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是不自覺的蕩漾著甜笑。
哥哥也喜歡她呢。
也?
是啊。
其實她一直喜歡哥哥的。
一直。
哥哥對她那麼好,上下兩輩子,對她最好的。
以前她也會分不清對他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情,甚至不敢去多想,但是她也會因為有其他女孩子向哥哥告白而吃醋,也會因為哥哥不捅破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而苦惱,也會因為那天晚上其實是和哥哥做了而內心有隱秘的喜悅。
現在,他們算是說開了嗎?
算吧?
春來一邊刷牙一邊想,看著被親到胸口的吻痕,想到剛才臨走時的熱吻。
等哥哥回來,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啊?
那天晚上,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灌醉她,故意不睡機器人,故意和她糾纏在一起的?
那些曾經因為小誤會而有的煩惱,現在都變成了惱人的小甜蜜。
連刷牙都忍不住笑。
她就在家乖乖的等哥哥回來。
她已經不自覺的的打開隨身帶的衣服,要穿哪件呢?
害羞的將臉埋進衣服裡,以前當他是哥哥,所以穿著吊帶裙也沒有注意,以後要多注意啦,她翻出一件最保守的衣褲,嘟囔著:“哥哥不是一直喜歡她穿得嚴嚴實實的嘛……”
剛洗漱完,春來的終端手環響了,老舅的聲音響了起來:“琥珀消失了!”
“什麼?”
“趕緊回來,找琥珀!”
春來趕緊套上衣服,往酒店趕過去。
可是奧格家距離珍珠酒店太遠了,回去的方法隻有兩種,要麼是坐晃晃悠悠的海底巴士,要麼是開海底航行器。
他倆這次來的時候開的是海底飛行器,但是奧格參加聖位之戰,已經將飛行器開走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有琥珀消失了這種緊急情況,春來匆忙之間隻得坐上了慢悠悠的海底巴士,想著等一會兒看到有公共航行器了再換乘。
雖然她心裡著急,但是海底巴士還是慢悠悠的,巴士上還放著聖位之戰的實況轉播,春來的視線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隻見鏡頭在交戰雙方上晃了晃,春來看見了奧格那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鏡頭前,即使在全息投影裡,奧格也仍是那麼英俊,隻是漫不經心的用那雙金黃色的眼睛瞥一眼鏡頭,就足以讓鏡頭前的女觀眾迷倒了。
巴士裡的女性果然倒抽一口涼氣,“那些投票廣告攤位上的奧格斯特殿下果然沒有真人有氣勢!”
納克王和王後也出席了,納克王看起來仍舊那麼蒼白病弱,即使在講話的中途也總咳嗽,王後在旁邊似乎壓著翻白眼嫌棄的**,一直忍著。
春來聽見巴士裡的人議論:“我們的王好久沒出現在公眾麵前了,他怎麼病得這麼嚴重?不會要去世了吧?”
“彆胡說,‘真我公司’不倒,我們的王就不會去世!”
“嗬,你是在‘真我公司’上班的吧?放心吧,就算這一任納克王去世了,下一任納克王也會繼承公司的,不會丟了你的飯碗。”
“你懂什麼啊?是吾王讓珈藍城發展成現在這樣的!換個人上位也未必有他的實力了。”
提到珈藍城和現任納克王,沒有人不承認一句,確實是現任王給珈藍城和納克族帶來的繁榮和發展。
就算現任王出身血統低,繼承王位的方式飽受詬病,但是崇尚武力的納克族也沒有造反,還是都佩服他帶領納克族崛起的能力。
還是很受普通平民歡迎的。
納克王講完了話,春來看見奧格的老師也出現了,他也穿著隆重的納克族黑色禮服,端著兩把劍跪向納克王,納克王蒼白見骨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頭,老師站起身繼而向身後的一座雕像跪了下去。
春來這才看見眾人的都跪拜的雕像,是一個穿著納克王族禮服的男人雕像,雕像是等身大小,看起來平平無奇,他雙手扶著一柄劍站立著。
隻見老師膝行到雕像下麵,親吻了那把雕像劍,接著嘴裡振振有詞。
再起身時,端著兩把劍宣布這兩把劍都是超金屬礦石神兵利器,符合聖位之戰的要求。
這時春來聽見前麵座位兩個納克男人討論道:“都說先祖留下了寶藏,可是這麼多代王沒有人找到。”
“你傻啊?那是傳說,怎麼可能當真?”
直播裡老師宣布完之後,將兩把劍各自遞給了兩位候選人,奧格接過劍抽出劍揚了揚,身後被隨機分配古來的納克族青年就集體嘶吼起來。
蒙鷹王子也依葫蘆畫瓢學了一下,雙方從一開始就爭鬥起來。
很快兩方就大了起來。
春來聽見前座兩個納克男人開始評論道:“初賽就是一場表演賽,所有人都是被監控的,除了兩位殿下之外所有人都有被植入幾個監視器,生怕他們會趁機攻擊沒有防備的殿下。”
“這位奧格斯特殿下雖然是私生子,但是聽說吾王對他很是看重,特意派了王室護衛隊的人保護,而且怕王後在隨機分配隊員的環節從中作梗,還特意派自己的管家監視隨機操作。”
“生怕有人是王後的奸細傷害奧格斯特殿下。”
“不過也不怪王後那麼忌憚這位,蒙鷹殿下看著是沒有這位長得好……你看那些女觀眾都發癡成什麼樣了?”
一個男人嗤了一聲,“初賽沒意思,得決賽的時候,兩位殿下真刀真槍,變成原型,牙撕爪撓才能看出我們納克男人的雄風來,現在不過是作秀給外麵這些遊客看的。”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鏡頭之中那些跟隨在兩位殿下之後的年輕納克人紛紛變成原型,兩個人每人身後跟著一千多人,瞬間變成原型的場麵特彆壯觀。
奧格騎在一條黑色巨龍頭上,向前方揮劍進攻!
那樣子就像是率領了一千頭巨龍在進攻一般,轟隆隆的,一下子連海水都被攪混了,鏡頭都不清晰了。
前座的納克男人嘖了一聲,“這些年輕人太愛秀,明明規定不讓在初賽變成原型比賽的,可是那些隻參加一場比賽的年輕人急於在姑娘們麵前表現自己,當然要變成原型了,讓族裡的姑娘看看它尖利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
另一個男人道:“能理解嘛,過幾天就是送求愛蚌的季節了,這時候不戰士身體實力,求愛蚌會送不出去的。”
“我們之前參加比賽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急哄哄的嗎?”
說到這裡,這倆人談話之間充滿了回憶。
鏡頭裡兩隊人翻江倒海,鏡頭始終在奧格和蒙鷹之間切換,兩個人都十分沉著,屬下紛紛衝出去撕咬,他們所在的巨蛇也開始接觸撕咬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鏡頭一陣亂晃。
不止鏡頭亂晃,春來感覺到周圍的海水都在晃動。
簡直是地動山搖。
轟隆轟隆,春來聽見遠處傳來了崩塌的聲音,緊接著轟隆聲就蔓延到他們腳下,海底巴士下麵的海床忽然塌陷了,原來還隆起的海床一下裂出了一個巨大的海溝。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慢悠悠的海底巴士就已經沉了下去。
“地震了!”有人喊到。
有人反應過來了,想掙脫巴士逃跑,但是地震的力量攪渾的水流讓巴士翻滾著往下墜,春來在車裡已經翻了幾個跟頭了。
巨大的衝撞力將她撞得內臟都疼,根本沒有力氣逃跑,隻能抓緊座位旁的金屬杆,讓自己不被撞暈。
終於,巴士墜到了最下麵,停了下來。
春來也被撞得全身都疼,腿上被劃破了,還流了血。
滿巴士充滿著痛苦的□□聲。
巴士裡的電視機嘩啦啦閃了幾下,恢複了通訊,緊急插播了地震新聞,“地震將大片廢礦山震榻了,救援隊在組織救援,請大家通過終端聯係救援隊……”
正說著,忽然感覺到旁邊又傳來了一聲巨響,他們的巴士剛落穩,卻再一次跌進大坑裡。
哐當一下,春來狠狠的被撞到了頭,疼得她滿眼冒金星。
她聽見有人罵了一聲:“草!我們掉進廢礦坑裡了,廢礦坑下麵都是空的,又墜下去了!”
有人喊到:“趕緊聯係救援隊!”
春來伸出手也想呼救,可是頭太疼了,“救我……”
巴士激起了廢礦坑裡的灰塵,讓周圍的海域都飄著黑乎乎的廢渣。
原來那些看著像吐魯番葡萄的綠色七幻藻下麵是黑乎乎的廢礦渣。
不知道過了多久,巴士裡的可視度好了一些,他們也穩定了。
春來聽見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巴士外說話,“多虧了這場震動才將那裡破壞,讓我們逃出來,多謝你們倆的配合。”
另外一個聲音說:“互惠互利而已。”
“誰也不想眼睜睜的等死。”
“希望我們不會再見。”
春來隱約看到兩個黑影像水上遊去。
她也想起了那個說話的聲音了,是蘇澤。
“蘇、蘇澤……”
她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聲,蘇澤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聽見有人喊他,他遊過來,通過巴士窗口看到了受傷的春來。
“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