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看著方安虞,又看著方安虞寫的那幾個字,感覺自己的理解能力出現了問題,什麼叫“你彆急,是我洗的?”
她有些哆哆嗦嗦地拿過小本子,顫巍巍地寫道——你……怎麼洗的?
方安虞看完接過,認真地回複道——我在書上看到過,血跡的清洗,就是冷水泡一下,接著用肥皂搓一下就好了。
君悅歪著脖子,看不懂一樣地盯著方安虞的小本子,見他又寫道——肥皂的味道不太好,我又用香皂搓了下。
方安虞把小本子遞給君悅,君悅卻沒有再接,而是紅著一張臉,用難以形容的視線看著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在慢慢地升騰。
至於麼,為了接近她,連這種事情都肯做
君悅遇見過很多的追求者,卻從來都是看戲一樣的心態,可是方安虞這種劍走偏鋒的,她卻有點招架不住。
方安虞特彆的有耐心,因為他本身溝通比較費力,難得除了家人和老師之外,有人願意搭理他,所以他很珍惜這樣的溝通機會,君悅不接小本子,隻是看著他不說話,但她不起身離開,坐這裡大半天方安虞都能靜靜地等著。
君悅確實猶豫了很久,她心裡確實也不是感動,她本身並不是個會因為感動就動搖的人,要不然她早就和午振飛在一起了。
可是要說喜歡?她和方安虞也不過才接觸幾次而已,雖然尺度每次都挺大……可他這樣突然跑來說處朋友,君悅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不能這麼草率地答應,畢竟初戀呢!
而且方安虞追人的方法未免也太奇怪了!
君悅現在已經完全誤會了方安虞的意思,曲解了他說的處朋友隻是處一個能夠溝通的朋友,並不是要和她處男女朋友,方安虞心裡沒有這個概念。
君悅思考了很久,她倒也不是個理不清自己感覺的,對方安虞,無論是相同的遭遇也好,無論是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也好,談喜歡確實有點快,她卻對他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舉動,確實是有些動容的。
所以君悅打電話推掉了和小姐妹們去浪的約,慎重地接過小本子,寫道——處朋友不能這麼快的,我們才見了沒有幾次,而且……
君悅看了一眼方安虞安靜的眉眼,寫道——你總要像樣點,浪漫一點,彆弄些奇奇怪怪的,好歹送我一些東西,多對我笑笑,抱抱我,親……
君悅飛快地把抱抱親親的字樣給劃掉了,紅得像個大西紅柿似的,不知道自己在寫個什麼鬼東西,不敢側頭去看方安虞,捏著筆的手使勁得都泛白了。
方安虞一直盯著小本子看,理解了之後,倒是行動足夠快,側身就伸手把君悅給抱住了。
君悅:……我已經劃掉了啊!這個登徒子,果然就是裝純!
心裡正嚎著,方安虞又在她的側臉親了下。
很輕,君悅卻還是僵成了個棒槌。
她哢吧哢吧地轉動脖子,回頭近距離地和方安虞對視,方安虞雖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不過他也是第一次交朋友,之前看他弟弟的朋友,也確實總是摟著他的,至於親不親方安虞碰巧也見到過。
當然那都是鬨著玩,吧唧一下,男孩子之間,有時候故意惡心對方會這樣做,方安虞看過一些書,不過很多的知識都還在接觸當中,並沒有一本書明確地告訴他,朋友之間不能親,或者隻有特定的一種朋友才能親。
方安虞覺得,既然這是君悅要求的,那他又不懂,照做就是了,於是君悅終於轉過頭,和方安虞極近地對視的時候,他恰好對著她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
君悅要他對她笑笑的。
君悅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被男孩子摟在懷裡親臉蛋,心跳得像有好幾頭小鹿在瘋狂地撞擊。
她和方安虞呼吸交纏,腦子裡嗡的一聲,什麼認識的時間太短,什麼隻見過幾麵,什麼理智的分析她就隻是對他有一點點的興趣,在這瞬間都崩了。
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她從來也沒老老實實地讓男孩子這樣抱著親過,方安虞的力度都不能稱之為力度,他就是輕輕搭在了君悅的肩膀上,君悅卻覺得自己被六七條手腕粗的實心大鐵鏈給拴住了,她根本就不想動……
“算了,”君悅嘴唇和方安虞的嘴唇隻差兩指不到,她自言自語一樣聲音飄忽地說,“走什麼過程呢,他們都談了好幾次戀愛了,我為什麼不能談……”
她說完之後,就顫著睫毛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一會,方安虞卻沒有親她,她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會,就看到方安虞這二傻子還對她笑呢。
君悅:……噗。
操,沒氣氛了。
她推開方安虞的手臂,搓了搓自己的臉,傻笑有點停不下來,方安虞看著她笑,也跟著笑,兩個人像兩個傻子似的,笑了一會君悅搓臉停下來,心裡甜得淌蜜似的,側頭偷偷看方安虞,每一次都能對上方安虞看她的視線。
她羞澀了一會,也和他對視,心裡不禁感歎,方安虞這樣盯著近看,竟然也一點不崩,他皮膚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