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他接到嘯月的消息:它和楚留香三人快到了。
忽然,無花停下了腳步,道:“前方那個房子便是母親的,你且去吧。”
“好,多謝吳公子領路。”葉岑秋頷首道謝,叫的不是“無花大師”的名號而是“吳公子”,他抬步越過無花向那房子走去。
烏黑纖長的睫毛輕輕下垂蓋住了眼睛。
現在楚留香他們到穀口了。
推開房門抬眼看去。
檀木雕花的藤椅上倚靠著一女子。
她身上穿的是純白色的,一塵不染。
第一次見麵是在晚上,石觀音又戴著白紗,而如今是白天,她也沒戴白紗。
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絕世美人。雖是承認石觀音是美人,但葉岑秋眼中卻是沒有本分驚豔和迷戀。
“秋公子,不知近來幾天身體可好一些。”白衣美人緩緩起身,笑盈盈地開口問道,聲音低柔悅耳。
“咳咳... ...多謝石夫人關心,在下的身體是自幼便落下的病根。”葉岑秋長身玉立,蒼白的手指捏著一張帕子捂在嘴唇上。
“竟是如此?那還真是可惜了,公子如此長相的人物竟會是這樣一副身體... ...”石觀音眉頭微蹙,好似十分憂心的樣子“不知可有什麼方法可以醫治?”
美人蹙眉自然是惹人心醉,更彆說這個美人還一副為你心憂的樣子。
可惜,葉岑秋對於美色這方麵天生就不在乎。
“咳咳!”抓緊時間,把能咳出來的血先咳出來,省的等一下打起來礙事。
捂著嘴唇,葉岑秋咳得麵無表情。
“唉~”石觀音從藤椅上起來,玉白的臉湊到葉岑秋臉前,“秋公子這幅身子,妾身是真怕公子那天就去了。”
“我看公子應該還未嘗過女子的滋味,”麵帶笑意的走到葉岑秋身前,一雙潔白纖細的雙手輕輕搭到葉岑秋肩上,上身微微傾向葉岑秋,嘴唇靠在他耳旁,吐氣如蘭,“不如就讓妾身教教公子,如何行這魚水之歡... ...”
“抱歉,我不喜歡一個生的兒子都比我大,年逾半百的老女人。”葉岑秋推開上身已經貼到自己身上的石觀音,隨手丟掉被血浸濕了的帕子,眉頭輕蹙,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上染上的血跡。
每次吐完血後,最讓他厭煩的就是這些會染到手上血,臟死了。
“你說什麼?!”石觀音臉上一貫的巧笑嫣然瞬間消失,美麗的臉龐帶上幾分猙獰,嘶聲道。
對於一個美人,還是一個自戀狂的遲暮美人說這句話無異於是誅心。
但這也是葉岑秋故意的,他想要激怒她。
任何時候,一個沒有理智的人總是比有理智的人好對付。
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石觀音,葉岑秋隨手丟開帕子淡淡道:“我說,我不喜歡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