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的死不止他一個人動手,他隻是下了毒。
一種混毒,以熏香的方式,先是葉岑秋身上一直有的檀香,然後是他剛剛給左冷禪聞的熏香。
這種毒隻要不運轉內力便不會發作,但一旦動用了內力那就立馬毒入心脈。
本來他是準備明天給左冷禪用的。
不過有了變故也沒什麼,就當提前知道驚喜好了。
“左盟主?”有人聽到了這邊爭執打鬥的聲音,他怕是日月神教的人來了,連忙帶了幾個人匆匆趕過來。
可繞過那片遮擋視線的小坡,幾人卻看見動手的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而左冷禪已經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嶽掌門,你在乾什麼!?”那幾人見此場景,不禁警惕的拿出武器看著嶽不群。
“不是我!”嶽不群有些懵,雖然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是就算人是他殺的,他也不可能承認。
更不要說他根本什麼都沒做了。
“那這......”見嶽不群這義正言辭的樣子,有人開始動搖了。
嶽不群的名聲在武林中還是不錯的,他們也不願意相信嶽不群會無緣無故的動手殺人。
“剛剛有一個黑衣人,我和左盟主是為了追他才到的這裡。”嶽不群眼眸一閃,果斷把一切推到了剛剛那個莫名出現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天門道長聞聲和其他人過來。
“是的,我懷疑是日月神教派來下來暗殺的人。”嶽不群冷聲道。
他臉上毫無心虛,一派正氣凜然的模樣,令人不由的相信他說的話。
“是中毒而死的。”定閒師太蹲下身,仔細的檢查了左冷禪的身體。
她對醫藥有過一段時間學習,雖然不精通但還判斷的出一個人是因何而死的。
“那黑衣人不敢與我們正麵交鋒,被發現後便逃了,左盟主因為離得近的原因便中了他的毒。”嶽不群說道。
“這是......”葉岑秋這才帶著暮白和玉羅刹過來,他臉上表情有些驚訝,似乎對此一點都不知道。
“左盟主被人暗殺了。”天門道長解釋道。
無疑,他們這是是相信嶽不群所說的話的。
死了?
玉羅刹臉上驚訝的表情不比葉岑秋裝的差,但他的心中卻是饒有興趣。
怎麼能不感興趣呢?
一個門派的掌門,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便被殺了,真是有趣。
“是毒。”葉岑秋也蹲下檢查了一遍左冷禪的屍體後說道。
他手指合攏,神態平靜的為左冷禪合上了眼。
左冷禪他死不瞑目,一層灰蒙蒙的霧氣已經籠罩在了他睜大的眼珠上。
是啊,左冷禪算計了這多,結果在這個時候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當然死不瞑目了。
“應樓主可看出來是什麼毒?”定閒師太問。
“從未見過。”側頭看著定閒師太,葉岑秋回答道。
“那便麻煩了,也不知道日月神教手裡還有多少這種毒。”定閒師太擔憂的道。
“今晚小心一點,無事不要單獨離開這裡。”葉岑秋囑咐道。
“好。”莫大先生點頭道。
他讚同葉岑秋的提議,如此情況便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天門道長高聲喊道。
不管怎樣,明日便要攻上黑木崖了,他們最好還是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這一夜,除了葉岑秋三人,估摸著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休息的好。
“岑秋的目標裡有任我行嗎?”都快要睡著了,玉羅刹突然問道。
眼睫輕顫,到底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他冷冷道:“有。”
“我要任我行有用,岑秋可以先把他給我嗎?”玉羅刹毫不在意葉岑秋的語氣,他道。
“安靜。”葉岑秋眉心蹙起,聲音愈發冷了。
黑暗中玉羅刹突然低笑了一聲,然後身子往葉岑秋那邊挪了過去。
兩個人的肩靠在了一起,玉羅刹在靠近的那一瞬間,鼻息中便全是葉岑秋身上的檀香味。
感覺到突然接近的人,葉岑秋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他手指微微動了動,但最終還是重新閉上了眼睛。
馬車裡,暮白早就已經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