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字不多,寫著:“西方魔教玉羅刹暴斃。”
捏著字條的蒼白手指頓了頓,葉岑秋抬眸看向身側的玉羅刹:“給你。”
他倒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到這個時候了。
垂下後被包裹在鬥篷裡的手手指微動。
按照他記得的時間,本來不應該是這麼早的。
正想著,葉岑秋忽然又覺得好笑。
與他而言,這個世界已經是真實的了,既然是真實的世界又怎麼會是一成不變的。
輕挑了一下眉,玉羅刹奇怪的接過了葉岑秋遞過來了字條。
於是“西方魔教玉羅刹暴斃。”幾個字瞬間印入玉羅刹眼裡。
忘川的消息速度還真快啊。
玉羅刹心中有些感歎。
按照他原先的安排,現在“玉羅刹”暴斃的消息不過才從羅刹教裡放出來而已。
唇畔的笑意加深,玉羅刹隨意的就將手裡的字條團成一團塞進了袖子裡。
“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玉羅刹笑道,“岑秋可要好好對我啊。”
“等你真的什麼都沒有的那天再說吧。”目光輕飄飄的從玉羅刹的臉上滑過,葉岑秋淡淡道。
風吹散了身後林平之幾個小孩子的對話,葉岑秋知道他們是誰後也便對他們沒有了興趣。
幾人回到了院子。
“應樓主。”正值中午,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意料之中,正是剛當上盟主的左冷禪。
暮白剛走到門口,他正打算去廚房拿今天的飯菜。
“暮白,開門。”葉岑秋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對暮白道。
“是。”暮白聽命打開院子的大門。
“左盟主。”葉岑秋看著門口的左冷禪,眼中並無任何奇怪。
他沒有在剛才表態,如果他沒有來參加這個觀禮儀式便罷了,既然來了,左冷禪這些人自然是希望葉岑秋可以出手。
“暮白,去給左盟主泡一壺茶。”葉岑秋掃了眼左冷禪手中提著的食盒道。
今天應當是用不著暮白去拿飯菜了。
“是。”這一會暮白聽到葉岑秋的命令後,抬頭看了葉岑秋一眼才低聲應道。
他有些糾結,他記得樓主應當是知道他不會泡茶吧?
眉心糾結成一塊,他現在還記得之前幫樓主泡茶,被柳如霜毫不客氣的嘲笑自己浪費了上好的茶葉的事。
從那之後樓主也從來不會讓他來泡茶了。
“用左邊第一罐茶葉。”葉岑秋又道。
這回暮白明白了。
因為那罐茶葉是昨日樓主泡茶時發現有一些壞了的茶葉。
本來昨日樓主已經讓他扔了,可是昨天他一不小心忘了。
看來樓主已經發現他沒去丟掉了。
暮白有些懊惱。
掃了眼左冷禪,暮白眸色微暗。
“應樓主。”左冷禪笑道,“今日我門中弟子剛打一隻鹿,正好我聽聞應樓主還未吃過午膳,便想著送一份過來。”
葉岑秋道:“多謝左盟主好意。”
“左盟主來此可還有其他事?”葉岑秋率先往裡麵走,“不如我們到裡麵去說。”
見葉岑秋如此配合,左冷禪臉上的笑意也是真誠了幾分。
他拎著食盒笑著跟葉岑秋走了進去。
左冷禪道:“今日我來此,確實是有求於應樓主。”
“請講。”示意左冷禪坐下後,葉岑秋看著左冷禪道。
“應樓主應當也是知道日月神教的行事作風。”左冷禪沉吟片刻,斟酌著開口道。
“日月神教行事詭譎,門下之人多造殺孽。”葉岑秋垂眸接過暮白泡好的茶,他沒有喝,放在了一邊。
“日月神教手段狠毒,手下人命無數,我欲與一眾正道大俠鏟除這個江湖中的毒瘤……”左冷禪接過茶杯,向暮白道謝後低頭輕抿了一口茶。
這茶……
左冷禪神色猶疑。
低頭又抿了一口。
然後他抿了抿唇,輕輕把茶杯放到了桌上。
“左盟主?”葉岑秋看向左冷禪,神情疑惑,好似不解他為什麼不接著說。
“魔教之人手段陰險,教主任我行又武功高強,若是有應樓主出手,必定可以為正道減少傷亡。”
忘川最不缺的就是錢,或許是他沒有喝過這個茶,左冷禪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