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巴利的腳踝骨裂養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快要意味她被組織忘記了。
這次的人物,金巴利誌在必得。
可是,在見到那個青年的時候,金巴利的胸口湧動著那汪被躁動的火焰更勝了。
蘇格蘭是一個很溫婉英俊的男人。
他的俊生體現在一舉一動的隨和和溫潤之中。
簡直就像是打磨雕琢的玉石。
觸手極溫。
“你好,我的代號是金巴利。”她淺笑潘然的走過去,衝著蘇格蘭伸手表示友好。“我們都是行動組的成員單是因為你一直在幫情報組做事,我們之前可能沒有打過照麵,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之前有一場任務,本來應該是我和你……”
蘇格蘭衝她點頭示意:“你好,我是蘇格蘭。”
闊遠的距離感讓金巴利有點尷尬,她的手縮回來不是、一直舉著也不是。
蘇格蘭反而先一步打算結束這沒有什麼意義的對話:“任務的內容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現在距離‘風神之眼’的開幕還有三個小時,根據任務計劃你要化妝成媒體采訪進入光靈大廈,而我是替代鈴木集團的董事長司機。在他們展覽結束後動手,既然這樣,我們現在見麵交流不太合適。”
“……”金巴利。
“那——我們先暫時分開,等到展覽結束後再彙合。”蘇格蘭說完,衝著她微微頷首保持著最基本的禮儀後轉身離開。
“……”金巴利氣得渾身哆嗦。
太可惡了。
這個脾氣簡直比那個瘋犬還要惡劣。
在蘇格蘭背朝著她離開之後,站在樹蔭下麵的那個精致五官變成了泥濘的花瓣,擠出了濃稠的惡汁。
奧瑞安歌的男朋友……是嗎?
金巴利從鼻子裡擠出一聲重哼,拿出手機給琴酒回了一個簡訊:“Gin大人,您跟我說的事情,我願意效勞。”
*
蘇格蘭離開之後徑直朝著光靈大廈的西南側一個小花園走,剛才在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有一個蹲在牆角裡一副認真修剪花枝穿著保潔員衣服的人,在烈日炎炎的夏季裡麵竟然還裹著一身的厚衣衫。
蘇格蘭能篤定是那個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蘇格蘭走過去,把川合裡野直接從地上撈起來。
川合裡野要瘋了,指著自己臉上的寬帽簷、寬口罩和大墨鏡:“水無憐奈把我化成這樣你都認得出來?”
“從身形來看不難判斷,而且……沒有園丁會戴墨鏡的。”
川合裡野環顧了一下四周,把蘇格蘭拉到無人的小巷子裡,非常非常認真的說:“金巴利那個臭女人很討厭,特彆喜歡放暗箭,在我來財務部之前就經常在朗姆麵前說我壞話。我都不知道那裡得罪了她,大概率是嫉妒我有著天下第一可愛的顏值吧。神經病一樣……之前我還跟她動了手,這種人肯定報複心很重,你……”
蘇格蘭一肚子的疑問都被她神叨叨的這番話逗笑:“知道了,需要我幫你出出氣嗎?”
“如果你能把她揍一頓的話,你就是天下頂頂好的男朋友。作為公平的等價交換,下次aiai你可以躺著讓我動。”川合裡野一點沒把他說的那句話當玩笑。
“……”蘇格蘭。
“那如果我能給她灌個‘入侵者’的名號,讓你給boss交差呢?”蘇格蘭笑眯眯問。“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永夜’暴露我的事情了吧?”
而且說白了,到底是誰都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誰都沒有證據。
一個不願意為組織效忠的“永夜”,他的話又能信幾分呢?
就連唯一身上有彈孔的波本,“永夜”壓根也不認識。
“啊?”川合裡野轉了轉眼睛,重重地點頭。“那我就更高興了,是下次aiai你可以不用帶套套的這種程度地高興。”
“……”蘇格蘭。
川合裡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做一個母親這種事。
但是之前跟二宮結奈閒聊的時候,二宮結奈說她準備調理身體備孕了。
因為之前服用了太多的激素藥物。
她的身體狀態不適合受孕,可是她真的很想有一個自己和華屋正太郎的孩子。
二宮結奈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是需要男女之間用最大程度的愛來孕育出來的,這樣才有生命的意義。”
川合裡野覺得自己絕對不是什麼愛情的結晶,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但是見過很多生了她的那個女人交往過的男友。
所以。
激情之下的就不是“愛情結晶”,而是“痛苦產物”。
她就是後者。
但如果對方是hiro的話,川合裡野覺得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變成一個“痛苦的產物”。
“可惡,如果你能生孩子就好了,那樣的話你就是最完美的男朋友了。”川合裡野歎氣。
“?”蘇格蘭。
*
在蘇格蘭和金巴利執行掠奪“風神之眼”這個任務的時候,警視廳發生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從爆·炸物處理班被調到搜查一課的鬆田警官,在從鳥取縣出差回到東京的路上,出了一場非常嚴重的車禍。
據說是惡意伏擊,遠處有一個狙·擊手把鬆田警官駕駛的車輛輪胎打爆,在鬆田警官強行控製車輛保持穩定性的時候不小心被旁邊的貨車撞下了氚六橋下的河流。
被撈上來的時候,鬆田警官已經昏死過去了。
波本、安室透、降穀零先生站在案發現場,看著滿地的車輪劃痕和碎玻璃渣,麵色像是被割裂了的月色般沉鬱。
下屬探尋的情報得知,鬆田警官在墜河前曾往車下拋了一個牛皮紙袋的文件防止墜河後被銷毀。
裡麵似乎是很重要的某種鑒定結果,但是案發附近的監控顯示,那個牛皮紙袋事後被一個黑衣人拿走。
降穀零站在監控前,雪花般跳動的熒光落入他的瞳孔之中。
他認出了那個拿走牛皮紙袋的家夥。
是伏特加。
一個人在遠處放黑槍,一個人負責撿走鬆田陣平跑到鳥取縣調查的東西。
是組織。
組織盯上了鬆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