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5:打算(2 / 2)

目前屬於淡季,整個渡鴉山莊沒有什麼人。

對於組織來說並不是一個非常完美可隱蔽的地方,可是目前的形勢已經不允許組織再找什麼地方了,隻能用這個小山莊將就。

川合裡野看著組織裡麵的成員一箱一箱的從大貨車上卸東西下來。

她的旁邊站著剛獲得代號的代號組成員,基爾。

基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已經醒了。”

“嗯。”川合裡野淡淡的回應,知道基爾說的是誰。

在蘇格蘭和伊森·本堂身份暴露的那天晚上。

日本公安和CIA也達成了合作協議。

基爾成功的通過這件事躋身進入有代號成員。

波本也能夠成功隱藏自己,繼續在組織臥底。

似乎一切的進行都非常的圓滿。

諸伏景光暫時也沒有性命的危險。

很好,這就很好了。

川合裡野安慰自己。

其實基爾還很想說,那個人因為沒有跟她說上話感覺到難過。

他還有很多事想要給川合裡野交代,可是一句都沒來得及說。

但是旁邊琴酒帶著伏特加過來了,一副要找事兒的樣子,基爾感覺川合裡野整個人的氣壓又開始變低。

“Orianko,有好好地跟你那個前男友做個道彆嗎?”

琴酒的這句話,讓川合裡野的瞳孔裡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熔漿,她的骨血像是被泵閥的洪水衝湧,變成了拳頭揮向琴酒。

從來沒有人見到川合裡野這麼生氣。

把找到了入侵者、地位恢複、本來還挺高興的銅狗都給嚇癱。

她在琴酒開槍的子彈中,簡直就像是天生幻化的某種獵豹速度,完美的躲避了所有的子彈,棲身逼近的時候每一拳都朝著人體最脆弱的地方進攻。

琴酒的子彈射空之後,他用槍托去勾川合裡野的脖子。

川合裡野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劃過一道白色的橫線,在琴酒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滲血的口子。

嗨呀。

他這張英俊的死人臉被破壞掉了呢。

差一點點,就劃破了他的眼球。

讓他變得和朗姆一樣了。

看樣子還是應該多運動運動,不然的話身體真的會生鏽呢。

刀尖沿著琴酒的脖頸,一路劃過。

刀氣割破了

在刺入胸膛之前,琴酒的槍口也瞄準了川合裡野的太陽穴。

二人的舉動都被貝爾摩德厲聲喝住。

“住手!Orianko!Gin!”

*

川合裡野在組織裡麵發了一通瘋。

不僅跟琴酒打了一架,給琴酒破了相之外,自己身上雖然也因為子彈擦傷流了點血,但是兩個人都在貝爾摩德的控製下,沒有把失態變得更惡劣。

但是沒有在琴酒身上得到發泄的川合裡野更生氣了。

她在渡鴉山莊裡麵把很多組織重要的名貴藥物、器械、槍支、資料,全部都亂砸一通。

對此,boss也隻是不疼不癢的訓斥了幾句看管的人員,為什麼沒有保護好這些東西被奧瑞安歌搗毀。

那些被罵了的成員也很委屈。

但誰也不能說什麼的自認倒黴。

沒有錯,這就是川合裡野自五歲那年進入組織之後,所收到的優待。

基爾看著川合裡野坐在一片狼藉裡麵,抱著膝蓋縮在牆角,把下巴抵在膝蓋裡麵隻露出一雙眼睛。

這個樣子,看起來非常的蜷縮又可憐。

川合裡野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貝爾摩德在boss和朗姆麵前為她說情:“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戀愛,付出真心被欺騙了才會這樣吧,”

但是,貝爾摩德很快就被川合裡野背刺了一劍。

她在準備了一瓶拉菲,打算找這個被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聊幾句順便以過來人的姿態安慰以下的時候,忽然被川合裡野一個彈跳反手摁住手臂,整個兒以被擒拿的姿態摁在榻榻米的茶幾上。

“你乾什麼?你瘋了嗎你?”貝爾摩德動彈不得,可恨這小瘋犬到底哪兒來這麼大的勁兒。

這家夥從小到大可能也是從拳頭裡麵長大的緣故。

渾身的骨頭,又臭又硬。

打也打不服,反抗也沒有什麼用。

隻有boss花費了十五年用糖衣炮彈,哄的才稍微讓她聽電話。

貝爾摩德也早就知道這家夥的脾氣,吃軟不吃硬。

川合裡野摁著貝爾摩德的手腕,死死盯著她手腕內側光滑纖細的肌膚,想要尋找著跟自己一樣的針孔。

可是沒有。

一個都沒有。

川合裡野的心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霧霾。

她的靈魂在這一瞬間衰敗。

和boss初次見麵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又經過了這麼多次的輪回,早就被川合裡野丟至腦外了。

如果說非要回憶的小川合裡野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外麵有護士在討論自己。

*

——【是啊是啊,今天警察來調查的就是這個病房裡麵的這個小女孩,聽說是遭受了家庭暴力,所以從家裡跑出來的。】

——【背她來的那個男孩子我還認識,好像是個啞巴。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可憐啊,長得又都這麼可愛,那個小男孩笑的時候我的心都要化了結果居然說不出來話。】

——【誰說不是呢?這個小女孩送過來的時候整個都沒有人樣兒了,簡直就是人間慘案,我國的法律為什麼連小孩子都保護不了呢?】

——【聽說因為這個孩子長時間沒有監護人看管,警察下午來的時候要把這個孩子送回家去,唉,真不知道她再回去之後還會遭遇什麼。】

*

小川合裡野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光著腳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趁著外麵沒有人的時候偷偷的溜出了病房。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回到那個地獄裡麵,那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她答應了小啞巴會相信警察,會讓那些欺負自己的人都付出代價。

可是那個時候的小川合裡野在聽到有人說要把她送回家的那一瞬間,整個情緒崩潰,精神搖搖欲墜。

不。

她不要回去。

就算是死,也絕不。

所以,她跑了出來,沿著街道慢悠悠地走,不知道該去哪兒。

她想要去找那個小啞巴,自從她在醫院裡躺著的時候,一直都是那個男孩在照顧她。

可是,自從她醒過來之後,那個小啞巴就沒有再來了。

聽說是因為他也要去治療自己身體上的病症,或許就是聲帶問題吧。

銀灰色的霧靄彌漫在那個時候的四□□合裡野就像是一個遊魂似的,在這個世界裡漫無目的走著。

在無人的街區裡,有一個急促的呼吸聲,那裡是一個廢棄的河流橋下,沒有人去的地方。

小川合裡野看到了一個躺在輪椅上氣息奄奄的老人。

老人的手無力的垂搭在輪椅把手外麵,指尖好像在奮力的夠著什麼東西。

小川合裡野看到,在車輪旁邊的雜草中間躺著一個小藥盒。

她走過去,把藥盒撿起來。

老人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紺青色,白眼翻動著眼皮,看起來好像就快要死了。

小川合裡野也沒多想,從裡麵拿出一枚藥塞到了他的嘴裡。

他咽下去之後,緩了很久,小川合裡野也站在他的旁邊等了很久。

等這個看起來穿著非常有錢的老頭子,醒過來之後能夠給她點報酬什麼的。

五歲的孩子。

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必須要有錢。

因為她沒有錢治病,所以警察就要把她送回到那個地獄之中。

*

後貝爾摩德和朗姆找到了老爺子。

小川合裡野也被他們帶回了醫院。醫院的醫生跟小川合裡野說……

——“這個老爺子需要輸點血,你願意為他貢獻一點對你並沒有什麼影響的血液嗎?”

那個醫生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溫柔和親和。

就像是在詢問一個成年人,把川合裡野平等對待。

小川合裡野沒有拒絕。

那個時候,老爺子就躺在她旁邊的病床上。

一個五歲的孩子和一個百歲老人中間隔著輸血管。

猩紅色的血液在二人之間流淌。

孩子的血是乾淨的、新鮮的。

流入老人身體裡的時候,變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存在。

但是。

川合裡野現在有了一個疑問。

是她之前從未懷疑過的,被她當成了爺爺一樣對待的人。

“貝爾摩德,你、我、老爺子,我們三個人不是都是AB型麼?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沒有給老爺子輸血?”

那個時候貝爾摩德也在場,她也可以給boss輸血,為什麼非要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做這件事呢?

就算那個時候貝爾摩德身上有傷什麼的,都要遠比一個不認識的、身體狀況未知的孩子強很多吧?

除非。

相同血型的人就是川合裡野和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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