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之前,沙賴又霧就想要殺掉蘇格蘭了。
沙賴又霧之前在歐洲那邊製作著自己的“藝術品”。
可是在回到日本之後,想要在日本尋找合適的對象,找到了公安先生心頭肉的身上,沙賴又霧的所有事情都被公安限製、舉步維艱。
否則他也不會選擇投奔組織,完成自己的藝術品。
他本來一點都不想來這個地方的……都怪這該死的公安。
這艘船上還有鬆田陣平,還有準備接應的公安,還有一群為了參加生日宴會而登船的無辜市民。
這些都是組織手裡的人質。
如果川合裡野今天不殺掉蘇格蘭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活不了。
但是,川合裡野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和魔鬼做了一場交易。
川合裡野的身上穿著一件極薄的黑色束腰群,裙擺上麵有淺金色的細碎花紋。
在背對著朗姆和數十位組織成員的時候,鮮紅的嘴唇似乎要破裂一樣微微張合,卻沒有發出聲音。
就像把自己美妙的歌聲賣給女巫來換取雙腿的美人魚。
隻是為了能夠走到大陸上,見到自己的小王子。
□□被奧瑞安歌奪了過來。
朗姆很是滿意。
這就是奧瑞安歌的水準,接下來,就是獻出她的忠心殺掉這個日本公安把他推到海裡的時候了。
雨滴墜落得越來越多了。
每一個人的發梢都沾染上了潮濕。
“Orianko!你還在等什麼嗎?!”朗姆厲聲道。
他的瞳孔隨著星火搖曳,在川合裡野和諸伏景光的身上來回晃蕩。
所有的警惕性都放在了眼前對峙的二人,朗姆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沙賴又霧不對勁的動靜。
沙賴又霧借著朗姆右眼看不見的視覺死角,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氣霧噴劑,在摸出來的瞬間朝著那十幾位組織成員的麵容上摁下噴灑的按鈕。
一團白霧噴湧而出,順著夜風席卷到了所有人的呼吸道裡麵。
朗姆的反應速度也非常快,拿出槍支來護衛自己的時候,自己賦予了信任的奧瑞安歌竟然也朝著他的位置開槍。
“嗖——”
“嗖——”
兩發子彈撕破空氣,帶著塵埃和風暴讓人心驚肉跳。
一顆擦著沙賴又霧的身體而過、一顆落在了朗姆的腹部。
朗姆順著子彈的衝擊力,往後跌了兩步眼前有些發暗。
“Orianko,你……”朗姆看著被致·幻劑迷暈的下屬們,又看著沙賴又霧歪頭朝著自己笑的樣子,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奧瑞安歌果然叛變了。
但是……
貝爾摩德呢?
泰斯卡呢?
波本呢?
沙賴又霧為這電光石火一般都瞬間鼓掌,他的瞳孔裡充沛著不像是大人也不像是小孩的嬉笑之意。
他最完美的藝術品。
人體的不可能。
怪不得組織一直都在尋找p型血。
像這種千萬分之一的特殊性,才有做藝術品的最高價值。
沙賴又霧有些可憐地低頭看著中彈的朗姆,臉上表情極為冷淡:“你們這個組織愚蠢的長生遊戲實在是太無趣了。”
生命就是因為擁有死亡才足夠完美。
永無止境的存活,也意味著永無止境的寂寞。
景光不知道為什麼沙賴又霧會突然反水,但是他察覺到了這艘渡輪在慢慢下沉。
沙賴又霧站在月亮裡麵,他的頭發染著白色的染發劑,就像是藏了毒的糖霜:“小可愛,我之前對你的邀請依舊做數,你還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他的手裡握著一個遙控器,手指在所有人都注視中摁下了紅色的啟動鍵。
“轟——”
渡輪的船頭燃燒起熊熊烈焰。
這艘渡輪的前行也徹底停止。
操控台的儀器被炸毀。
耳邊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這是泰斯卡臨走之前那句話的含義。
——【我在這艘船上,給你們準備了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