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①⑨(2 / 2)

“求財?”

對方並沒有搭理她。

“齊木家的第三女,鴿子裡混了一隻烏鴉,無人發覺你的血脈,便可以一直隱藏下去嗎?”那聲音不疾不徐,“你以為的世界真相,真的就是你所以為麼?”

“你什麼意思?”

他像是自言自語,又瘋狂地笑了起來:“隻能偶爾在夢裡窺見真實的人,還真是可憐啊,這個世界是一場由代碼運轉的遊戲,還是實際存在的世界……”

“彆他媽隻顧著自說自話!”妹妹火大,“你倒是把地點告訴我啊!”

“誰才是真正的玩家呢?”

電話掛斷了。

妹妹看著手裡的手機,心裡翻湧驚濤駭浪。

[難道是破次元了?]

[不一定,說不定就像死侍那種,打破觀眾的第三麵牆……]

但是內心的直覺告訴她不是那樣的。

[是遊戲彩蛋吧。]

對方說的“夢”又讓人無比在意。

就算是在現實世界裡,也沒有人知道她的那些奇怪的夢境,這個NPC——也許是彆的什麼是在故意套話,還是真的知道內情呢?

妹妹手心都握出了汗,巴掌大的機械又在手中嗡嗡震響,她發呆了好幾秒鐘才麻木的摁下了接聽鍵。

“蓮?”對方的聲音很熟悉,“你現在在哪裡?”

“諸伏君?”

她逐漸回神,平穩了聲音:“我就在家裡呀,怎麼了?”

諸伏景光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沒什麼,就是想問你之後有沒有假期,到時候一起出去玩一玩。”

……

妹妹隨口敷衍了幾句,借口自己想睡覺掛掉電話。

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又或者是冥冥之中對他擁有足夠的了解,她確定他是在說謊。

大概赤司征十郎真的出事了。

她迅速打開電腦試圖反向搜尋剛才的信號,電腦剛打開,黑屏了一瞬,屏幕上跳出一段視頻,赤司被綁在椅子上,神色冷漠地看著鏡頭。

這個地方……

是神社。

她想不起為什麼會覺得背景熟悉,但是查詢——什麼都查不出來,以她的技術水平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冷靜,妹妹閉上眼睛,要冷靜,好好想想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裡。

片刻後,她匆匆忙忙套了件衣服衝出門外。

如果隻是想要錢,那麼根本就不會斬儘殺絕,赤司財閥的影響力不僅僅局限於日本,而是遍布全球,就算綁架求財,殺人滅口後成功逃離日本,激怒了赤司一樣不會好過。對方顯然對錢也並不感興趣,倒像是……

特意來勾她一樣。

無欲無求的綁匪最可怕,因為你不會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下一步可能會做什麼,報警反而增加變數。

她看著眼前黝黑的山林。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來到神奈川,她單純憑著一股奇怪的直覺走到山腳下,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就好像在這裡生活過十幾年一樣,但是腦袋裡一點記憶也沒有,實在太過蹊蹺。

[雖然很不想……但現在確實應該來那句穿越文裡爛大街的“既來之則安之”。]

[來都來了。]

妹妹深吸一口氣,打開手電筒,照著蜿蜒崎嶇的山路走上去。

山腰上有一座神社,埋藏在山林中,要經過重重山路和分岔之後才能窺見其蹤,如果不是本地人,或是誤入的遊客很難找到這裡。

“荒廢掉了……”她站在門口愣了愣。

老屋住人,百年不塌,無人居住,五年就垮,明明門柱上的漆不算舊,可眼前的晴明神社看上去仿佛隨時有塌陷的可能,她莫名感到了一陣難過。

神社的大門是開著的,她試探性地走進去,腳底下傳來滲人的吱呀聲,仿佛年久失修,隨便走幾步都可能掉進坑裡。

神社前麵是參拜的地方,後麵是居住的庭院,妹妹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她遲疑了一下,又不覺得自己的直覺有什麼問題,視頻裡的建築裝潢,和眼下她所在的這個地方相似度達到了80%。

她在原地停立了會,忽然轉過身朝放柴的地方走去,用手扒開柴堆,摸了摸牆壁,在上麵摸到了一條不明顯的細縫。

妹妹把門推開。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赤司征十郎緩緩抬起眼,看向了悠然坐在眼前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少年被綁在了十字架上,如同中古世紀受火刑的罪人。

“如果是普通女孩的話,你這樣的已經夠格了,”男人嗓音沙啞,“不過想配上大小姐的話還不夠,不過是區區一個普通人,和那些悠悠碌碌的普通人也沒什麼不一樣。”

大小姐,“你是說蓮?”

男人沒有理會他,隨手往他嘴裡塞進了一塊毛巾,從桌上拿起手機——他的,現在有人打電話過來。

赤司征十郎看著他變化成自己的音色和外界溝通,神色在接完電話之後變得有些不善。

“看來你還有些利用價值,”他咧嘴笑,“這樣就更好了,你會是最好用的工具。”

這個人的目的不是自己,是蓮,但這個推測並沒有讓赤司征十郎放鬆多少,反而更加緊迫。

看他的做法是打算利用自己的安危去牽製蓮,或許她有自保能力,但對上眼前這個人。他的心沉下來,他從小接受格鬥訓練,就算沒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但是也絕對不弱,但也還是被人綁到了這裡。

赤司征十郎努力掙脫口中的束縛,試圖和他進行溝通,“你叫蓮大小姐?可據我了解,她的家室普通,不知這個稱謂從何而來,也許你們認錯了人。”

“不會有那種愚蠢的事情發生的,這是上天創造的奇跡,世上僅此無二的存在……”

“很好奇?”男人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偏偏又像吊胃口似的不說了,“死人沒必要知道太多東西。”

赤司征十郎不再說話。

他已經很清楚地認識到眼下這個綁匪以玩弄人心為樂,隻想欣賞他的狼狽,根本就不會給出任何有效的回答。

與其被對方嘲弄,還不如乾脆閉嘴保留體力。

男人古怪地笑了聲:“就算你活下來……”

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赤司征十郎緊緊地盯著被偽裝的和牆壁差不多的大門,那裡推開了一條縫。

他看見一雙熟悉的眼睛。

該死。

妹妹徑直走了就來。

“阿征。”

她喊了一聲,在對方示警的眼神停步,轉頭看向房間裡另一個人。

沒有突襲,什麼也沒有,對方甚至站起來,向她恭敬地行了個禮。

“您好,蓮衣小姐。”

還挺禮貌。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妹妹都有點想笑出來,這簡直就像是一場黑色幽默。

她沒有放鬆對人的警惕,但看見赤司征十郎好歹放心了不少。

“我認識你嗎?”

妹妹仔細的觀察過對方那一身黑的著裝,恍如烏鴉。

“您很快就會認識我的,”他直起腰,這間古老的和室裡沒有任何現代的電器設備,隻在桌上放了兩盞搖曳的燭火,骷髏光讓他的臉更顯陰森,“現在,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尊敬的大小姐,您很快就會進入真正的遊戲了。”

遊戲。

這是第二次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詞。

如果這真的是打破第三麵牆,那麼做的未免也太好了一點,真實到令人幾乎覺得毛骨悚然。

她很想開口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被綁著,意識很清醒的赤司征十郎,又閉上嘴。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種在角色麵前破次元壁的感覺未免太羞恥了。

他彎腰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儀,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妹妹做好了攻擊準備,可他卻根本就沒有攻擊的意向,甚至將開刃的刀打開之後把刀柄一端遞向了她。

她沒有動作。

男人也沒有生氣,仍然保持著動作不變。

“APTX-4869,”他念出一個聽上去很像車牌號的字母加數字的組合,“這種藥我剛才為這位赤司先生服下了一顆,它是一代的失敗品,被組織作為毒-藥使用,服用者在服用後十分鐘之內就開始生效。”

“首先會感到骨頭發熱,然後是渾身疼痛。”

“再過五分鐘後,大腦的中樞神經受到影響。”

“等到藥物徹底侵蝕細胞,他就會迎來死期,恕我直言,那是一個不太體麵的死亡。”男人在她怒火中燒的眼神裡依舊溫聲細語,“不過,這一切並非沒有解,初代的A藥失敗品是有解藥的。”

“解藥在哪裡,”她冷聲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並非是我想讓您做什麼,”他畢恭畢敬地說,“我是不敢強迫您做任何事情的,做還是不做,一切都取決於您的選擇。”

“不要聽他的話,”赤司征十郎開口,長久沒有進水,使得嗓音乾澀而沙啞,“他在誤導你。”

“我會有自己的判斷。”她說,“解藥在哪裡?”

“請您拿好,大小姐,”男人把刀往前遞,他終於抬起頭,獨眼裡閃著奇異的光彩,“唯一的解藥……”

“在我身體裡。”

作者有話要說:16,000營養液的加更寫完啦。

今天去寫赤井大綱了,基友看完之後罵了我一句神經病。總之所有你們能想得到的狗血劇情都有。

沒有的話就當我沒說上麵這句話。

赤井篇加了一個有對手戲的角色,瑞德斯潘賽,溫油FBI,不過不會涉及到犯罪心理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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