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著實是出乎了大夥的意料。
還是流菊最先反應過來的,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勁,她竟憑著自己的力氣把王婆子給推倒在了一旁。
眾人才尋了機會把王婆子死死壓製住了。
即便如此,仍是慢了一步,探梅的臉上身上都挨了王婆子的好些拳頭,有些地方青了腫了。原本梳得齊整的頭發眼下也被抓得亂糟糟的,珠杈都給掉了一支。衣裳被撕壞了一處大口子,初荷毫不猶豫脫下外裳給她披著。
“怎麼回事?”
楊青菀皺著眉頭立在柱子旁。
她原本是想眯一會的,不曾想外麵便有了爭執聲,她想著她的幾位一等丫鬟都在外麵就沒多想。沒多久,卻是聽到打罵聲。
她不放心便出來看看,哪曾想,外頭竟是給亂成了一團。
一見是王婆子鬨事,想來還是因為去留的問題。
楊青菀走到探梅跟前,想看看她傷勢如何,要臉麵的探梅一開始還遮遮掩掩不給看。眼眶給紅了一圈,卻是咬著牙不讓眼淚滾出來。
她即刻讓初荷到屋裡去拿霜花膏。
“……一會好好塗一塗就不那麼痛了,也能幫你消了腫好得更快些。”她安慰探梅,後者含著淚花隱忍地點了點頭。
王婆子見正主出來了,趕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冤。
“姑娘,老奴有些話一定要當麵與您說一說,探梅可不是什麼好人!她仗著自己在您跟前有臉麵,私底下收了老奴三兩銀子,滿口答應會留下老奴!老奴知曉自己是有些臭毛病,也是決心要改了的,哪曾想被探梅這賤人給擺了一道,老奴的錢打了水漂不說,她還要趕老奴離了這清和苑!”
王婆子又哭又鬨,“姑娘,您得為老奴做主啊!像探梅這種吃裡扒外的,留在您身邊才是大禍害!老奴是說過一些不好的話,可老奴對您一片忠誠,絕不會汙蔑了好人!”
楊青菀凝了凝眉,轉頭問探梅,“王婆子說的可是真的?”
探梅捂著腫起的半邊臉,胸口起伏得厲害,“……奴婢不知道王婆子真麵目之前,確實答應讓她留下,隻怪奴婢沒多探探她這人的品性如何。至於她說的奴婢收了錢這事,當真是子虛烏有,應是記恨上奴婢了,故而在走之前栽贓了一把。”
初荷也過來附言,“王婆子心術不正,記恨人便能上手開打,這種人所說的話著實也信不得。”
王婆子一聽,當下便又掙紮起來,“你這小妮子懂什麼?到底是單純了些,以後被探梅賣了都不知。她是何等的好心思,隻怕以後你們都要栽個大跟頭!”
流菊聽不下去了,“王婆子,凡事要講證據,若憑你一張嘴便治了彆人的罪,隻怕說不過去。你也不過是不能在清和苑當差,府裡還是會給你安排其他活計的,卻不想你竟是這般含血噴人,就你這般瘋癲的樣子,哪裡還敢留你?”
王婆子呸了一聲,“怎麼會沒證據,我當時除了給她三兩銀子,還送了個鐲子。那鐲子我原本是要送給未來的兒媳婦,卻不想被探梅貪去了便宜!你們若是不信,可直接搜她身子,昨夜我送完鐲子之後,她喜歡得不得了,直接就戴在手腕上了。”
這話一說完,眾人的目光皆落在了探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