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浮窗, 戚樂有些費勁地睜開了眼。
她睜開眼, 病房內暖色的窗簾,還有被她強硬換上的星星牆紙便一點點又重新映進了她的眼裡去。
戚樂適應了一會兒,這才反應回來:……對, 我在綁定係統前, 是突然昏倒了送醫院來著。
十年荒唐一場夢。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沒這麼有想象力, 戚樂或許都要以為嶽雲清的一生隻是南柯一夢罷了。
再脫離死前,係統和她說了一聲,它申請的裝備以及定的煙酒都到了, 它要去取貨,先離開一下。它離開的這幾天,戚樂剛好可以好好休息。
戚樂在心裡叫了兩聲, 得到的都是係統剛見她時的軟音自動回複,便心裡有了個數。
有了係統, 任務又完成了, 戚樂心中對於生命的愛便又生了一層。
她充滿和善地瞧著病房內的各類裝飾, 既不吵、也不鬨,甚至打算自己下床倒杯水來。
戚樂下了床, 掀開了病床與客廳之間隔著的那層門簾,她剛掀開門簾,合衣倒在了她病房沙發上的李朝舟。
他似乎是倦極了, 連白大褂都直接了一半, 一隻手從褂子裡掙出來了, 另一隻手卻還塞在袖籠裡按在解了一半的紐扣上。如果是平日的戚樂, 她大概就會直接把李朝舟叫醒,開玩笑要同他收過夜費了。
可或許是經曆了嶽雲清的十年,或許是在她最後的時刻,親朋好友的陪伴讓她稍許動容。她想起自己和李朝舟幼年時的關係,竟也沒有鬨。
戚樂在沙發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