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棒棒糖被川合裡野放了起來。
愛佳老太太單獨把這個東西給了她,估計也是想要讓川合裡野自己知道這件事。
等到她回家的時候,景光已經回來了。
家裡麵的情緒有些低沉,這種低沉的感覺似乎夾雜著某種帶有分離和死亡的質感。
川合裡野站在玄關拖鞋的時候,背對著自己的諸伏景光好像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你回來了?在萊草田那裡玩的開心嗎?”景光站起來,身上帶著一種連綿的倦意。
他每次正視著川合裡野的時候,都會報以最燦爛的微笑。
川合裡野摘下圍著自己的圍巾,笑著說:“啊,吃的很、開、心。”
每次去祭拜完自己的朋友,多少都會有一些心情低落。
再加上當初害死了自己朋友的那個犯人還沒有被抓到。
這種心情就更加難捱。
川合裡野很不想說,再過兩天可能你們之間還會死一個。
但是看著景光情緒不是那麼好的走進洗漱間洗澡,川合裡野趁著他不在的時候給一個人打了通電話:“基爾,你幫我做件事……”
*
杯護商城。
因為犯人安置的部分炸彈提前引爆恐嚇警方們,將附近的遊客們全部都安置在安全的位置。
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個地方就是安全的。
鬆田陣平摘下鼻梁上的墨鏡,關上了摩天輪的單間門。
不管怎麼樣,他都得來啊。
跟那個,害死了萩原的家夥再pk一下。
在看到炸彈上麵浮現出的那句話——【炸彈最後的三秒會告知下一顆巨大煙火的位置……】後,鬆田陣平看著放下了手裡的鐵鎳。
雖然,他快要死了。
但是他沒有輸。
公安們趕過來的時候,那個摩天輪已經停滯在半空。
風見裕也看著氣壓極低的安室透,聲音分貝都低到了塵埃裡:“對不起,降穀警官,我們晚到了一會兒,眼睜睜的看著那位警官先生進入到了摩天輪裡麵,他現在就在最頂層的那個裡麵。”
安室透看著風見裕也手指的方向,深潭般的眼眸裡緊緊鎖住了那禁閉的房門。
他的身份不允許自己出麵做很多事情,也就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了自己上次隻能眼睜睜看著萩原研二死亡。
警視廳的警員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鬆田陣平所在的那個摩天輪。
“轟——”
火光衝天。
大地上的飛蟲走獸被這股熱浪震碎。
熱浪自天空而落,映紅了每一個認識鬆田陣平的人。
在炸彈炸響之前,鬆田陣平把下一個炸彈的位置用簡訊發送給了自己的同伴。
杯護醫院。
安室透被風見裕也死死拖住,風見裕也整個人都恨不得掛在安室透的身上,讓他無法衝向那個摩天輪的殘骸,他在一向冷靜有規劃的安室透耳邊說:“降穀先生,不行!您不能出現在警視廳人員的麵前!身份會暴露的!不行!”
風見裕也的話安室透根本就聽不進去。
可是。
可是他的夥伴,死了啊。
風見裕也感覺到了自己在拖著的這個男人,渾身上下緊繃著的質感。
那雙紫灰色的瞳孔被紅光灼燒,在眼眸裡麵顫抖發暗,混著餘響未停的震音歇斯底裡的喊著。
“鬆田——”
旁邊的樹蔭下麵走出來一個青年,掐掉手裡的煙絲,身上穿著的那件黑色的西裝依舊整潔乾淨,隻是背上背著一個被折疊起來的飛翔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