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味道(1 / 2)

沙賴組所有成員全體出動。

川合裡野沒有受過公安的特殊訓練,都明顯感覺到了附近空氣中的稀薄。

不妙了。

人越來越多。

幾乎堵住了這個【薔薇夜·洗浴中心】的所有出口。

波本有一種無奈的語結。

怪不得貝爾摩德說,奧瑞安歌這個人幫忙的不會、添亂的一堆。

跟這個家夥一起出任務,確實要做好隨時會發生各種離奇事件的準備呢。

川合裡野抓了抓頭上快要散的頭發,臉上露出苦惱表情:“這可怎麼辦啊,這麼多人,這場‘遊戲’大概率要‘玩’到明天了。”

“……”波本,蘇格蘭。

她完全不把這種恐怖事件當回事。

這些人,對於她來說,都隻是這場“狩獵遊戲”裡要解決的小怪獸而已。

她把每一次任務都當成了“遊戲”。

奧瑞安歌啊。

是瘋狂的奧瑞安歌。

初春的夜晚,還有一種寒冬臘月的意味。

他們逃出了辦公區大樓,就立刻被烏泱泱地一群人堵住。

那些貨,每一個人的手裡都握著一把陰森森的鋼刀。

在月光下,比冰還要冷。

川合裡野扯了扯蘇格蘭的衣服,小聲說:“蘇格蘭,他們看起來好像生氣了。”

“……”波本。

“……”蘇格蘭。

廢話。

你都快把人家老大弄死了。

一群人像漁網被拉緊時的迅速圍上來。

川合裡野他們三人的活動區域開始變得窄小。

打手們揮舞著的鋼刀就像是狂風驟雨一般,劈砍著流動空氣朝著三個人最脆弱的地方落下。

在不冷靜的空氣中,川合裡野提起了一百萬分的精神。

這可不是鬨到著玩的了。

挨上一下會死人的。

川合裡野在心裡告訴自己,每一滴血都很寶貴,Orianko不能流血!

所以……

“所以!從現在開始,擊倒一人變成10分!”川合裡野大聲說!

“……?”波本、蘇格蘭。

這兩個人也懶得跟川合裡野說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

等事情結束,再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家夥以後不要擅自行動的道理吧,雖然她大概率也不會聽……

“那邊有一麵牆。”波本指著右側,迅速蘇格蘭互通消息。

蘇格蘭點頭,明白了波本的意思,可以翻過去。

他一把抓起川合裡野,朝著波本說的那個地方奔去。

身後的追逐聲實在是太密集了,仿佛有成千上萬的人在追趕著,稍微速度慢下一點點就會被剁成肉醬。

“不過我說……立本的黑(hei)社會可以殺人嗎?這是不允許的吧,不是會被送進去嗎?”川合裡野在蘇格蘭的身後,絮絮叨叨。“他們也太過分了吧,我就是給了沙賴六合一酒瓶而已,都沒破皮,乾嘛這麼興師動眾的……”

“拜托你,先少說點吧。”蘇格蘭無奈地回頭看她一眼,忽然瞧見一道利光朝著川合裡野的後背劈來。

他和川合裡野同時做出反應。

川合裡野的聽力一向很好,在聽見耳邊空氣被割破的時候就知道要回擊。

她迅速轉身側步,抬起右腳橫掃對方的腹部。

但是,那把刀也在橫擋在川合裡野頸後的蘇格蘭手臂上,滑下了一道傷口。

濺射型的血珠。

滴在川合裡野的臉上。

自下而上呈一到直線,在川合裡野的臉上流淌出了一抹玫瑰色花枝的痕跡。

血液滴淌,就像生長的紅色荊棘。

在她瑰麗地五官中盛開。

融進了川合裡野的瞳孔,溫熱的質感像是新月的第一道日光。

有的人。

冷硬的氣場是比任何武器都具有殺傷力的。

黑發因為被刀氣滑落,露出了她一頭如血般豔麗的紅發。

右側長至胸口的發尾,被夜風吹拂著左右搖擺。

就像是生命倒數計時的鐘擺。

成群結隊的打手們。

在被那雙褐色的眸子淩厲掃過的時候,竟然後撤了半步。

好可怕。

那個眼神。

被盯上了,就會立刻死亡的眼神。

蘇格蘭的血。

在川合裡野枯竭的靈魂裡傾瀉。

是熱的。

“kawai、kawai……”蘇格蘭沒管自己被劃傷的手臂,拉著川合裡野繼續跑。

那些獻祭在瘋犬死亡凝視裡的人們愣了足足半晌,才恍惚間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背著沙賴老大要宰了這三個人的任務。

為首的家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其他人,猶豫再三還是說了一句。

“追啊!!!”

波本說的那個地方就在西南角的狹窄位置,有一個兩米高的圍牆。

沉寂的黑夜因為追上來的腳步,而變得讓時間不夠用了起來。

波本站在牆邊,伸出手托讓蘇格蘭先爬了上去。

蘇格蘭坐在欄杆上,朝著川合裡野伸手。

川合裡野後撤一步,借著波本的肩膀踩著牆麵,非常輕鬆就抓住了蘇格蘭的手。

她斜坐在籬笆牆上,看著遠處已經逼近的人群,心裡的邪惡種子在對她說——【不要拉波本上來,這是最好的時機,借著沙賴組的手弄掉他。】

或許,她應該這樣。

鼻尖的血腥味越發濃鬱。

是蘇格蘭的血。

已經被寒夜的風,肅成了冷的。

人群更近了。

波本的麵色略暗,敏銳地讀懂了川合裡野瞳孔裡變淺的殺意。

她想殺他?

為什麼?

可是。

川合裡野沒有。

她微微彎身,手伸向了牆下的波本。

波本的手跟蘇格蘭不一樣,但都有著專屬於男性的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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