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服務生脫貧指南(十九)(1 / 2)

“你的人?”薛光羽唇角挑了一下,蘭庭跟他認識這麼多年,當然這種表情的意思——不讚同帶著輕嘲。

蘭庭沉下臉,“薛光羽,你可真行,朋友妻不可欺不知道嗎。”

“你瞎說什麼呢。”危野靠在柱子上出聲,聲音有點懨懨的,“我誰的人都不是,隻屬於我自己。”

蘭庭以為他對自己不高興了,委屈地在他麵前蹲下,剛染回的黑發耷拉在額前,像毛色黯淡的大狗,“可是我們明明已經一吻定情了……”

“你親了我一下就跑了,誰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危野低聲道。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倉庫裡光線暗淡,蘭庭靠近才發現他狀態不對,吃驚而憂心,“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困。”危野隻回了一個字。薛光羽代替他回答,聲音很沉,“薛英華給他喂了藥。”

蘭庭罵了聲臟話,眼中冒出森森殺氣。他給了薛光羽一隻u盤,“速戰速決。”

空曠的倉庫外,薛英華的人已經被蘭庭帶來的人製服。薛英華被壓在地上,見薛光羽雙手插兜走出來,掙紮著抬頭罵他。

“薛光羽,你不過是個私生的雜種,我才是薛家正經繼承人!要不是爸中風了,你敢這麼對我?”

“你不也是趁他不清醒,才敢對我下手的。況且……”薛光羽淡漠地道:“他怎麼中風的,難道你不知道?”

薛英華一僵。

這時,大門外陸續進來一群人,年紀都不算小。有的西裝革履,有的衣著古樸,身邊都帶著打手,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

他們看到地上的薛英華,紛紛露出驚愕之色。薛光羽走過去和他們攀談。

危野被蘭庭扶在安全的地方,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來,這些人都是薛家的元老,是薛光羽叫來的。

薛英華是繼承人,但能力不如薛光羽,薛家有些重要產業一直是薛光羽在打理。

這次薛家老爺子忽然中風癱瘓,權力更替的緊要關頭,薛英華趁機抓住薛光羽,想要挾他把自己垂涎的地盤轉讓出來。

有元老是薛英華的支持者,訕訕道:“二少,既然你沒事,這樣壓著他也不像樣子。”

薛光羽沒說什麼,他隻是把手裡的u盤插進電腦。男人女人調笑的聲音響起,其中一個是薛英華,聲音開得很大,一直傳到燈光照不到的夜色中。

四下一片嘩然。

“嘁。”蘭庭輕嗤一聲,捂住危野的耳朵,“彆聽,臟耳朵。”

危野:“……”可是他想聽啊,他還沒見過□□權力傾軋呢!

危野好奇得很,讓001轉述給他。

原來薛英華和他爹的女人偷情被發現,才把他爹氣中風了。

薛光羽這次是故意被抓的,轉移薛英華的視線,給蘭庭製造偷證據的機會。

果然擅長偷東西,危野看看身邊的魔術師。

“累了嗎,靠著我吧。”帥氣的青年聲音陽光,將他的頭扶上自己肩膀。

終究是薛光羽的手腕更勝一籌,薛英華被兩個打手壓走,幾位元老都沒了意見。

“我不服!”薛英華極力回頭,咬牙切齒對眾人喊:“我們薛家是什麼出身,薛光羽又是個什麼東西?他根本就連見血都不敢!”

“薛光羽,有本事和我單挑,你這樣的孬種有什麼資格接管薛家?!”

薛光羽鎮靜站在原地,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頷首,“好。”

打手將薛英華放開,眾人給兩人留出一片空地。薛光羽修長雙手緩緩從口袋中抽出來,就像胸有成竹的劍客,危野覺得他絕對是個練家子。

然後薛光羽看了一眼危野,對蘭庭道:“先送他走。”

被送上車的危野:“……”嗚嗚嗚他想看啊!

*

看不到打架的危野隻能可憐兮兮躺在床上,等待血液檢查結果。

過了一會兒結果出來,隻是醉酒,蘭庭鬆了口氣。再看危野,酒品好到出奇,醉了也隻是安靜地呼呼睡,紅撲撲的側臉埋在潔白枕頭裡,發絲烏黑如同鴉羽。

手機響起,蘭庭又靜靜看了他幾秒,走出病房接聽。

“廢了?”片刻後,麵上浮出冷笑,“很適合他。”

這一覺睡得很沉,危野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

“還難受嗎?”守著他的蘭庭第一時間發覺。

危野揉揉眼睛,搖頭,他晨起時的聲音好聽極了,第一句話卻是:“薛光羽沒事吧?”

蘭庭被這個名字酸死了,胡亂答道:“受了點兒小傷,死不了。”

危野揉眼睛的動作一頓,看向他。蘭庭目光躲閃,“你撒嬌我也不會帶你去看他的……”

危野卻是笑了起來,“蘭庭,謝謝你照顧我呀,你昨晚休息好了嗎?”

一句話,蘭庭的心情就像翻了個個兒,他品味著心裡這絲甜,隻覺得眼前人能輕易左右他的喜怒。他道:“能看到你,昨晚做夢都是甜的。”

“你吃了糖了?”危野不自在地彆開眼。

蘭庭笑著說:“是啊。”笑意盈盈的目光很專注。

撩人大概是魔術師的必修課,這人總能好聽話不要錢似得往外灑。

為了讓危野高興,蘭庭又說出另一個消息:“昨晚薛英華輸得很慘,他被……”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危野從他眼裡看到一絲凶狠,愣了,“死了?”

“不是。”蘭庭輕咳一聲,總覺得接下來的話讓危野聽見都臟汙,他低聲道:“閹了。”

危野:“噗。”為了不顯太殘忍地噴笑出聲,他低頭捂住嘴,咳嗽了幾下。

“怎麼了這是。”蘭庭忙給他拍背,有點自責,“是不是嚇到你了?”

危野抖著肩膀搖頭,“沒有,我是太吃驚了。”他抬眸,眼裡因憋笑憋出了一點水光,“昨天他可真嚇死我了,我很高興的,他罪有應得。”

蘭庭心疼得厲害,他摸摸危野的頭發,柔聲安撫道:“彆怕,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

蘭庭最後還是帶危野去看了薛光羽,病房外好幾個大漢把守著,護得密不透風。見到蘭庭,就把兩人放了進去。

薛光羽小腹被匕首紮了一下,失血過多還在昏睡,但修養一陣子就會好。

與之相比薛英華就淒慘多了,不知道薛光羽這麼做是為給危野出氣還是為絕後患,薛英華本身的本事並不大,這樣的結果足以叫他再也爬不起來。

看著床上閉著眼的人,蘭庭不爽道:“你倒是躺得舒服,我還得替你收拾攤子。”

再看到危野擔憂的模樣,更是在心裡錘了薛光羽一百回。

在薛光羽被接回薛家之前,蘭庭就跟他認識,又默契合作多年,雖然現在喜歡上同一個人,朋友情誼還在。

他吩咐門外的人看好病房才離開,當然,走之前把危野帶走,堅決不給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

好不容易做完手上的事,幾天後,蘭庭開著摩托車去邵氏大廈門口等危野下班,卻站了好久都看不見少年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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