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千慮11(1 / 2)

係統:“……”

係統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打算怎麼做呢?越質鳴戈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戚樂反問:“我自己跑路是要他來放過的嗎?”

係統:“原來如此……等等,你之前吧不是說沒法跑路的嗎!”

戚樂道:“哎,我說過嗎?哦我說過。”

她搖頭道:“但此一時彼一時,當時跑路隻能叫逃命。現在跑路嘛——”

係統:“……?”

戚樂笑眯眯道:“叫跳槽。”

係統:……我信你張口開河。

但係統畢竟是這世界裡最掛心戚樂生死的人了,它明知會被欺負,還是忍不住去確定戚樂是否又足夠的把握對付越質鳴戈。係統問:“好算跳槽。你要怎麼跳槽?越質鳴戈剛給你下了命令,要求你前往邊境。你不去就是違抗皇命。而你去了,光收拾邊境軍,讓他們聽你的就不知道要多久。而如果你不能收服邊軍,三十萬邊軍啊,一人一眼就能盯得你無處可去!”

“你要怎麼跑,更何況離開了越質鳴戈就等於放棄月迷蹤的身份,你又要怎麼生活,你的新老板又在哪兒?”

戚樂的手把玩著自己腰上的玉佩,玩了一會兒覺得不太順手,轉而說了另一句:“用玩玉佩來假裝思考還是不夠格調,我看我還是要去買把扇子。你看故事裡的智者都有扇子,你說我買羽毛的還是檀木的還是絹扇?”

係統:“……”

係統心累:“戚樂,這才第一個世界,你對我好一點吧。”

戚樂頗為不忍。

她說:“在多再亂的事情,隻要把順序理清楚了,一件件來做,最後也就都不是事情了。”

係統:“所以……?”

戚樂道:“你也說了,我不能違抗王命,所以第一件要解決的,是邊軍。”

就在這時,一直隨侍的荷生忽然開口,她道:“姑娘,似乎有人在跟著我們。”

戚樂聞言,微微挑眼,她順著荷生的話撩開了馬車車簾,向後瞧去。

一輛馬車正不近不遠的綴著,荷生說了句“似乎”還是客氣了,這明顯就是跟蹤。

戚樂瞧見了這輛馬車,眼裡浮了笑意,甚至連原本有些煩躁的手指都頓下了。

她對係統道:“我發現蕭珀真是個惹人喜歡的聰明姑娘。”

係統:???等會兒,我沒聽錯,你在誇人聰明,誇蕭珀?

係統生出一種荒謬感,它忍不住問:“蕭珀聰明?”

戚樂慢慢道:“可不是,話一點就透,都不用我再做點什麼,可太讓人省心了。”

係統:“……你是不是又騙人了。”

戚樂道:“我和蕭珀就說了兩句話,你也聽見了,我有一句騙人了嗎?”

係統仔細回憶:“……好像沒有。”

戚樂歎氣:“你看,你又冤枉我。”

係統欲言mmp,瞧了瞧戚樂,看著她溫柔嫻靜的樣子,又想到係統的五講四美準則。默默又給咽回去了。

罵人是要扣測評分的。

戚樂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係統消聲了,荷生見戚樂瞧見了卻不說話,低聲問她:“大人,需要甩開嗎?”

戚樂笑答:“勞累一天了,大家都指著回去休息一會兒,沒必要費這功夫。”

荷生欲言又止,戚樂卻已回絕了所有車夫的提議:“好了,回去吧。”

主家這麼說了,荷生也不能多說什麼,隻得吩咐車夫駕駛者車馬往家裡去。戚樂如今雖為吳王策臣,但因她並不上朝,又被吳王刻意掩藏著,故而滿朝文武雖儘知她的存在,倒也沒什麼人會願意頂著吳王的不悅而來尋探她。

馬車從小道拐了幾個彎,最終停在了青羽居前。車夫雖聽了吩咐,但與荷生總歸一條心,奉著越質鳴戈的命令,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戚樂的存在,仍是想要甩掉後麵的馬車,放棄了主街,從細長的道路七轉八轉回了家。戚樂見了也沒說什麼,隻是輕微歎了口氣。

她被荷生扶著下了車,荷生這時方才低聲解釋:“姑娘不想被旁人發現身份,方才拒了朝中所有的宴請。青羽居是陛下為姑娘尋的安靜之所,也是陛下庇護姑娘寧靜之所。便是姑娘心軟,也得想想陛下對姑娘的費心才是。”

戚樂瞥了一眼荷生,倒是沒什麼說什麼。

她隻是問:“青羽居是陛下為三皇子時的產業,忠國公家的姑娘能為皇後候選,會連這點事都不知?”

荷生起先不明,而後麵色微變,她道:“蕭姑娘未必能猜到。”

戚樂反問:“已經尋不到目標了,你會不會試一試?”

荷生低首:“那,那姑娘不如趕緊入內,我等拒不相見便是了。”

戚樂歎道:“你也知蕭珀是陛下選中的皇後,先前甩她馬車便已不是,如今再將她拒之門外,你是指望著日後她登後位,時刻記著今日之恥,尤為憎恨於我嗎?”

荷生哪裡想到了這麼多,她隻是想著戚樂不願與旁人深交以免暴露身份,而越質鳴戈正也巴不得將她藏著當成對付周國的秘密武器。哪裡會想到甩開一個蕭珀,會帶來這麼多麻煩呢?

荷生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馬車軲轆聲已由遠及近。

忠國公府的馬車停在了青羽居前,侍女先下馬車,恭請蕭珀。另一侍女則在車內為蕭珀撩開了馬車。戚樂看看自己走個路將環佩弄得仿若樂器一般的行徑,再看看端坐馬車之中,姿容分毫不動的蕭珀,覺著“禁步”在她的身上才能叫做“禁步”,放自己這裡,抵死也就是個大點的環佩。

戚樂漫不經心地想,映在蕭珀的眼裡,便是帶著些溫柔的笑了。

她頓了一瞬,方才讓侍女扶她下了馬車,對戚樂道:“都說月大人慧智,看來大人對我的行徑一早便明了於心了。”

戚樂收回注意,答:“月某可沒有未仆先知的能力,隻是想著殿前匆匆一彆,姑娘或許會願意同我飲一杯茶,懷著期待罷了。如今期待成真,難免高興。”

蕭珀哪裡聽過這麼直白又曖昧的措辭,哪怕知道穿著男裝的月迷蹤是個女人,也不免臉紅了一瞬,強自鎮定道:“既然如此,不若請我入內吧。”

她的目光掃上青羽居的門派,有些晦暗:“這處宅子可是個好地方。”

戚樂笑了笑,也不多言,隻是請蕭珀入內。

蕭珀跟著她行路,偶爾才能聽見環佩聲,不像戚樂,組佩叮叮當當響了一路,像個曲子。入了正堂,戚樂請人替蕭珀上了她愛的茶,方道:“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蕭姑娘不愛甜食,便嘗嘗這雲頂霧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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