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爭奪的遺產(九)(1 / 2)

危野坐在床上愣神。

從夢裡醒來,那股子酥麻勁卻還留存在腦海裡,連柔軟的白色中衣在身上摩擦,都會激得他感覺發麻。

難道單身太久?被子太沉?最近吃的太補?

“係統,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斟酌著問出來。

001:【……】

001沉默有點久,危野感覺不對,追問:“你怎麼不說話?”

001艱難地出聲:【沒發生什麼。】

危野狐疑,“真的?那你怎麼……”話說到一半,被子忽然動了一下。他嚇得一縮,縮到床角,才發現是貓從被子底下鑽出來。

“呼,嚇我一跳……”危野剛鬆口氣,就眼睜睜看著一個虛影從白貓身上飄了出來。

謝文修都能附身小動物了?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這就是你說的沒發生什麼?”

【我被設置**屏蔽了,什麼都看不見!】

“對哦。”危野撓撓鼻尖,又猛然想到,“不對啊,你是係統,難道要靠眼睛看才能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危野嘖嘖,“001啊001,沒想到你還學會跟宿主撒謊了。”

【請宿主注意,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不是從屬關係。】001機械音:【我有權利保留自己的意見。】

“那你保留意見吧。”危野逗他,“我個人比較讚同大謝這種行為哦。”

他心情很好地抱起貓貓揉了兩下,才開始起床穿衣服。

昨夜的夢對危野影響有點大,他吃早飯的時候還在走神。

其實謝文修一開始隻是想嘗試一下,沒想到真的能附上貓身。第一次跟危野這樣親密接觸,難免略放縱了些,做下不軌之事。他在一旁看著危野,不由有些自責。

身心輕鬆的危野胃口大開,一不小心吃撐了。

早飯過後他去後園花園裡散步,聽到丫鬟和花匠在小聲說話,一開始他以為兩人在談情說愛,便在花簇後邊停住。

卻聽那丫鬟壓低了聲音,有些緊張地道:“王大哥,最近你有沒有聽說鬨鬼的事?”

“不僅聽說,我還親耳聽見了!”花匠也聲音發緊,“昨天我衣服落在這裡,傍晚過來拿的時候,你猜怎麼著,我聽見有人在哭!”

“那哭聲我怎麼聽,怎麼像李姨娘的聲音!你說會不會是李姨娘死得太慘,想找人索命做替死鬼啊?”

“你想多了,三爺在家呢,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丫鬟很崇拜謝束雲。

危野若有所思,腳步一轉,去找了謝束雲。敲門,“三弟,你起了嗎?”

謝束雲清朗的聲音有點悶,“嫂嫂進來吧。”

危野推門進去,就看到謝束雲還臥在床上。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嫂嫂早上好——有什麼事嗎?”

危野把早上聽說的事情給他說了一下,謝束雲道:“最近死的人太多,殘留的怨氣造成的,很容易解決。”

他指指桌上,“我昨天準備了一些畫符用的東西,正準備今天畫幾張,嫂嫂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就好……等等。”

謝束雲忽然從被窩裡爬起,兩三步跨到危野跟前。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沒係上,年輕人結實的胸膛和肩膀在眼前晃。

“怎麼了?”危野迅速向下一瞥,發現他腹肌很漂亮,“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沒事,嫂嫂不是外人。”謝束雲隨性笑了笑。

他端詳著危野的眉宇問:“你今天身上陰氣有點重,是撞見臟東西了嗎?”

危野不得不佩服謝束雲的眼力,這次他相信對方是有真本事了。他猶豫著回答:“倒也沒有,就是覺得不太舒服。”

謝束雲溫聲道:“嫂嫂體質屬陰,大哥跟你命格互補,以前待在他身邊一切還好說,現在應該又不好了吧。”

“是,我以前常常覺得身體發冷,進謝家之後情況轉好不少,但自從你大哥走後……”危野神色黯淡下來,微微咬唇。

白齒在紅唇間一閃而過,顏色生動鮮明。謝束雲正細細打量他的麵龐,忽然發覺除了陰氣之外,危野今日還有些不同。眉梢眼角都染著薄粉,如三月枝頭花苞輕輕放開一點縫隙,無意間泄露一絲春色。

謝束雲怔了一下,莫名轉開放肆打量的視線,“我很久沒畫符了,有點手生,昨晚試了兩張。簡單的去穢符,嫂嫂先拿去用吧。”

“貼在床頭,能驅除屋裡的陰晦氣。”

說完,他就又鑽回被窩裡,卷起被子蒙住臉。

看著太幸福了,危野也想賴床,可惜他得做個勤勤快快的未亡人。道謝後,危野把兩張符紙揣進兜裡走了,今天要開會討論開辟新商道的事,他得提前做好準備。

危野到的時候,各個大掌櫃和管事都已經到齊。見他進來,紛紛從椅子上起身跟他問好。

“大家都坐吧,不用客氣。”藥鋪新提拔的李掌櫃也在其中,危野坐在主位看向他,態度藹然可親,“李掌櫃,先前是我不察,委屈了你。不知你家中可好?”

“好,好,多謝當家的關懷。”李掌櫃急忙站起來回道:“我家裡妻子重病,要不是昨天當家的差人送來一筆錢,怕是渡不過這一關了。”他矮下身子,聲音極為感激。

“李掌櫃是謝家多年的老人,同伴有難,謝家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危野笑著目光掃過在座其他人,“各位都是一樣,遇到什麼困難,大可以來找我求助,謝家不是那些沒有良心的主家。”

恩威並施,方顯雷霆手段。昨天被處理的萬掌櫃,再加上今天這一幕,讓接下來的商談很是順利。

談到一半時,謝鈞崖步伐帶風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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