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千慮05(2 / 2)

管家試探著問:“姑娘要做何事?”

戚樂道:“你都看的出吳國的天根本未變,要讓二皇子相信吳國的天變了,你說該如何?”

管家:“……姑娘的意思是?”

戚樂剛吃完飯躺著休息沒多久,她不得不站了起來,對管家淡聲道:“可憐你我勞碌命,隻能多跑幾趟了。”

戚樂不得不又匆匆離府。

她感慨自己命不好,第一個任務就這麼難這麼苦,人生簡直都是灰色的。係統聽著心裡也不舒服,對戚樂越發愧疚,甚至說出了“下個任務要不你選,你選什麼我都配合”這樣的話來。

戚樂也不拒絕,就是笑笑,說自己雖然命不好,好在性格健康樂觀,人隻要夠樂觀,再難的坎都是能過的。

戚樂說:“就好像我這莫名其妙來的病,我撐住了,不就遇到了你嗎?”

係統欲言又止,它移開了話題,問戚樂:“下麵你要怎麼做,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戚樂道:“暫時都是些小事,倒是用不著。我記得原本的世界線,二皇子是在相府的幫助下從吳王手裡得到了虎符,攜虎符王令逃至邊軍,這才逼得越質鳴戈在攔殺失敗的情況下,不得不斷尾求生,先殺吳王登位。最後兩方拉鋸,掀起吳國三年內亂。雖說最後越質鳴戈還是勝了,吳國卻也因為這場內耗,於十年後的吳周對壘中戰敗。”

戚樂問係統:“我記得對不對?”

係統:“……”那麼長的電視連續劇你居然都沒走神仔細看完了嗎?

係統道:“我查一下嶽雲清寫得滅亡論……唉,對的。”

戚樂點頭:“那看來相輔是開陽君的人了。這位周國明珠可真可怕呀,敵國宰相都能被他驅使。唉,可怕可怕,簡直不是人。”

係統道:“開陽君是挺可怕的……可是相輔為什麼就是開陽君的人了?”

戚樂:“你給我看的信息裡說了。”戚樂溫聲規勸:“看電視劇的時候仔細點,你就也能看出來了。”

係統:“???”這是看電視仔細不仔細的問題嗎?

係統問:“你現在是要去見相輔?”

戚樂答:“對,隻希望這位開陽君還給我留了一條活路。”戚樂搖頭晃腦,“不然這條活路走的也太辛苦了。”

係統:“……”你到底哪裡辛苦了。

戚樂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倒是真的辛苦。她從係統空間裡得到的訊息大多都是與嶽雲清人生切實相關的,對於她如今要做的許多事而言,這點訊息顯然還是不夠。有什麼坐在家裡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的方法呢?當然是直接去問越質鳴戈。

越質鳴戈對於她能做到哪一步也很好奇,對她的這點請求幾乎有求必應。戚樂整合了各方的信息,方才在一周後終於出了門。

她一周前說要去見相輔,可她第一個去見的人,卻是屬於吳王一方的老臣。

係統想問,可又想起戚樂那句“你看電視劇認真點也就都能明白”而憋著一口氣不問,直瞧著她來來往往諸多戶,上門遊說,甚至毫不避諱。

由於她動作焦急而不遮掩,京中流傳起了“嶽氏孤女為救全族而四下奔走”的消息,管家聽著這個消息,倒是沒什麼動作,隻是嶽母聽見了,在病榻上沉默了許多,最終歎了口氣。

係統起初以為戚樂這是廣撒網,除了越質鳴戈外還想再找個幫手。但他後來瞧著戚樂根本不在意結果,隻是不斷重複求助的這個過程,也慢慢回過味來。它問戚樂:“你跑這麼些天,求著那些人幫你對付越質鳴戈救一把嶽氏,不是真為了救嶽氏,而是為了這個流言?”

戚樂喝了杯茶,此時離她與越質鳴戈約定的一月已過去了一半,她對係統道:“對,現在我們可以去見這位相輔了。”

吳國的相輔與周國的宰相不同。吳王近有策臣,遠有六部,相輔實則位同虛設,多為安撫宗室或為重臣退養榮職。吳國的此任相輔要更特彆些,他是前任吳王的策臣。

因著這份關係,越質鳴戈與嶽氏爭鬥時都不約而同地將這位老人劃作棋盤外的勢力,無人去關注他的作為,從而給了他在越質鳴戈眼下送走了二皇子的機會。

係統道:“他既然是先吳王的策臣,與越質鳴戈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保二皇子,害得吳國內鬥呢?他總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

戚樂若有所思道:“總歸是有原因,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身為周國人,竟然比越質鳴戈知道的還要多——這才是開陽君可怕的地方。”

“好在我也未完全處於劣勢。”戚樂笑眯眯地對係統說,“我有你,看過了劇本。而開陽君可不知道劇本裡換了人。”

戚樂瞧著馬車慢悠悠停在了相輔府邸前,慢聲道:“等他知道,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

“吳周相距三千裡,再快的信鴿也需十日半月。”

戚樂下了馬車:“這三千裡,就是我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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