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服務生脫貧指南(十)(1 / 2)

薛光羽還沒那麼黑心,他隻是把危野帶回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室。

寬敞房間裡家具不多,但無一不是精品。危野第一次進這裡,一眼看中那張又大又軟的沙發,再想到自己那間轉身都困難的老破小,差點哭出來。

聽到一個“坐”字,他幾乎是跳著奔過去,坐上去還忍不住彈了幾下,陷進沙發柔軟的懷抱裡。

薛光羽按下飲水機,回頭,便瞧見他滿足到兩眼眯起的模樣。接受到他的視線,危野一瞬間坐直,雙手放在膝蓋上,抿唇笑出一個小酒窩,“嘿嘿,這個沙發好舒服。”

薛光羽道:“那你可以多坐一會兒。”

……正確做法難道不是霸氣地大手一揮,直接送給他嗎。

然而危野想了一下,又悲哀地發現自己家裡放不下。

“快到下班時間了,我得回家了。”危野模樣有點不舍,又有些和老板同處一室的局促。他問:“老板,你帶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舉起受傷的手,“我現在不大適合做清掃,不然你暫時先換個人來吧。”

薛光羽淡淡道:“叫你來帶傷乾活,我看起來就那麼像黑心資本家嗎?”

是蘭庭之前吐槽他的話,這算不算麵無表情開了個冷笑話?危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忙擺手,“不是不是,老板你特彆好,真的特彆特彆好。”

他說話時總是很真誠,仰著頭睫毛忽閃,那雙漂亮的眼睛無比專注,再加上口中的一再強調,讓薛光羽有種自己真是他心中最好的人的錯覺。

薛光羽笑了一下,“這裡有全套新的洗漱用品,你今晚可以在這裡住下。”

“住、住這兒?”危野呆呆重複了一遍,“我怎麼能住這兒……不太方便吧?”

休息室旁邊有一扇門,薛光羽走過去打開,危野看到裡麵是一間臥室,床鋪沒有人睡過的痕跡。薛光羽道:“我不住這裡,你可以隨意。”

於是危野愉快地拋棄了老破小。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薛光羽不再說話,卻也不走,黑沉的眼落在他身上,仿佛能讓人感受到目光裡的重量。危野被他盯得不知所措,正努力思索開啟話題,叮的一聲打破了他的尷尬。

是飲水機燒開的提示音,薛光羽倒了杯水給他。

“謝謝。”危野伸手接,不小心扯痛傷口,微微痛呼。

薛光羽將水杯放到他麵前的茶幾上,“很疼?”

“不是很疼,不在意就不疼了。”危野嘴上說得勇敢,眼裡卻有點冒水光,捧著手可憐地小聲嘶氣。

嗚嗚真的好疼,工傷,還是見義勇為,是不是應該好好補償啊。

危野暗示性地敘說自己的不易,“醫生說傷口再深一點,以後我的手就不能用力了,真的好險。”

“現在知道害怕了。”薛光羽垂眼看著他,眼底深黑,語氣難辨喜怒,“當時怎麼膽子大的敢衝上去?”

“當時也怕啊,老板你不知道,其實我腳都軟了。”危野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耳畔發絲細軟垂著,沒有底氣的聲音也顯得軟軟的,“可是當時那種情況,害怕也沒用啊。”

“總不能眼看著青青被那個混蛋抓走。”

他這麼勇敢,補償和獎勵不要含蓄地通通來吧。

薛光羽凝視著他,深邃如幽潭的眼底好似掀起一片漩渦。他手指動了動,似乎想碰一下危野受傷的手,眼前又晃過傷口鮮血肆虐的畫麵。

煙癮犯了。薛光羽走到窗邊,點了一支煙。燈光勾勒出他線條優越的側臉,吸了兩口煙後,目光再次落在危野手上,煙頭火苗明暗閃爍,映在他的眼底,似點燃一團火焰。

危野乖乖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他抽完一支煙。抽完後,他道:“你睡吧。”然後就走了。

就走了……走了……

危野:“媽的。”死悶騷。

——

大概是身心太疲倦,第二天下午兩點,薛光羽再次來到休息室時,危野還在睡夢裡。他竟然沒有進臥室,而是睡在沙發上。

姿勢是趴著的,側臉被軟墊擠壓出一點軟肉,臉頰紅潤,睫毛烏黑卷翹,睡顏乖得宛如精致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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