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蘇若名聲大噪,在各門各派的弟子中都有了良好的聲譽,任誰一提起她,誇讚之聲都不絕於耳。
在這第二回合的擂台賽上,弟子們都卯足了勁兒去挑戰擂主攢積分,一時間好不熱鬨,各位評委都異常欣慰,皆感歎後生可畏。
而此時的魔界,卻經曆了好大一番動蕩。
魔尊死了。
事情發生的就是如此突然。
前些日子,宋宴帶領一行弟子離開嶽華宗不久後,沈夙之便找了個借口閉關,直接從自己房內的傳送陣傳送到了魔界。
自從上次幾位城主與他們手下的一眾供奉接連被殺後,某些人的狼子野心徹底暴露出來,接連好幾日,魔界某些城池都陷入了動亂之中。
魔都倒是風平浪靜,一派祥和。
沈夙之推開魔尊寢宮的門時,魔尊正坐在長桌前,長發披散,眉眼似乎夾雜著一絲暖意,他淡色的唇微微抿起,細白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紙。
見沈夙之沒有通報便進來,他也不惱,隻是慢條斯理地將自己手中的紙收好,紙折起來的一瞬間,沈夙之似乎看到上麵寫著一個“夫”字。
“夙之?你今日怎的回來了?”
沈夙之桃花眼裡興致盎然:“閒來無事,回來看看他們爭權奪利。”
魔尊幽幽輕歎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微不可覺的縱容,指了指桌上漆黑的木盒:“你回來的正好,本座今日剛得了一枚朱果,可助你突破,你拿走罷。”
“多謝尊主。”沈夙之將木盒收好,手臂抬起時,紅色衣袖滑落,露出腕上的一處紅痕來。
痕跡很新,看起來像是最近才出現的,魔尊敏銳地捕捉到了這抹痕跡,歎道:“又發作了。”
沈夙之動作一頓,將衣袖放好掩蓋住痕跡,若無其事地“嗯”了聲。
“夙之,你對魔界現下的局勢如何看?”魔尊突然轉變了一個話題,那張病態的美人麵上罕見的出現一絲認真來。
沈夙之雖摸不著頭腦,卻也依照自己的想法回答了魔尊的話:“那幾城的城主早有謀反之心,表麵上聽從您的吩咐,私底下卻總做些小動作,現下他們死了,所管轄的城池中必然大亂,那些平日裡就懷有小心思的人雖會去爭權,但他們沒有膽子來對抗您,所以現在魔界看起來是亂的,但實際上是拔除了心懷不軌之人。”
魔尊微微頷首,一時間有些欣慰:“那他們對你是何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