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合裡野跟蘇格蘭吵了一架。
不是因為蘇格蘭非常親昵的摟著她,用胡渣蹭著她不高興的小臉,好言好語的解釋:“對不起,我做不到隻穿這個東西去給你做吃的。這個對我來說真的太小了,而且穿這個真的太奇怪了,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
也不是因為蘇格蘭中間接了好幾通電話,一副公事繁忙的樣子把川合裡野捧著圍裙,晾在坐在沙發上大喊大叫“就要你穿就要你穿就要你穿”。
而是因為蘇格蘭動手對著川合裡野的房間進行了一場徹徹底底的大掃除。
把那堆拆了的、沒拆的、看了的、沒看的碟片,全部收拾收拾,扔到了自己的車上準備處理掉。
川合裡野整個人掛在蘇格蘭的身上,大喊:“不可以,你怎麼可以扔掉!我都還沒看呢!這都是銅狗費儘千辛萬苦給我找來的——珍!藏!版!”
蘇格蘭把她不安分的手反摁在沙發上,哭笑不得:“你到底為什麼非要看那些東西啊?”
“因為……想跟你更快樂。”川合裡野把上身挺起,緊密地貼著蘇格蘭的胸膛,讓自己的心跳聲和他的心跳聲重疊。“也因為你上次把我弄的很剋磨嘰,我也想讓你很剋磨嘰。”
她的雙腿閒散地掛在他的腰上。
來回擺動。
川合裡野扁扁嘴巴,小可憐樣地哀求:“不要扔掉嘛,今天下午二宮看的時候都說拍得還不錯呢。”
“……”蘇格蘭收拾地速度更快了。
沒錯。
他不僅扔掉了,還對川合裡野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扯平,我不生你的氣。”
“?”川合裡野被氣笑了。“你生我的氣?你憑什麼生我的氣?”
“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看這個……”
“我可從來沒答應過你啊,你這幾天是忙昏頭了嗎?我說的明明是,那天不看而已……”
“那你現在跟我保證。”
川合裡野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氣鼓鼓地背對著蘇格蘭:“我不要。”
倒也不是非得看不可。
她就是骨子裡有那麼一個叛逆的勁兒。
本來就是嘛。
這兩天去哪兒了也沒跟她說。
來到了之後就開始處理她興高采烈為二人準備的東西。
太、過、分、了。
“我不想看彆的女人的身體。”他忽然開口。
川合裡野焦躁的火瞬間被熄滅了一小半,耳朵往後遞了一下:“什麼?”
蘇格蘭微微靠過來一點,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掰過來正對著自己,認真的解釋:“我說,我不想看到除了你之外彆的女人的身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彆的……不穿的……身體。
“就算是熒幕裡麵的,我也一點興趣都沒有。”蘇格蘭身上的衣衫被解開了幾個紐扣,露出裡麵的一件白色襯衫,上麵也有川合裡野的唇痕。
她給自己塗了一點櫻紅色的口紅。
蘇格蘭的白襯衫被她弄的一團糟。
他低頭跟川合裡野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成了滿滿當當的深情。
“如果你非要讓我陪你看的話,我可以。但是我內心很抗拒,因為我隻想看你的,也隻有你的讓我感覺到這種事情的美好和快樂,能夠引起我的生理反應,你明白了嗎?”
川合裡野又開始不舒服了。
心臟不爭氣的加速跳動。
蘇格蘭伸出手指,捏著旁邊的一張紙巾,輕輕抹去川合裡野嘴唇邊緣的口紅擦痕。
白色的衛生紙上染上了略微帶有甜味的口紅印。
他一點點像是擦拭瓷器般的幫川合裡野清理乾淨,溫聲細語地說。
“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因為我會自己找到最佳狀態。”
這倒是真的。
蘇格蘭的過人之處就在於他那種可以極度控製自己的忍耐力。
一個在瀕死的時候都不動如山的迎接死亡性格,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很好的控製自己。
這種能控製自我的性格,真的好可怕。
川合裡野就做不到,她想要更多。
於是,她伸手戳了戳蘇格蘭的腹肌。
然後,蘇格蘭打橫把她抱起來,朝著裡屋走。
她的抹胸,被留在了沙發上。
*
蘇格蘭要把“永夜”處理掉。
這是第二天川合裡野醒過來的時候,在蘇格蘭和彆人通話時的內容中聽到的。
她光著手臂撩開被褥擠到蘇格蘭的領域裡,伸腿夾著他的腰,湊過去聽著電話裡若有若無傳來的聲音。
似乎是波本。
川合裡野的腿用力,夾著蘇格蘭的腰,好像非要讓他露出一點點聲線的不對勁才罷休,整個人都貼著他光滑溫暖的背脊。
她親吻著蘇格蘭的蝴蝶骨,沿著脊椎線一路往下。
終於,他和波本交流的聲音開始發出異常的一聲“呃”。
波本在電話那邊好像聽出了不對勁,倆人上一秒還在熱火朝天的交流著,忽然中間都彼此默契地停了三秒鐘。
川合裡野得意洋洋的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進行美好一天的清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