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給你。”宮九掏出一疊銀票,看了一眼後,數都沒數就甩給了葉岑秋。
接過宮九甩過來的銀票,葉岑秋粗略估摸宮九給的這些銀票有近一萬兩,於是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宮九好像不識數。
“不必,既然說好是一個承諾那便不需要這些銀票。”葉岑秋重新把銀票還給了宮九。
宮九接過葉岑秋丟回來的銀票,愣了一會兒,隨後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葉岑秋說出他的要求。
“進來我聽聞江湖中竟然還有一個名為“隱形人”神秘組織,在這個組織裡的人都是一些一流高手,這些人在中原各地設計了多起劫案,多年下來借此便有了一大筆的財富,但神奇的是這麼多起劫案做下來他們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葉岑秋道。
而當他提到“隱形人”時宮九的表情就開始有了變化。
手掌摩挲著玉佩,他看著葉岑秋,目光沉沉。
忘川樓主......
不在意宮九的目光,葉岑秋繼續道:“對於這個組織的建立者我十分感興趣,希望九公子可以為我引薦一番。”
“你要見他?”宮九起了一絲興趣。
他倒是沒有想到忘川竟厲害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挖出了小老頭的存在。
而更有趣的是他挖出了小老頭的存在卻還想要見他。
“一個同為大宗師的人,總是會讓我起一些好奇。”葉岑秋淡淡道。
小老頭吳明的存在實在是藏得深,便是他都是根據任務榜上顯示的名氣值判斷他應該是大宗師。
至於剩下的消息便是他讓忘川有意識的去查出來的。
“好,時機到了我便帶你去見他。”既然葉岑秋可以說出“隱形人”這個組織,那麼他判斷出小老頭是大宗師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宮九給出了承諾,葉岑秋也便沒什麼要與宮九說的了。
“沙曼在銀鉤賭坊,現在應該和陸小鳳在一起。”葉岑秋與宮九擦肩而過,忽然他淡淡道。
“多謝。”宮九沉默一瞬,道。
他來此有為羅刹牌的原因,而他當然也知道沙曼跟著他過來的原因。
畢竟當初方玉飛將年幼的沙曼賣進青樓,是他將沙曼贖出來,然後帶在身邊。
葉岑秋沒有反應,說完那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小鳳總是敗在女人身上,能有一些教訓也好,最好改改他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毛病。
潮濕的霧氣裹挾在身周,有一種輕微的黏膩感。
玉羅刹的視線一直落在葉岑秋身上,無時無刻不在身上的目光讓葉岑秋從一開始的不適到現在竟然有了一點習慣。
“岑秋。”玉羅刹突然叫道。
“何事?”或許是因為這個霧,或許是因為天氣太過寒冷,總之葉岑秋莫名有些煩躁。
“這個送給你。”玉羅刹毫不在意葉岑秋的冷淡,拉起他的手往他手中放了一塊玉牌。
葉岑秋眉心一跳,低頭看著玉羅刹拉著自己的手,神色晦暗。
一次退讓,便次次退讓,底線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折辱踐踏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對玉羅刹沒有一開始的防備了。
“你在做什麼?”掌心的玉牌十分眼熟,正是這段時間無數江湖人都在爭奪的羅刹牌,而最主要的還是,他掌心的這塊玉牌是真的。
“岑秋身邊的桃花實在是太多了,本來我要是可以一直在岑秋身邊守著便罷了,可惜我現在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為了讓岑秋不忘記我,那就隻好送一個讓岑秋看見就可以想起我的東西了。”玉羅刹另一隻手勾起葉岑秋的一縷發絲,湊到鼻尖聞了聞,語氣聽著沒有幾分正經,像極了玩笑。
可,即便他的話沒有多少可信度,但手中的羅刹牌卻是真的。
葉岑秋蹙眉,方才他看到兩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雖然因為霧氣的原因他沒有看清是誰,但也可以猜出來或許與他們有關。
而且羅刹牌的事已經發酵了一段時間,也快到了要收網的時間了。
“本座還活著,這羅刹牌雖然珍貴卻也不過是一塊玉牌而已。”玉羅刹笑道。
“隨你。”忽然反應過來兩人的距離和動作太過親密,葉岑秋拍掉了玉羅刹勾著自己發絲的手。
西方魔教是玉羅刹一手建立的,現如今發展到如此程度全靠玉羅刹的武力鎮壓,教中弟子成分複雜,若是玉羅刹可以一直活著,那麼就這麼下去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玉羅刹決心處理教中心懷不軌的教眾,所以他布下了此局,讓所以人以為他死了,借此引出那些需要去除的教眾。
為此他還弄來了日月神教的三四腦神丹。
玉羅刹天賦高,手段強,但他的接任者卻難以能如他這般優秀,所以他需要另一種控製教眾的方法。
接任者......
葉岑秋突然想到玉羅刹的兒子。
玉天寶已死,但玉羅刹從未有過半分不忍或者是傷心。
他也記得玉天寶其實並不是玉羅刹的兒子,可到底誰才是玉羅刹的兒子?