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川合裡野在組織的實驗室內看到事發經過的錄像。
在蘇格蘭和波本入侵被發現的時候,琴酒的那顆子彈是朝這個蘇格蘭而去的。波本幾乎是同時做出反應,做了一個飛撲的姿勢將子彈抵在自己的肩膀後麵。
在那種條件下。
這件事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替誰擋槍的問題了。
而是彈孔留在誰的身上。
誰的間諜任務基本就到此為止了。
那麼熱愛國家、熱愛自己警察職業的一個人。
在那種情況下是處於自身的本能做出了這樣的行為。
這種速度和默契。
就像是第三次輪回裡麵,為了抱住波本不受川合裡野的脅迫自殺,打算抱著川合裡野一起墜樓的蘇格蘭。
倘若不是那個時候的狙·擊手出現,大概率第3次的死亡應該是以蘇格蘭和她都變成墜樓的肉泥為結局。
而不是一個被波本爆頭、一個被狙·擊槍射穿心臟。
多感人的摯友關係啊。
川合裡野吃醋了。
她撅著嘴生悶氣,在看到事發錄像的時候腦海中都已經想好怎麼盤問蘇格蘭了。
他跟波本有沒有親過嘴巴?!
他有沒有親過彆人的嘴巴!?
通通的、老老實實交代。
不然的話,波本死啦死啦。
波本的頭壓得很低,聲音也跟著變得有些暗晦不明:“你認出他……”
……了嗎?
最後兩個字音被突然破門而入的嗡鳴聲打斷。
那個聲音劈空而至,是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的。
這個時候組織殺手和日本公安都體現出了自己極致的專業素養。
川合裡野幾乎是瞬間附身並轉腰,伸手握住波本拿槍的手腕,然後彆在自己的腰後確保槍口不會對準自己的身體任何一處。
她的速度快到極致。
哪怕是波本也隻是捕捉到了她紅發掠過的倩影,緊跟著做出反應的時候,他用腿抵住川合裡野的腳踝然後伸出手臂同時勒住川合裡野的脖子。
川合裡野的喉嚨在被一瞬間的遏製住時,呼吸停滯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天哪。
這家夥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還這麼有勁兒啊!
闖入進來的人。
不是公安、不是琴酒。
而是那個穿著棗紅色酒店服務員製服的蠢蛋。
他手裡握著一根拖把,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嘴裡還大聲叫喊著。
“不要傷害我的老板!放開我的老板!有任何手段都衝我來!我是她新聘請的助理!!咦?這是槍嗎?!”
立浪又霧手裡的拖把條亂飛,有幾根還被他甩了出來,落在地麵上的時候也讓他看清了這房間裡麵一男一女手裡握著的東西是什麼。
那黑漆漆的槍口——正對準著他。
“……”波本。
“……”川合裡野。
這個呆頭呆腦的年輕人怔了怔眼睛,又伸手揉了一下。
確定是槍之後,正打算發聲大叫的時候,川合裡野實在受不了了,她的喉管被波本的手臂勒的難受,但還是擠出一絲氣音。
“不要叫,這不是槍!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