那為什麼76級班級年鑒裡會有你殺人的照片……肯定是知情人士知道你要回來常青音樂高中參加追憶母校的活動,所以才把你的夾帶進來。”

喬四惱怒地否定道:“我沒有殺人!這個照片肯定是合成的,把我的臉P到彆人殺人的照片上。”

喬四強硬地把班級年鑒往下翻了幾頁,可讓他感到絕望的是,後麵的圖竟然是他殺人的完整連續的抓拍,這根本不是合成能出來的圖片。

卜刀刀冷冷地說道:“還說不是你,一張照片可以P,殺人全過程多方位的照片也能全部P的天衣無縫嗎?你分明就是殺人了!”

卜刀刀繼續往下翻班級年鑒,想要繼續看看喬四殺人照片的後續,但他萬萬沒想到,後麵的照片不是喬四殺人,而是他被人用人虐待得渾身是傷,連眼睛都瞎掉一隻,可他臉上卻是痛苦又沉迷的表情,他在渴望更多的傷害。

喬四瘋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卜刀刀,你這個變態!原來你是個SM性.癖愛好者啊,眼睛都被人戳瞎了,還一副爽到快要高.潮想要更多的模樣,你賤不賤啊!”

喬四和卜刀刀都紅了眼,兩人扭打到一起,在他們大動作幅度下,班級年鑒又翻過幾頁。同他們兩人一起看班級年鑒的萬憐也出現在上麵,她怔怔地看了好一會,才痛苦地捂住自己完好的右膝蓋,慢慢蹲下來,淚水湧出眼眶,“我的右腿沒了,全沒了,我被截肢了……”

在萬憐的哭聲中,喬四和卜刀刀終於稍稍冷靜下來。

喬四安慰她,“萬憐你在說什麼呢,這種照片肯定是假的。照片上右腿被截肢的人怎麼會是你,你的腿不是好好的在你身上嗎?”

卜刀刀也跟著說道:“是啊,你的腿好好的,大長腿,很美呢。”

萬憐壓根不信他們的話,“那我為什麼感覺不到我右腿的存在?”

見安慰無效,卜刀刀又靈光一閃,“你想想啊,萬憐。如果照片裡的人是你,為什麼前麵的班級年鑒頁都看不見你?就隻有最後的右腿殘疾女人的照片是你?”

同理,卜刀刀的說法也能在他自己和喬四身上證實。他們之前確實沒有在前麵的頁麵看到自己的照片。如果前麵沒有他們的照片,他們現在或將來的照片出現在後麵不是很奇怪嗎?

三人又重新聚到76級班級年鑒麵前,合上它,又重新從前麵開始翻閱。

萬憐:“這個班長……”

喬四:“這個打籃球的人……”

卜刀刀:“這個被女生圍起來的人……”

照片中這幾個人的臉,就是他們少年時的臉!

“我們就是76級的學生啊,那,後麵照片裡的事情,都是真的?”

三人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經曆過那樣難堪的事情,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放下班級年鑒,重新將其合上,端端正正地擺回講台,動作機械地排著隊走出76級教室。

“等我一會,我們一起跟他們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做什麼。”江問源把自己的手機拿回後,停止錄像,又對著76級班級年鑒的封麵拍了幾張照片。

可是當他們離開教室時,三位玩家的身影都不見了。江問源和左知言不過是在教室裡滯留了不到二十秒,怎麼會一轉眼就不見了呢?常青音樂高中能遮擋視線的建築物並不多,他們到底跑那裡去了!

“我們分頭找吧,效率更高一些。”左知言建議道,“分頭行事時,我們都不要看任何照片,否則自己的精神被汙染了都不知道。無論找沒找到,十五分鐘後,我們回到76級教室門口集合。你往東找,我往西找。”

江問源沒想到他們會在短短二十秒內消失得無影無蹤,也隻能同意左知言的建議了。

十五分鐘後,江問源一無所獲,回到76級教室門口。左知言回來的稍慢一些,他的表情並不太好,“我找到他們了。可是我去得太晚,他們都死了,互相殺死對方。”

江問源含著滿嘴的澀意,“我明知道精神汙染對玩家的威脅很大,我不該把他們當做試驗品的。如果我能早點阻止他們班級年鑒,他們也許就不會死了。”

左知言認真地對江問源說道:“玩家進入圓桌遊戲,都是背負著各自的願望而來,都已經做好隨時為願望付出生命的覺悟。玩家之間,從來沒有互相救助的義務,所以你不必為他們的死自責。再退一萬步來說,你想過要救他們的,是我強勢地阻止了你。要說需要對他們的死負責,那個人也絕對不是你,而是我。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吧。現在我們兩個人齊了,就看看你錄下來的視頻吧。”

由於不確定視頻是否也會汙染精神,兩人並沒有同時看錄像,而是左知言先看,江問源後看。

在三位玩家第一次翻看年鑒時,前麵的照片裡的人是完全陌生的人,可是第二次他們翻看年間是,前麵的班長、籃球手和班上受歡迎的男生,他們的臉全都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三位玩家的臉。

左知言看過兩遍後,把手機遞給江問源,“精神汙染無法通過視頻蔓延,我感覺精神狀態沒問題。”

受到三名玩家的死的打擊,江問源精神狀態並不高,他注視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之後,突然點下暫停,然後反複看暫停前後幾秒的畫麵。

暫停的畫麵上,是幾個學生逛街的照片,他們身穿短袖衣褲,人手拿著一根冰棒,齊刷刷地衝著鏡頭笑。可是江問源關注的並不是這幾個學生,而是照片角落的地方——

在那個位置,江問源看到了熟悉的樂團製服,這是常青音樂高中遊.行樂團的製服。那個人單手執小號,顧著腮幫子吹奏,這是遊.行樂團正在街上進行遊.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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