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合裡野剛叫了一聲,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你傷口裂開了嗎?我看看。”景光朝著她走過來,停在床邊。
川合裡野故意拿個被子蓋著自己,不讓他看傷口:“你彆管了我沒事,你去吃飯。”
景光還怎麼可能繼續吃飯,他坐在床邊,伸手抓著川合裡野身上的被褥,往回扯。川合裡野就抓著被子跟他拔河,用力氣和態度表明自己不高興了。
外麵客廳似乎也有了收拾的動靜。
安室透起身吃好之後把自己的碗筷放在洗漱台裡,對著門內說了句“那我就先走了”後,又傳來了推門和關門的聲音。
川合裡野在心裡哼哼,你早該走了。
安室透前腳剛走,後腳景光抓著被褥的力氣也跟著消失,似乎沒有再跟她拉扯的意思,好笑地坐在床邊伸手拍了拍川合裡野的肩膀:“好啦,裝也裝不像。”
哪兒有人用那種語氣叫喚著疼的。
川合裡野掀開被子,紅色的花骨朵綁發亂七八糟地歪斜在腦袋上,她噘著嘴大叫:“就是疼啊!”
“那我看看。”景光伸手去撩她的吊帶衫。
她白皙而又瘦圓的肩頭被白色的紗布裹著,整個兒在鎖骨以下的位置包裹著,把她的小肉肉裹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她非要讓景光幫自己纏。
纏完之後還說力道有些太重了,會把自己的肉肉縮回去。
景光耳尖紅得發燙,跟她解釋現在已經發育完全不會再縮回去。然後川合裡野就跟了一句:“但是會下垂。”
“……”景光。
肩膀後麵的傷口確實有些滲血了。
估計是剛才在跟他拉扯被子的時候,導致了傷口崩裂。
上次光是手臂上有個槍口都能因為喝酒導致傷好的時間拖得更久一點。
這一次還不知道要養多長時間才能養好。
說到這個,景光昨天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川合裡野要用那種自殺式的方式來跟組織叫板。
她明明還有更好的選擇,難道就不怕自己發生什麼事情嗎?
還是覺得組織對於她的容忍度已經到達了,可以允許川合裡野做出這樣的行為?
當初在“熾天使”號上,因為川合裡野擅自去找永夜就導致了景光跟她生了一場氣。
看樣子是一點知道錯了改變的意思都沒有。
“你不是那麼傻的人啊,為什麼要直接跟組織這樣叫板。你知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會是什麼?”
景光的秋後算賬雖遲但到。
川合裡野知道自己理虧,但是也不可能直截了當的認錯:“那我應該怎麼辦呢?難道我要聲淚俱下地控告他們嗎?”
景光好聲好氣道:“但是你可以先選擇自己不知道,然後告訴我,等我……”
本來說這件事的時候川合裡野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景光一說到這件事川合裡野立刻抓住了話題:“那你入侵金字彆館的事情跟我說了嗎?那你擅自跟CIA合作的事情跟我說了嗎?那你明知道自己被金巴利檢舉還要去組織跟我說了嗎?”
景光也沒有跟她說啊!
真是的。
川合裡野理直氣壯地反駁,讓景光鬱結:“我做的這些事情有把你考慮在裡麵啊。”
這句話的話外音就是川合裡野再做出跟組織叫板這個行為的時候,讓自己處於生命極度不安全的狀態下。
所以,她根本沒有照顧到景光的感受。
其實川合裡野聽懂了他的這句話,但那股子叛逆的勁兒讓她還是裝作不知道:“反正你們公安做事情就是這樣,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也不會跟彆人分享信息什麼的。那我們這種壞人也不喜歡被彆人知道自己的內心想法呀。那你就彆怪我嘛。大家都彼此彼此。”
景光的眼尾看起來有些低垂,他是真的為川合裡野擔心了。
擔心組織boss一怒之下會直接把川合裡野送去當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