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玄機門的時候看見師兄偶爾會去一趟人間,說是那裡的王朝權術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種權術,那些人為了自己向往的地位和手中至高無上的權利,整日整日爭得你死我活的。
就是自己的手足都可以無情殘害,如今自己突來橫禍,卷進這王朝中,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偏偏身上還背著宿主的遺願,嗬,這下就好玩了。
南扶兮到達金殿的時候,那手上的血已經順著自己的手臂緩緩流下,順著自己的指尖滴落在地上,額頭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汗水,就是不去看,南扶兮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肯定是又蒼白至極。
金殿中,王朝各部的大臣穿著應景自己身份的朝廷官服齊齊的站在金殿的兩邊,一個個麵上的神情嚴肅又灰白,高座之上隱隱站了一名男子,一席金色的龍袍著身,長發用王冠高高豎起,眼前墜落著皇室象征的十二道珠簾,簾後的臉若隱若現,唯一能夠辨認的就是這位新皇帝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也才青年之冠左右。
殿內剛剛去天牢接自己的那位公公見南扶兮出現,尖細的嗓音高喊著南扶兮的到來,
“寧陽長公主到……”
刹那,所有人的目光皆從那金殿上那新皇帝的身上轉到自己的身上。
所有的人似乎都等南扶兮很久了,又或者說是等南扶兮的那證實先皇禪位的證言已經很久了。
一眼望去,麵對此刻朝堂上那上百隻眼睛,南扶兮突然就覺得像是看到了那一天九重天的批判大會一樣,隻是今日的她已經是另外一個身份。
那麼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想了,也已經沒有了任何能夠想起的意義。
沒有跪拜,沒有行行禮聲,南扶兮一路走上那高座之上,腳才剛剛踏完最後一步台階,那傳聲的公公就已經捧著一卷聖旨,恭敬的舉到自己的麵前。
南扶兮見此,冷笑不已,說白了,這群人就是在等著自己來親口宣讀這份他們早就已經擬好的聖旨,以堵天下悠悠眾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